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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228)



同日,巽帝亦发楔文于夜国,告文曰:我之祖、父,愿与巽国永世修好,然,夜帝为其霸业,不仅堕我联姻公主,凤夫人之子于先,并于省亲之事,欲借太医之手谋害凤夫人,捏造假函文,假货我国于后,被凤夫人察觉,遂玉石俱焚。我对已洞悉之事,念在两国素来交好份上,不愿多予计较,然,夜帝并不念及情谊,其心叵测,孰难再忍,故昭告皇天在上,两国情谊至此终结,集兵五十万,迎夜国不义之师。

边境战火重燃,巽国派云麾将军、归德将军亦率五十万大将,兵分两路,分别迎战夜国两路军队。

这五十万,耗费了巽国大量的兵力,除檀寻驻守的二十万军士外,再无更多的兵力。而夜国,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到底有蓄积了多少兵力,却实是未知之数。

两兵交战十日,互有胜负,然,二月初一,战争的形式因着漠野之战发生了彻底的逆转。

 漠野毗邻巽国南大门重城杭京,正是左路归德将军迎战之地。

两军于漠野交锋,夜军的诱敌,佯败后撤。归德将军眼见交战数日间,难得扬眉吐气,不问虚实,立即率军二十万实施追击。

当巽军前进到夜军的预设阵地后,即遭到了夜军主力的坚强抵抗,攻势受挫,被阻于坚壁之下。

归德将军欲退兵,但为时已晚,预先埋伏于两翼的夜军两万奇兵迅速出击,及时穿插到巽军进攻部队的侧后,截断了出击巽军与杭京之间的联系,形成对出击巽军的包围。

另有五万夜军精骑也迅速地插到了巽军的杭京之间,牵制留守杭京的那余下的五万巽军,并切断被包围巽军的所有粮道。

与此同时,夜军将领下令突击部队不断出击被围困的巽军。

巽军数战不利,情况十分危急。

云麾将军纵有二十余万兵士,但在西面,与夜军同样进行苦战,援救不急。临近杭京的数城的驻守军士,纵曾试图突破夜军的精骑,将粮草送予被围的归德将军,同样因识单未果。

到了二月中旬,被围巽军断粮已达十余天,内部互相残杀以食,军心动摇,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支部队,局势非常危急。

逼不得已之际,轩辕聿惟有将巽国京城檀寻剩下的军士抽调十万,加上灭斟时收编的斟兵二十万,悉数调集起来,着骠骑将军亲率,解杭京之急。

这也意味着,檀寻城内守兵,仅剩最后十万。

其间,归德将军组织了四支突围部队,轮番冲击夜军阵地,希望能打开一条血路突围,但都未能奏效。绝望之中,归德将军孤注一掷,亲率巽军精锐部队强行突围,结果仍遭惨败,连他本人也丧身于夜军的箭镞之下。

巽军失去主将,斗志全无,遂不复再做抵抗,二十余万饥疲之师全部向夜军解甲投降。夜军终于取得了空前激烈残酷的漠野之战的彻底胜利。

此时,云麾将军的西面,也面临着巨大的危急,若夜军分部分兵力至西面,则,意味着,敌众我寡的局势,将使西面的重城同样失守。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夜帝百里南,突然亲率三十万大军,从南路御驾亲征,务求尽快结束此役。

这就意味着,骠骑将军率领的这三十万临时凑出的将士,将迎战高于自己一倍兵力的夜军。

并且,夜军,还是御驾亲征,在士气上,又高出了一筹。

轩辕聿终在此时,做出决定,五日后,待备齐足够的粮草后,随护送粮草的军士一起,亲征杭京。

此时,骠骑将军的前锋战士,已抵达杭京,同城内驻守的五万士兵一起,迎接夜军的又一次攻城。

而前朝,请求皇上在亲征前册立太子的折子便一道一道,呈了上来。

 册太子,无疑,是他亲征前,最好平定前朝的法子,况且,今年也是他即将年满二十五岁之际。

太后晓得他的犹豫,但,现在并不是为这件事,在犹豫伤神的时候。

她遂暗中命纳兰禄往行宫殿去接回夕颜。

毕竟,纳兰禄再怎样,也是夕颜的哥哥,眼下的情形,交由纳兰禄去接回,却是放心的。

整座行宫,自轩辕聿离开后,仿佛,就与世隔绝般的冷清。

除了五名远在其他殿宇的怀了身子的嫔妃,及留守的宫人外,再无其他。

离秋的伤势渐渐好了,也能下床走动,但夕颜仍命她多加休息,平日里伺候她的,仍是蜜恬和燕儿二人。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二月末。

彼时,夕颜正倚于贵妃榻上,逗着海儿玩耍。

张仲不愧为当今天下第一神医,在他的调治下,两个月大的海儿,除了瘦小些,看上去,并无其他的不妥。

而她的身子,经过月余的调理,也大好了不少,气色亦不再苍白,至于千机寒毒,更似早就离她远去一般。

她抱着海儿,努着嘴去亲海儿的脸,海儿撇着小嘴,用小脚不停地蹬她,象在她腹中时一样的顽皮。

这样温馨自在的兙,被行宫外,响起的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所打断。

她望向殿外,恰是纳兰禄一身戎装出现在彼端时,他径直步进殿内,目光阴鹭地瞅着她和海儿,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奉太后之命,特来迎接皇贵妃和皇子殿下回京。”

她没有拒绝,现在,不仅她失忆了,更由于,她确实是想回宫。

不管这,是否是他要送她出宫的前兆,她希望能再见到他。

这一月的分离,只让她觉得心底,满满都是无法挥去的思念。

原来,思念,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是会愈来愈浓地渗进心底每一处柔软,密密匝匝地,让人无法拒绝这份柔软。

“有劳了。”她淡淡说出这句话,在纳兰禄伸手要接过海儿时,她只收手抱紧她的海儿,丝毫不愿意松手。

“娘娘果然心疼皇子殿下。”

“嗯。”她应出这一声,余光看到,张仲的面色似有些不对。

她抱紧皇子,随着纳兰禄出得殿门,却听见纳兰禄冷声道:“娘娘,哪怕生了皇子,最终,这中宫之位却不是册封娘娘的。臣真为娘娘觉到可惜。不过也好,免得他人以为,襄王府要靠娘娘的庇护才有今日的势力。”

她只笑着,并不做任何的回答。

纳兰禄,她和他的兄妹情份,其实,早在西蔺姈出事那晚,就该是尽了。

如今,再多带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都伤不到她。

而至于那皇后之位,从来都是高处不胜寒的象征。

 她甚至一点都不好奇,现在又是谁坐上那个位置。

现在的她,仅想抱着孩子,回到轩辕聿的身边,哪怕,这次回去,即是最后的分离。

分离?

这刹那,她有一些犹豫。

这丝犹豫,是关于她怀里的海儿。

这一去,到檀寻时,已是深夜。

肩辇抬着她直入冰冉宫,海儿早在她的怀里甜甜地睡着,她本想陪海儿一并安置,不曾想,太后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殿外,她仓促起身间,太后轻拂袖摆,示意她坐下说话。

“参见太后。”

“不必多礼。一个月未见,你的气色,确是太好了。”太后望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道,“莫梅,先把皇子殿下抱去偏殿休息,哀家和皇贵妃说会子话。”

莫梅近身,夕颜有丝踌躇,却还是把海儿交予了莫梅。

毕竟,只是抱到偏殿,并且,太后和她说话,万一吵醒了海儿,这大半夜,估计,又难哄他睡着。

莫梅出殿时,殿内其他宫人均一并退出,并关上殿门。

“得行宫药泉和院正汤药的调理,是大好不少。”她少了以往那份谨小慎微,只语音如常地道。

“不知,颜儿的记忆,可曾有些许的恢复呢?”太后说出这句话,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犹抱着海儿的手。

她的手没有丝毫的退缩,只道:“院正虽替臣妾不时针灸,可,过去的一些事,始终回忆起来,都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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