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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内,却是欣喜的。
女为悦己者容,她,真的视他为悦者了么?
她觉到他的紧缚,愈发的扭避起来,这一扭避,蓦地让他的小腹湮起难耐的火来,他加重唇上的掠夺,再不满足于她的轻辄浅吻。
她低低的嘤咛一声,他趁势吻入她的檀口中,纠缠于她的丁香。
她在他的吻里节节败退,颈后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酥粒,让她突然觉到从没有过的难耐,她的手畔紧他的肩,将娇小的身子,一并揉缩进他的胸怀中。
她的丁香欲拒还迎,唇齿间,满满是他的气息,这些气息,让她的神智渐渐迷醉,从没有过的迷醉。
他的喉口,溢出难以抑制的闷哼声,他翻身将她放倒于榻,因碍及她微隆的腹部,他并不能压于她的娇躯之上,仅是微伏了身子。这一微伏,使他小腹的某处灼热,更紧地贴在了她的腿间。
她的腿似乎在瑟瑟地发抖,然,却并没有并紧,这容得了他的伏身。
她的中衣因方才的挣动,微露出雪色的肌肤,这些许的雪色,此时,冶出别样的诱惑。
他松开她的檀口,一径往下,挑开她的中衣,肚兜的系绳在他修长的指尖下,亦是松落,只露出,晶莹肌肤上,红润鲜艳。
他嚼住那点红润的蓓蕾,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嚼住,骤然战栗起来,思绪一片苍茫,娇小的身子躬缩,然,再躬缩,都抵不住,那份只在颈后的酥粒顷刻间迅速蔓延至肢骸。
她无法拒绝。
除了,将身子更契合的贴紧他,她没有任何力气去拒绝。
除了,摒住她喉间的那些许难以抑制的娇喘声,她的手,都开始无力地垂落在了床榻边沿。
她的身上,纵再没有天香花的馥郁,却有着只属于她的清香,这些清香,顺着他的掠夺,沁进他的鼻端,让他再没有办法遏制。
她的蓓蕾在他的唇间,渐渐的绽放,他品得到甘甜萦于齿间,这份甘甜,加上她贴紧的娇躯,让他的手,移到她的下身,轻轻一扯,亵裤的系带松落开去。
她觉到一阵冰冷从下身涌入时,忽然,苍茫的思绪,再次苏醒。
犹记起,那一幕无情的侵占,她的身子猛地一震,这一震,他已然意识到什么,浑身的灼烫随着这一震,悉数的缓去。
他在做什么?
竟会在这样的时刻,失去所有的控制力,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她。
他旋即松开她的身子,甫坐起,声音低哑:
“对不起......”
这一语的意思,他知道,她仅听得懂一层。
还有一层,他想,他是会告诉她的。
但,不是现在。
不是。
容许,他的自私。
只想,好好地,没有旁骛地和她度过这剩下的日子。
“是臣妾失仪了,皇上,臣妾身怀有孕,不能尽侍驾之责......”她的声音越越低,及至最后,只把犹带着红晕的脸埋进锦枕中。
她的不完美,该怎样给他呢?
方才,她真的想把自己给他,可惜,却勾起了记忆中那抹不堪。
或许,从此以后,她的心结就在此吧。
她没有埋进的半边脸颊,能觉到他的轻触,但,只是轻轻触了一下,旋即收回。
“你没有错,都是朕的错......”
带着慨叹说出这句话,他的手,复帮她把肚兜,亵裤,中衣逐一穿上,她肌肤冰冷,哪怕,他再刻意避开,都清晰地映进他的手心。
这份冰冷,将他的灼热,迅速的浇灭。
下榻,替她将锦被掖盖好,语音温柔:
“再睡一会,朕往御书房批完折子,再来陪你。”
“嗯。”她只低低应了一声。
恰此时,殿外传来通报:
“太后驾到。”
轩辕聿的身子一僵,然,他是阻不得太后进殿的。
若现在出声阻止了,无疑是向人昭告他白日宣淫。
可,现在的状况,比白日宣淫又好多少呢?
不过,也是好的。
至少,太后看到这一幕后,迅速摒退了随伺的宫人,仅一人进殿来。
他只来得及将龙袍复穿上。
正晌午的日照,辉照在太后勾勒宝相花纹的袄裙上,衬得那紫貂的皮毛,亦沾上几许的金华。
“母后万安。”
一语间,轩辕聿将龙袍的盘口一个一个系上,幸好,夕颜的中衣他不仅穿好,还替他复盖上了锦被。
“哀家,甚安。”
太后的目光流转间,睨了一眼犹卧于榻的夕颜。
夕颜忙在榻上请安,太后径直走到榻旁,免了她的礼,目光锁定在轩辕聿的脸上:
“皇上,可还要去御书房?”
“朕正准备往御书房。”
“哀家吩咐莫菊给皇上备了一蛊鹿血,就搁在御书房内,这,最是滋补的。”
轩辕聿的脸随着这句话,稍稍滞了一下,颇有些讪讪道:
“朕知晓了。”
鹿血,大补虚损,益精血。
太后之意,不言而喻。
“去罢,哀家在这陪着醉妃。”
“母后,张院正稍后会为醉妃请平安脉。”
“哀家只坐一会,皇上,难道,连哀家都不放心,怕扰了你妃子的清静么?”
“朕,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去把那蛊鹿血喝了,别费了哀家一份心意。”
轩辕聿颔首,转身,步出殿外。
甫出殿,张仲正带着医箱朝这走来,这会子,并非请平安脉的时候,他方才在太后跟前这么说,也实是要借着张仲请脉的因由,不让太后过多在殿内而已。
曾几何时,他是连他的母后,都放心不下了。
此刻,见张仲走来,他略停了步子,张仲只走到他跟前,按规行礼后,旦听轩辕聿道:
“院正随朕来。”
张仲会意,只跟着他往御书房而去。
这一去,虽是一会,却让张仲的心,再是舒展不得。
殿内,太后凝定夕颜,神色肃穆间,终是悠悠启唇: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31】
“太后,臣妾莫敢忘太后昔日的教诲。”夕颜未待太后启唇,先道。
阻了太后的话语,是大不敬。
但,此时,她的大不敬,不啻是表明未忘本的心思。
太后要的,不仅是她的惟命是从,除了惟命是从之外,太后更喜欢,她的聪明。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任何时候都不会本末倒置的聪明。任何时候,都能瞧懂眼色的聪明。
这些聪明,在太后面前,是容藏掖的。
因为,藏掖,大智若愚,是对这名最尊贵的女子真正的大不敬。
是的,六宫中,惟有太后,才是最尊贵的女子,也只有走到这个位置,才是每一朝真正胜利的女子。
源于,禁宫中,权势,始终是不会背叛的唯一。
而,君恩,凉薄,或许,每一朝都是相同。
握得紧,一如掌中沙。
握得松,一如过手风。
这松紧之间的度,终是最难掌控的。
是以,能握住,片刻,即是片刻。
只这片刻,换来永不背弃自己的权势,即是值得的。
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懂。
纵聪颖如她,亦是宁愿不要去懂的。
“颜儿,哀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如今,你的专宠,哀家明白,亦是该得的。”
太后浮出一抹笑意,可,即使是笑,她亦是笑得很浅,积年的宫廷生涯,笑,早失去了本来的意味。
不过是种和哭没有多大区别的表情。
而,哭,在这里,是永远不准许有的表情。
“太后,这后宫不会有专宠出现,请太后放心。”
这句话,以往,她说得,是那么的容易,但,如今,为什么说出口时,她会觉到无比的艰难呢?
“呵呵,哀家并不是这个意思,眼见着,明年,这宫里即将热闹起来,哀家倒是希望皇上,这月余能好好歇歇。”太后转了语锋,眸华犀利地睨向夕颜,“醉妃身子重,让皇上多陪陪你,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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