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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失势皇孙后(69)
作者:狐狸毒唯 阅读记录
苏云乔眼睛都直了,滚烫的目光在白花花的肉身上定了许久,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面上一阵发烫,慌忙移开目光。
“你干什么!”
李长羲却好似察觉不到空气中的暧昧,正色道:“你瞧,裙带关系就是如此脆弱。”
“……”苏云乔哪里睁得开眼。
李长羲很艰难地忍耐住贴上去亲吻她的欲望,好似平静地说:“谢星洋是个商人,只要有利可图,都能形成交易。同盟关系未必只有联姻这一种选择。所以乔乔,回来吧。”
苏云乔呼吸有些急促,好一会儿才恢复平和,忍着臊意弯腰捧了些溪流中的清水泼在脸上,感觉到温度逐渐褪去,才直起腰来。
她瞪了李长羲一眼:“不联姻的结盟?你许了谢星洋什么好处?”
李长羲道:“与天竺通商的机会。”
谢星洋往返于南国和大晟之间,短短十年间便成了一方巨贾。天竺是比南国更加广阔的国都,物产比南国丰富,工艺也更为精湛,与之通商可带来的利益可想而知。
谢星洋是商人,切实的利益确实比虚无缥缈的裙带关系更能让他心动。
再看他对淑月郡主的态度,此人也并非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小人,到底是年少时读过圣贤书的,心里有忠义诚信四个字,以利盟之,这关系也算牢靠。
不知是不是那一捧溪水冰凉清冽,加之晚风一吹催人清醒,苏云乔好像忽然之间想明白了许多。
一阵愧意涌上心头。
她苦笑道:“原是我庸人自扰。”
李长羲无声地叹了口气,再度握起她的手,眼中闪烁着期盼的目光:“我不懂诗中至死不渝的爱是什么滋味,可我真的从始至终只想过与你一人长相厮守。乔乔,跟我回家吧。”
他越是诚恳柔情,苏云乔越是愧疚自责。她心细又矫情,情绪敏感容易退缩,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时日,李长羲不知受了多少挫折。
豆大的泪珠骤然滚落,苏云乔一惊,慌忙抬起手臂用袖口擦拭泪痕,哽咽到:“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是我问心有愧……”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李长羲堵住了她的嘴。
四目相接,苏云乔想推开他将话说完,一伸手却摸到了一片滚烫而硬实的身体。她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红得似要滴血。
李长羲越吸越紧,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弱柳一般的腰肢,苏云乔推不动他,身上更是被捂得渐渐升温,挣扎良久,无奈放弃。
不知缠绵了多久,李长羲松了口气,道:“问心有愧,那你便试着弥补我。”
一声惊呼将不远处沉睡的小黄狸惊醒,李长羲将她打横抱起往禅房走去。苏云乔羞臊地低下头,一个不慎又埋进了他半敞着的胸口,更加抬不起头来。
进了屋内,李长羲伸腿踢了一脚木门,柿子被无情地挡在门外,气愤地挠起门来。
屋里,李长羲轻轻地将人放平在床上,随后低头审视这身破碎的衣衫。
苏云乔嗔道:“你说话便说话,好端端地撕什么衣服?”
李长羲忽然俯下身,吓得她躺了回去,眨了几下眼睛,呼吸再次变得急促。
“乔乔,我好想你。”
苏云乔喃喃:“我离开才三天四而已。”
李长羲摇摇头:“不是,三四天,是三十天。”
苏云乔一怔,随后忽然明白了过来,狠狠扬起拳头捶到他肩上,印出一片红。
…
次日晌午,禅房内的两人日上三竿才开门,柿子在窗沿外侧盘卧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苏云乔回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李长羲正缓缓系紧棉袍的束带,回了她一个歉意的微笑。
“今日回锦城吗?”他问。
苏云乔抱起柿子往屋里走,捏着火钳从炉子里捡出一块烧黑的土块,再用火钳咋开,里面掉出几块残存的鸡骨头,其中有一块似乎是鸡锁骨,上边还挂着些许白肉。
她将较大块的骨头和肉块丢给柿子,小家伙屁颠屁颠地扑了上去,似乎忘了昨夜的不愉快。
做完这些,苏云乔才正眼看向李长羲:“正巧,柿子没余粮了。”
这也算是一步台阶。
李长羲欣喜道:“好,我让杜五福先回城去,给它备些粮食。”
苏云乔又问:“你何时启程回京?再不动身,使团怕是要进京城了。”
李长羲笑道:“只要你想,随时动身。”
苏云乔别过头看向柿子,有些不自在地应了一声,“嗯。”
李长羲:“你同意了?”
苏云乔:“嗯。”
李长羲当即系好腰带,大步流星出门去,在院外喊了声杜五福的名字。
三五日了,杜五福还没见他如此高兴过,这一看便知道,世子妃与世子和好了。
杜五福脸上也添了笑意,赶忙问:“主子有何吩咐?”
“备车,回京。”李长羲道:“还有,给白将军和小柿子备足口粮。”
杜五福笑意更盛,当即领命:“得嘞!”
杜五福独自回了锦城,指使留守驿馆的下人把行李搬上马车,收拾妥当之后直接驾车出城了。
马车在望山寺正门口接上了两位主人,一行人终于快马加鞭踏上了回京之路。
李长羲坐在马车内仍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情绪中,生怕昨夜的愉快都是大梦一场,紧握着苏云乔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马车离开蜀郡进入虞川地界,他终于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
李长羲苦思冥想两个时辰,终于灵光一现,蓦然松开苏云乔的手。
苏云乔手心一惊出汗了,乍然感觉到一阵阵凉风拂来,她睡意全无,转头望过去:“怎么了?”
李长羲道:“我忘了件事。”
苏云乔懵然:“什么?”
李长羲看向她,斟酌一番后问道:“你与书蕴是什么关系?”
第52章
苏云乔怔然, 反复默念书蕴这个名字,一段渐渐淡忘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而来。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如果有朝一日有人问起你与书蕴的关系, 你拿出这个,他便明白了。”
苏承宗寿宴那日把母亲的遗物交给她,让她在有人问起的时候拿出来。现如今问她的人竟是李长羲?母亲总不可能与旧时东宫扯上关系吧?
那枚玉佩她带了出来,因为苏承宗说起母亲的事情前特意问她是不是要随李长羲出行前往南国, 她以为母亲的身世应该与南国有关
此刻,她轻轻捏住袖口,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长羲有事从不瞒着她, 听她这样问,就实话实说了。
“使团启程前夜,陆重山来找过我, 说想见你一面。那时你在望山寺, 我只能以你病重为由搪塞他,他便让我带了这么句话。”
苏云乔默默良久, 心情更加复杂。
为什么会是陆重山问的?
苏承宗和母亲何时又与陆重山扯上关系了?
对了, 父亲当年就是为陆重山抱不平而遭贬谪, 他对陆重山或许不仅仅是敬佩与欣赏之情。
可是这与母亲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母亲是陆家人?
思绪戛然一顿,苏云乔脑海中似有灵光一闪。李长羲说起陆重山的那些话在她耳旁响起, 挥之不去。
——“据说陆将军出征前, 妻子刚刚诊出一个月的身孕。事发之时,离临盆已不足两个月, 大夫还说陆夫人腹中是陆将军盼了许久的女儿。”
一个诡异的猜想在脑海中成型。
苏云乔猛地收住思绪, 道:“书蕴, 是我母亲的名字。”
李长羲一怔,二人对视一眼, 显然是想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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