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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早是天下第一(104)
作者:宫羽破 阅读记录
这......冰山美人啊!
他的天菜!
容锦蘅下意识咽了咽津液,开口时语气也放软了不少:“这位姑娘有何事吗?”
他态度转变之大,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明竹眉头紧蹙,觉得他言语间虽然温和有礼,语气却有着埋藏着的、不易被捕捉到轻佻之意。
但碍于自身素养,且毫无立场身份,他留在原地未动。
桓悦竹道:“在下天机阁桓悦竹。劳烦端王,随我去一趟南海。”
容锦蘅毫不犹豫:“好。”
桓悦竹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干脆,愣神片刻。
就这么......答应了?
不问问缘由吗?
容锦蘅扬起一个极近谦和的笑,抬手向前,侧身让出路来,温柔道:“走吧,姑娘先请。”
桓悦竹沉默片刻,不疑有他,对着长老作揖过后便转身离去。
恰在此时,辛狸的传音在群组内响起:有人在血影楼那边吗?
桓悦竹顿住脚步,回过头去:我在。
明竹的传音也一并响起:我在。
两人清冽清脆的声音几乎重叠,就像碎玉落地。
桓悦竹愣了愣,隔着人山人海看向那挺拔苍劲如翠竹的身影。那人清风自傲,有如白鹤,让多少人心驰神往。此刻,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却看着她,带着一丝怨怼。
桓悦竹难得心虚。
她以为明竹会自己跟上来,未曾想回头看去,他还留在原地。
长孙品轩的声音在群组响起,如同破冰的硬锤,生硬地打碎两人间僵硬的气氛:血影楼的入口已被找到,他们大概已经进去了。
辛狸接的很快,周遭还带着些呼啸的风声,听得出正在赶路:情况如何?
明竹收回了放在桓悦竹身上的目光,将血影楼内情况一一告知:暂无埋伏,容锦蘅已行动自如。
桓悦竹跟着补充,一针见血:人少且行动力低下。从发现入口到深入其中内部,不超过半个时辰。
辛狸蹙眉,从中闻到一丝不祥的味道。这更加确定了她先前的猜想——血影楼一定憋着大招。
她心中危机感更甚,语速也快了不少:劳烦师姐转告各门派,切勿轻举妄动。他们若问起,便说是我所言。
血影楼内窃窃私语声不止。
桓悦竹重新走回被震碎一地的铁笼前,扔下满脸诧异迷茫的容锦蘅,从腰间拔出翠竹剑。绿色的长剑在手中调转方向,剑锋向下,在地上重重留下一道划痕。
落雪境少主傅泽向来喜爱收集名器。他一眼便认出此剑,惊呼道:“翠竹剑!”
鹿天门的其中一位长老闻言,神情也变得激动,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可是岁寒三剑其一的翠竹剑?”
“正是!”
岁寒三剑,曾是仙人佩剑。
不在百家名器榜内,名气却与名器榜榜首的轮回盘不相上下。哪怕是不会武功的儒士,也追求此剑,只因“风雅”二字。
桓悦竹站在前方,先对众人躬身作揖,语气恭敬:“诸位,还请在原地休息,勿要轻举妄动。血影楼人心诡谲,小心中了暗招。”
随后,她又脚尖轻点地上剑痕。这一次,语气更带威压,将小辈震慑得不敢吭声:“我在剑痕之上设了禁制。”
她的声音,一字一句回荡在众人耳中。
“若有过此线者,必死无疑。”
第75章 灵隐居
她并不想花太多时间解释缘由。若扯出原因, 势必脱离不了阏逢境内种种。然而关乎十二神的一切都被禁言,唯有在那日同进秘境的同伴面前才被允许开口。
桓悦竹以印出名,听过她名号的人自然也会知道, 她一向不按世俗而来。她所用术印, 大部分皆为自创,无迹可破、无处可解。
她说的必死无疑,便是真的必死无疑。
一时之间,议论声不止。
沧海洞的长老对此莫名,一头雾水间感觉对方过于无礼,对着天机阁方阵阴阳怪气道:“原来这便是天机阁的大弟子。毫无礼数, 可见一斑。”
落雪境有人跟着道:“天机阁是后起之秀,教养确是疏于管教啊。”
鹿天门、齐云山与天机阁一向交好,因此不恶言相向。只是情势危机之下,桓悦竹的举动确实毫无逻辑。
只听桓悦竹冷笑一声。
纵使她向来认为众生平等,看不惯门派被拿来比较,然而牵扯到天机阁, 她还是感到愠怒。
劲松般挺立的女子冷傲如碎玉,声声掷地,仿若琨玉秋霜, 难以听出歧义:“天机阁自然是比不得落雪境。”
天机阁主炼器, 齐云山为道, 沧海洞靠药, 鹿天门经术。五大派中, 各派皆有所长,唯落雪境散漫, 竟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论其最杰出的弟子,无非明竹明柳。然而明竹练术, 明柳弩弓,除去个人勤奋外,最大的原因还要归功信州明式,与落雪境关系不大。
方才说天机阁乃是后起之秀的落雪境长老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噎了一噎,登时面如菜色。
桓悦竹回忆了一下辛狸趾高气昂挤兑别人的模样,学着记忆里的少女抬了抬下巴,目光桀骜:“江湖之中,强者为尊。”
她看向方才说她毫无礼数的沧海洞长老,抬手抱拳:“若有异议,请玉虚长老与晚辈一战。”
玉虚自然是看不惯她这幅做派。他上前一步:“请。”
桓悦竹拔剑,利落地挽了个剑花。
玉虚乃是符修,大手一挥,不知从何处抽出无数道画满朱砂的黄色符箓,尽数向桓悦竹飞去。桓悦竹侧身躲开,符箓攻击不成,向空中飞去。
桓悦竹抬头,从分散的纸符中勉强辨认出二十八星宿。每宫七宿,正好对应着各方聚拢的符箓。
他想通过符文布下天罗地网。
桓悦竹剑锋一转,一剑斩断东方位的纸符。
对面却曲突徒薪,瞬时补上新的符纸。
玉虚催动法力,语气森然:“开阵。”
符箓缓慢转动起来,渐渐变快,成为看不清的模样。
桓悦竹感受着肌肤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终于确定,此乃三绝阵。
绝感、绝息、绝命。
玉虚轻叹一声,似菩萨低眉:“同为正派,点到为止,这次便当个教训。”
他的本意并不是想伤害这个弟子。
黑漆漆的洞穴一盏烛火都没有。修士们为了存留法力,都未点亮明火,唯有各派领头人身边飘着蓝色的无名火,照亮四方天地。
借着冷色的光,桓悦竹面无表情地看了玉虚长老一眼。长睫微颤,自带冷艳。
玉虚如临大敌。
逼仄的洞穴内挂起狂风,却未动火苗分毫,有目的般袭向玉虚。眼前的女子水佩风裳,衣角翩跹,脚尖轻点于地,飞身向上,竟徒手扯下其中一张纸符。
这一次,就连明竹都愣住了。
人为铺设的法阵一旦开启,除非有极强的法器或内力,绝对不可能阻止。而桓悦竹未用二者其一,单单用手便从看不清的符阵中精准扯下阵眼。
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除非......除非她在术之领域,觉悟已超创阵人。
玉虚瞳孔微缩,沉默片刻后开口:“是我输了。”
桓悦竹对着他躬身作揖,语气疏离:“前辈承让。”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到明竹身旁,拉起他的衣袖便向出口走去。明竹垂眸,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纤纤玉手,心绪微动,伸手扣住了对方。
桓悦竹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回头,任由他握着自己。
容锦蘅等得都快没耐心了,看见她终于去而复返,长叹一口气。正要抱怨,就看见她身后的人。
视线下移,再看见他们交叠的手,容锦蘅心中涩了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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