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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乖软小夫郎(51)

作者:连枝理 阅读记录


江峰心知多说无益,说了句:“好生准备着。”便让池南际离开。

他虽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帮池南际写一份推荐信也是可以的,但结果如何还是要看庞老。

书院里有这样心思的人多得很,也不差池南际一个。

见着他回来,赵砚书忙道:“江老师也真是的都是饭点了还非要叫你过去,唉,不说了,我们快些出去。”

他十分期待今日的午食。

他聪慧也知江峰叫池南际前去了为了什么,他也不是不在意而是早已经知晓自己没有那个竞争的能力。

第35章

池南际没有与赵砚书多说, 而是快走到书院门口,一出去便看到自家马车停在显眼处。

赵砚书是心花怒放,忙赶着就过去了。

听见声响,林晏清也打开了帘子, 见着人, 他忙说:“快些来拿食盒,这些天冷的紧, 你们也不快一些。”

城外比城内冷的厉害, 加上书院是建在山脚下的, 更是冷上加冷。他没有带汤婆子来, 此刻的手已经快要冻僵了。

池南际还没有看到人,但听到声音已经知晓是谁来了,他道:“砚书, 你先拿着食盒回食堂, 我待会去找你。”

他忽的想跟林晏清说些贴心话了,明明才分开不到一日,他的思念却一点都不少。

池南际忽然上了马车,林晏清瞧着他有些疑惑:“怎么不回去跟赵兄弟吃午食, 上马车作甚??”

“清哥儿, 我觉着我有些累了。”池南际抬眼看他,漆黑的眸子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怎么了??”林晏清觉着他有些反常, 他靠近了些对方, 询问。

池南际看向他冻红的手, 牵过来暖着, 语气淡淡的:“就是觉着读书累了。”

每日起早贪黑的学习, 空闲的时间全都安排了, 他好像没有放松自己的时候。

他如今瞧着有些脆弱, 林晏清与他说:“告一日假回家里来,与我待在一块又或是我带你去逛一逛。”

池南际把头靠在林晏清的肩膀,他道:“不了。”

他少有的诉说自己的疲惫,此刻也是想不通了。

他家没有当官的人,弟弟的生意做的也不大,他时时刻刻都要想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去做,生怕行差踏错。

官宦子弟,在科举上总是容易的,挥挥手便有人送来想要的,想要结识什么人自然会有长辈替他铺路。

那些生意做的大的商贾人家人脉也广泛,想要什么去寻便有,若是想结识人砸些钱财下去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什么时候都不假。

林晏清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只默默道:“可是在书院学习觉着不舒坦了??还是什么别的??”

他的手逐渐恢复了些暖意。

池南际亲了亲林晏清的侧脸,也想明白了些,“清哥儿、清哥儿、清哥儿。”

他只是喊着自己夫郎的名字,并没有要说什么。

林晏清少有的柔声道:“我在的。”

他捏捏对方的大掌,岔开话题:“今夜想吃什么??”

池南际任由着他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吃煎鱼,也想吃蒸饭。”顿了顿,他补充道:“反正你做的吃食我都喜爱。”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像是撒娇。

林晏清笑他:“我一日在食肆里做事本就累了,再要帮你做吃食,你想着累死我不成?”

池南际道:“没有的。”

书院传来悠扬的钟声,池南际道:“ 我该回去了。”

林晏清见他还恋恋不舍的,想着这儿在马车里,他下来决断:“过来,我亲亲你。”

他性子不像是盛苗那般,而是直爽跟敢说敢做。

闻言,池南际脸上带上点笑,把脸凑到林晏清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的唇。

林晏清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便没有动作,他虽是能说但在这儿上面还是个羞得。

池南际按着林晏清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他们俩接了个激烈的吻,后者的上唇下唇舌尖都被吮吸过。

下了马车,池南际抿了抿唇往书院走去,另一边林晏清脸上的热还降不下来,他脑子还晕乎乎的。怎么回到食肆都不清楚。

铺子里的人还像平常般忙碌着,直到快要打烊。

池南野对疱屋所用食材要求严格,必须是当天买当天用完,以免有不当之事发生。

林晏清与林桂芬收拾着吃食要送去书院,郭庆与他夫郎已经回府上,食肆此时就只有池南野夫夫在。

天色将暗,风雪也是不停。

池南野把桌子擦拭干净后便把抹布放到盆里。

“掌柜的,你这可是打烊??”

池南野抬头循着声音望去,不动声色,“是的,可是老人家想要吃点什么??”

面前之人衣着朴素却掩盖不住周身的大家气度,头发花白,但手脚利落,走路稳稳当当。

老人家歉意道:“想着吃碗面,你们这也要打烊了,我便不叨扰。”

他脸上的皱纹明显,但却是慈祥的很,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气度。

池南野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着,直到见着那簪子,他心里一惊,难道是他。

他面上不动声色,“一碗面条简单的很,也不麻烦,老人家想要吃什么面条告知我便成。”

他脸上是得体的笑容,语气淡淡的。

闻言,老人家笑道:“炸酱面。”

他方才进南北饮食坊时,一眼就看到了墙壁上写着的炸酱面。

池南野颔首,平常的对待他:“您等一等,待会便好。”

他要去疱屋亲自下厨,每日食肆里的食材都是备好了量的,剩下来的不是很多,本来是想带回去喂狼崽的,这会有人来拿来做一碗炸酱面也是够的。

面团是郭庆夫郎弄得的,这些是剩下来还没有下锅。

他在里面捯饬,外面的盛苗把仅剩的几张长凳擦干净便倒了水洗干净抹布到里面晾着。

盛苗拿了壶还温热的茶出去:“老人家,外面风雪大,你一路来也是冷着喝口热茶吧。”

说罢,他给对方倒了一杯。

随即又温柔道:“平日食肆都是这个时辰打烊的,老人家下次若是来可得早些一些。”

老人家慈祥的笑道:“好些年没有回来了,一时间不太适应。”

他面容和蔼,盛苗看着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是的,我初初来时也不太适应,过了段时日便好了。”

盛苗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名字,庞静,但时隔许久,他也不敢随意问出口。

到底是年纪小不懂得掩藏自己的表情,庞静一下子便看出他的神色,“小哥儿,想问我些什么??尽管问就是!!”

他记不起来是从哪儿见过这个小哥儿,但此人的面容却是像极了他的一位故人。

盛苗摇摇头又点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出口:“老人家,我瞧着您有些面熟,您可是庞老??”

他还没有这个资格直呼对方的大名。

庞静哈哈笑了几声,眼尾的笑出了纹,“你这小哥儿怎么知晓我是谁??”

这一路上他都没有露过面,加上他如今已经是花甲之年,许多曾经的学生都认不出他了。

盛苗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回头看了眼疱屋见着池南野还没有出来便道:“小时见过一面。”

那时的庞老已经是名扬全国,书法大家的名头盖过了国子监祭酒这一职称。许多人提起他,想到的只是书法大家。

盛苗还是五六岁,不知事也想要去读书,偷跟在府上的马车后面到了国子监门口,便是那时他看见的庞老。

国子监是庄严、神圣之地,他嬷嬷来寻他,骂了他一顿便带着他离开。

那时他就知晓小哥儿是不能够踏入国子监的,京中的贵人也不是他能冲撞的,仅仅是一件衣裳,卖了他都赔不起。

许是年纪大了,庞老没有印象:“我记不得了。”

盛苗勉强的笑了笑:“也不是重要之事,庞大家不记得也是正常。”顿了顿,他想起了什么便道:“我先去里头瞧瞧您的面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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