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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乖软小夫郎(128)

作者:连枝理 阅读记录


这会的林晏清正在与陈嬷嬷一块赏月,桌面摆放着藕盒子、糍粑、月饼、桂花酒等吃食。

大七小七分别被搂着,也没有撒泼,很是认真。

江峰看了他们两个几眼,又道:“别以为躲过‘臭号’就平安无事了,此外还有一个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屎戳子。”

赵砚书大惊失色“阿。”了一声。

池南际把目光放到江峰身上,微微抬眼。

江峰继续说:“你们若是小便还好,因着你们要自带夜壶,这般没有多少人会注意你们。”

若是小便,考生自带夜壶,在号舍里自行解决就可以。

“但若是大便恶臭异常,你们只能请“出恭”且得到许可后方能离开自己的号舍。那时你们会被被要求上交试卷,考官则会在该试卷上不紧不慢地盖上一枚黑色印章,俗称“屎戳子”。等出恭回来,试卷也就会还给你。”江峰一口气不带停的说完。

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阅卷人如果遇到盖有“屎戳子”的试卷,十有八九会扔在一边,这也就相当于变相禁止科举考生在考试期间大便。

林桂芬面露担忧,“那可不成,在考试之前我亲自做吃食,考试那些日子的吃食也做干粮好了。”

她也不知外面的吃食干不干净,这般计划就最好了。

赵母此刻也开口:“我觉着也是这样好,若是在外头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可不成。”

江峰满意的颔首,他道:“你们有这等觉悟很好。”

这会说回号房,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夜里歇息时将两块板一拼当做床。

此外考棚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炭火即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乡试由朝廷选派翰林、内阁学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乡试,考试主要考《四书》、《五经》、策问、八股文等,各朝所试科目有所不同。各省的学政是不能主持乡试的,学政负责主持院试,选拔秀才,并督察府、县的学官。

来的途中他们买了月饼,这会是中秋该是赏月的。林桂芬拿出月饼,分给池南际这些与她在同一辆马车的人。

马车是府上最大的一辆,先前跟着他们一起逃过荒,此时有池南际母子,赵砚书母子,还有江峰。

江峰纯粹是过来讲述乡试的事,加着几人一起过中秋的。

这些事情告一段落,赵砚书招呼人,“好了,吃月饼,我们过中秋。”

池南际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荷包里装着一个很小的玉佩,大约值一两银子。

那玉佩是林晏清送他的,他时刻都带在身上。

=

昨夜游玩的晚了些,回到府上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虽是夜深,可盛苗没有一点倦意,一个中秋夜人潮涌动,他闹出了一身汗。

他这人讲究,不沐浴是不会歇息的。因此,池南野便让下人烧水准备的沐浴。

这样折腾一番,等到歇息时已经是丑时。

第二日自然是起不来了,睡的安稳。陈嬷嬷也没有去吵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临近午时,小厮来报有客人上门。那时两夫夫还未起身,便是由林晏清与陈嬷嬷招待的。

谁知陈嬷嬷一见着人了,竟然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林晏清不明所以,但好歹是个独立的小哥儿镇得住场面,忙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来的两位客人是周家两兄弟,昨日他们思来想去后就把要买的物什买完了,此刻他们身边的小厮担担抬抬才把好几个木箱子抬进来。

林晏清垂着眼,下意识抿了口茶水。

他没想到盛苗会是这样的身世,这会也顾不得吵醒人了。

他唤了个丫鬟来,用帕子掩住嘴,低声道:“去喊二少君、二少爷过来。告诉二少爷是二少君的娘家人上门了。”

他仔细斟酌一番,才如此说。

陈嬷嬷泪眼朦胧,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原来老太君没有放弃小公子的。

林晏清微抬眼,“二位稍等一会。”

周安庆见到旧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此时他用指腹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哑,“当年笙哥儿跟着那个狗东西离开后,爹爹便一病不起。我们又在外打拼,实在是不清楚这事。”

他粗略的把当年的事情讲述出来。

等他们回去时,就被告知笙哥儿做出这等糊涂事。那时他们便派人到京城打听了,得知笙哥儿过得还不错便让人守着顺便把这消息带回江南。

得知消息的;老太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担忧,便让周老大派人到京城守着。

怎料屋漏偏逢连夜雨,笙哥儿去了京城后一年,周家布庄被恶意竞争且染料配方被偷走,心腹叛变。那年周府上下都在补救,周家几兄弟到处奔波。

他们已经是焦头烂额,此时定了亲的一位姐儿和一位小哥儿被退了亲。原因有二,一是笙哥儿不守哥儿道,还未有三书六礼就大着肚子跟着人跑了,此事在江南被传的沸沸扬扬。

这时,江南的大户人家都觉着周家家教不好,生怕定了亲的人也是这般生性放荡,便退了亲。

二是周家生意被打击,一落千丈,定亲的人家本就是看中他家的生意,这会没了依靠便退亲。

这期间,老太君受不了双重打击缠绵病榻。

此后过了六年,周家布庄东山再起甚至隐隐约约有更上一层楼的迹象,那时周府还未结亲的小哥儿小姐儿成为了香饽饽。

但经历那么多事后,老太君也只想找户好人家把人嫁出去,并不想为了生意把孩子的一生断送。

这时,他又想起笙哥儿来,派人到京城打听小哥儿如今过得如何,谁知是个独守空房,夫君纳妾一年比一年多的下场。

老太君心痛的厉害,忙周老大带人去接回来,他们自己养着。这一年,恰逢周父去世,此事不了了之。

周勤坐在交椅上,抿着唇表情严峻,“此后便是笙哥儿的孩子出世。”

那时盛父风头正盛,他们不能硬碰硬得知盛苗有陈嬷嬷照料着便放了一半的心下来,他们派了几个心腹混进盛府暗中照料着陈嬷嬷二人。

皇商竞选即将开始,他们就更加没有精力放下这件事情上面了。

此话一出,池南野与盛苗也来到,前者撩起眼皮看着周家两兄弟一眼,稍有些疑惑:“二位老板,先前说着我做东带你们好好逛一逛这府城没想着你们这么快便来了??”

盛苗一眼瞧得不是周家两兄弟,而是坐在一旁的陈嬷嬷,她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嬷嬷,你这是,这是作甚??”盛苗干脆坐在她身旁,担忧问。

陈嬷嬷用帕子擦了擦脸,声音暗哑,“无事。”

池南野把话说完便坐在主位上,见着人来了,林晏清也就不掺和这事,低声道:“野子,这二位老板说是小苗的舅舅。”

说罢,林晏清便端坐好。

听到此话,池南野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周安庆的目光一直落在盛苗身上,此时瞧见池南野的神色,默不作声。

陈嬷嬷没有过多解释,拉着盛苗的手,引诱道:“小宝,你该是叫舅舅的,这位是五舅,这位是小舅舅。”

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盛苗垂下来了脑袋微微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五舅,小舅舅。”

如今周家两兄弟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陌生人,没有任何感情,此刻看见他们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勤、周安庆二人异口同声道:“诶,我的小外甥。”

池南野见此,脑海中的谜团也被解开了。怪不得那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能砸到头上,原来原来一切都是盛苗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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