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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好凶(68)
作者:姝秀儿 阅读记录
凌清故在前面徐步,时不时的停下摸摸竹子,楚时月在后面大包小包拎着挂着抱着。
至于为什么不用纳戒呢?当然是因为楚宗主想锻炼身体了。
楚时月快步跟上凌清故,微喘着说道:“师尊,前面的屋子就是了。”
凌清故推门进去,眼前的陈设全部都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凌清故的嘴角不易察觉的一翘。
楚时月将包袱全部放在桌子上后,巴巴的看着凌清故。后者摆摆手,楚时月如获大赦,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这么点距离都累成这样。”凌清故倒了一杯水推到楚时月面前:“这一年你是天天在屋里不出门吗?”
楚时月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笑嘻嘻的还给凌清故:“谢谢师尊,再来一杯。”
凌清故被逗笑,无奈的摇摇头,又给楚时月倒了一杯。
一片温馨融洽的气氛下,总是有来煞风景的。
房门被人敲响,楚时月的脸色陡然沉下来,脑子里已经把外面人的一百种死法都想了一遍。
“发什么愣。”凌清故屈指敲了一下楚时月的额头。
楚时月冲凌清故笑了一下,随后转头脸就耷拉下来,说道:“进。”
大长老哆哆嗦嗦的走进来,凌清故没有隐匿气息,他在外面敲门之前就已经知道宗主房里有客。
“宗主。”大长老瞄了一眼凌清故:“本不该来扰您,是属下之过,属下...”
“说重点。”楚时月撩起眼皮不耐烦的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艰难的压下紧张,眼睛止不住的往凌清故那边瞟,楚时月气的差点动手把大长老扔出去。
“说!”一道厉喝让屋内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凌清故伸腿踢了一下楚时月脚踝,微眯着眼。
楚时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在师尊面前如此暴戾。一掀衣摆,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凌清故:他疯了吗?
大长老:我的小命!
“师尊,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楚时月诚恳的向凌清故认错。他确实以后不会在凌清故面前这样了。
此言一出,大长老目瞪口呆的看着凌清故。虽然他知道宗主的师尊来了清月宗,可却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如今一见,便是如此...这般...大长老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走不出这个门了。
凌清故咬着牙,强行压下火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先起来。”
“时月吓到师尊,自罚跪满三个时辰。”
“你起不起来?”凌清故咬牙切齿的问道。楚时月摇摇头。
就在大长老佩服楚时月真有勇气时,凌清故抬手一拍桌子,一个精致的小竹桌顷刻间化为了齑粉。
“滚起来!”
楚时月立马滚了起来。凌清故一指外面,楚时月又立刻跑出去。
“书。”
楚时月又跑回来拿书,扎好马步后,将书放在了头顶上。大长老看完楚时月这行云流水般的一套动作后,一脸敬佩。
“说你的事情。”凌清故抬眸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的视线对上凌清故的眼睛,吓的浑身一激灵,忙不迭地说道:“宗主找的人有踪迹了。”
“找人?”凌清故的视线移向门外:“你找什么人?”
“找...”楚时月低下头,自知躲不过,只得小声说道:“潜逃了一百年的人。”
凌清故眼皮轻跳一下,霍地站起身,快步走出去。手中灵力化刃,从竹子上砍下一根拇指粗的竹枝,对着楚时月举在胸前的胳膊打下去。
楚时月的胳膊被打后还是稳稳的举在胸前,但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和衣服上渗出的血来看,就知道凌清故没有留力。
“你找谁?”凌清故沉声道。
楚时月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忌屠...呃...”
凌清故握着竹枝的手微微颤抖着,恨铁不成钢的又打下去:“所以你这一年都在找他是吗?”
“...是。”
话音刚落,一道破空声响起,竹枝在楚时月的胳膊上断成两节。
凌清故眼中擒泪,扔掉断掉的竹枝,心口又开始剧痛。
一声痛呼被凌清故死死压下,凌清故半跪在地,嘴角流出血丝。楚时月吓的面色惨白,急忙弯下腰,胳膊绕过凌清故的膝窝,将他打横抱起。
原本顶在头上的书,散落了一地。楚时月将凌清故放到床上,回头冲已经看呆了的大长老吼道。
“找药修!”
“哦,啊,是。”大长老赶忙跑出去。
凌清故盘膝坐在床上调息了片刻后,心口的疼痛逐渐弱下去。睁开眼,像看傻子一般看着楚时月说道:“我就是药修。”
“师尊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楚时月闷着声音说:“师尊若当真能自医,又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好。”
唉……
楚时月太聪明了。
凌清故叹了一口气:“少转移注意,你还没有解释明白呢。”
楚时月不死心的问道:“那师尊先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您才要承受这番苦楚的?”
“别胡思乱想,这不是你...”
楚时月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反手从纳戒中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凌清故刚打出的伤口割下去。
凌清故眼眸骤缩,用力打飞匕首后,顺着力道给了楚时月一巴掌。
“你疯了...咳咳...咳...”凌清故捂着嘴,血从指缝中流出,滴到地上。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来,在凌清故周身几处重要灵骨的位置上打下印后,拿出一枚丹药给凌清故服下。
“宗主,他说他是...”大长老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师兄。”楚时月向叶阑行了一礼,叶阑瞥了一眼楚时月,抬手一巴掌打在楚时月脸上。
“楚时月,百年未见,你可真能耐了。”叶阑嘲讽道。
楚时月低着头,一语不发。大长老眼瞅着这房间已经变成炼狱,慢慢退出房间,还顺便关上了门。
“你怎么出谷了?”凌清故的嘴唇毫无血色,轻声问道。
叶阑一掀衣摆跪在地上,冲凌清故行过一个弟子礼后说道:“弟子叶阑,自百年前被师尊送往千草谷学习药修之道。如今学成出谷,听闻清月宗宗主的师尊是您,便想着过来一探究竟。”
叶阑看向楚时月,揶揄道:“没想到,清月宗宗主竟然是,楚宗主。”
凌清故点点头,示意叶阑起身,自己守剑百年,叶阑也在千草谷研习药修一道百年,这个时间点出谷,也在情理之中。
“你也起来吧。”凌清故冲楚时月说道。楚时月跪着没动,叶阑直接上手将楚时月拽了起来。
“出去。”叶阑一指房门:“我要给师尊疗伤。”
楚时月依旧低着头,依言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推门离开。
叶阑一直等到房门关闭,才从纳戒中拿出银针。
“为何要对他如此?”凌清故任由叶阑在自己身上施针。
“阿阑生气。”叶阑虽然现在气的胸闷,但下手却又稳又快,很快便布好了针。
凌清故了然轻笑,打趣道:“你生他的气,为什么要把为师扎成个刺猬?”
“因为阿阑也生师尊的气。”叶阑扭过身子,气呼呼的说道。
“为师有什么让你生气的地方?”凌清故疑惑道。
“师尊,您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叶阑自出谷后的所听所见,让他的胸口犹如有万重巨石般压着喘不过气。
“都伤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连药都不用。师尊,守剑百年,您是守傻了吗?”
凌清故闻言一噎,他突然有些后悔送叶阑去千草谷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百年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很多。”
叶阑算着时间,开始撤针,一边撤一边说道:“弟子会去自罚的,但这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凌清故失笑,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大长老见楚时月出来,小跑上前问道:“宗主,您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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