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夫郎靠竹筒奶茶发家+番外(21)
作者:陈皮皮梅 阅读记录
“她和那姓林的心肝都黑透了,欺软怕硬,就是你性子太弱才指着你欺负,以后甭和她们客气,晓得没!”
“嗯,她再说我,我就拿石头砸她。”乔穗满抿抿唇,抬头眼里夹杂着一丝怯弱,掩盖住深处的锋芒。
一旁的妇人夫郎被这孩子气的话逗笑,“成,就砸她,往脸上砸,省的一天天卖弄。”
乔穗满随着他们一块,很快到了地里,乔瑞丰和秦雨仍在忙碌,两亩水田此时一片绿意,今天忙完,明天收个尾,便能歇几天了。
“哥,秦雨哥,吃饭了。”
郑家地里是郑家大爷和郑开在忙碌,不见冯结身影,应是去忙活自家老地了。村长家人多,前日便插完秧,乔穗满喊了人,便拿出饭菜等在一旁。
乔瑞丰和秦雨到水渠处洗净手,坐在田坎边,乔穗满打开盖子,端出竹笋肉片,拿盖子垫着放在地上。
“你买肉去了?”秦雨惊讶道。
“嗯,赶早去的,王叔给了块油多的,还剩了些明儿吃。”乔穗满笑嘻嘻的,十文钱能买七八两肉,他没一次炒完,留点明天再沾沾荤腥。
“卖相不错。”乔瑞丰没多说,买都买了,做也做了,他不说那些讨人嫌的话,且小满自己主意大,他也拦不住,不如痛快吃。
“你们快吃,家里我留了点,一会回去再吃。”
“我俩还捉了些泥鳅黄鳝,你带回去先养着,后头几天都有肉吃了。”
秦雨脸上也挂着一抹笑,前几天赶着插秧没空抓,眼瞧着快插完秧了,早上忙里偷闲在地里捉了些,泥鳅黄鳝都有,可补着呢。
等插完秧还能来捉,这么想着,只觉得日子都有盼头,忙活来忙活去,不就为一口吃的。
“好。”
——
回到家吃过饭又收拾好灶房,将泥鳅黄鳝养在桶里吐吐沙,已到午时末,乔穗满把外边给前后院菜地除了草,浇水,又把两间房里的被褥都拿出来掸掸晒晒,一个下午也就过去了。
晚饭简单,只烧了菜汤,就着馒头吃,乔家少见荤腥,便是有也要省着吃,午饭吃了肉,晚饭便简单些。
锅里烧了水,兑上些许冷水温度正好,洗刷完碗筷乔穗满端了一盆水进自个房里洗漱,今天忙活一天,虽不比插秧累人,但也出了不少汗,身上黏黏腻腻不清爽。
乔穗满用布巾擦干净脸,又脱下衣服擦身,抹过背上伤处时隐隐作痛,淤青还仍未消散。
他放轻动作,待到全身都擦洗完,才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洗干净布巾,盆里的水没有立即倒掉,还要用来洗脚,才不算浪费。
乔家有井,足够他们平日打水用,但也不舍得多用,都要节省着,他们家一向如此。
几人都累了一天,躺下没多久就睡熟了,黑金趴在院子里也眯上眼睛,夜晚静谧,月色柔和,一夜无梦。
——
陆家。
村西的屋子是县衙下令让村里人建的,是最普通的茅草房,他家有两个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分到的是有两间房的屋子。
说是两间房,其实不过是中间堂屋隔开了,堂屋也小,但也够遮风挡雨。
材料和人工都耗钱,县衙拨款有限,能做成这样已十分不错了。
分到下河村的难民有八户,各家房子都有些距离,也是为了让有能力的人家缓过劲了能有地方再建屋子。
陆冬青借着月色在院子里打磨着一根簪子,和他先前在集市上卖的并不相同,是支初见雏形的竹节簪。
苗莲花从堂屋出来,纳闷道:“怎的还不睡,琢磨新样式呢?”
陆冬青没回答,反道:“娘,还有青绿色丝线没有,给我一点。”
“有是有,只是你要来作何。”
“缠几片竹叶用。”
第17章 好日子
插完秧扶苗补苗又是一天,待补完苗歇息两天又得除草,乔穗满后背已不那么疼痛,也跟着一块到地里拔草,还带上了地笼,捉泥鳅最是好用。
捉了些地龙切碎放进笼里,再放到水草多亦或是水深的地方,几人便没再管,专心拔起野草来,不及时除掉野草,秧苗被欺得长不起来,收成也会受影响。
三个人干起活来很快,平日时常来拔草,因此不多费劲,只一天就收拾完地里,只需等到秧苗返青时灌水便是。
几天忙碌总算是彻底过去,地笼收获亦不小,整整有五条泥鳅四条黄鳝,像是给这段时间的忙碌留下的犒劳。
月色下,乔瑞丰拎着地笼,秦雨和乔穗满在前头有说有笑,他淡笑着跟在后面。
回到家时月亮高高挂起,家里没有火烛,秦雨借着月色升起火,借着火光乔穗满切好节瓜下水里煮,再架上蒸片放上五个馒头。
乔瑞丰在院子里杀前几日留下的最后一条黄鳝,这些玩意抗造,一点水便能养上许久,到现在已过去了五六天,仍生龙活虎的。
今天捉的依旧继续养着,是吃是卖都好,总归都是土地赠与的,不用花钱也能沾沾荤腥。这几天炖的炒的泥鳅黄鳝都吃过了,却怎么也吃不腻。
黄鳝杀好馒头也蒸好了,乔穗满将节瓜汤每人分上一碗,剩下的给黑金,馒头放在篮子里,秦雨将这些端到堂屋桌上,又回来烧火。
辣炖和爆炒的都做过了,乔穗满想了想,干脆倒一点豆油,秦雨抽出一根柴火,慢慢煎着,这样煎出来黄鳝表皮金黄酥脆,内里又鲜嫩无比。
他还知道一种做法,黄鳝段裹上面糊,放油锅里炸上两遍,蘸酱吃也是美味的不得了,过年时陈家就喜欢做这个,还有炸鱼炸肉,每次香味飘得十里远,也会拿些给他们吃。
不过这么做既费面又费油,面还得是精面,乔家自然是舍不得的,面多油多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
黄鳝一面已煎的金黄,乔穗满翻个面继续煎着,下锅前给黄鳝段都抹了点盐巴,此时焦香混着盐味,直直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
见熟的差不多了,秦雨熄了火,锅的余温烘着足够了。
乔瑞丰收拾好农具,农具对庄稼人来说农具是金贵的,不用的时候都得收拾好放起来,他们家也是如此,三个放农具的框子堆在一起放在柴房,最近农事用不上这些器具,便都锁进柴房里。
乔穗满依旧给黑金加了点碎肉拌米糠,加了肉它吃的津津有味,不像那天单吃了肉再吃麦麸拖拖拉拉的,这几日伙食不错,眼瞧着精神了许多,那日挨了棍子后,他便想着法子让它也多补补。
夜晚仍是寒冷的,热热的节瓜汤下肚,驱散了连日在水田里劳作积累的寒气,乔穗满不由得轻叹一声,咬上一口馒头,再吃块煎鱼,只盼天天都能是这样的好日子。
几人都劳累,吃饭向来不是细嚼慢咽的,很快桌上食物便一扫而空,乔穗满和秦雨一人吃了一个馒头,后又各自分了半个,乔瑞丰则吃了两个,最后沾着黄鳝碗里的油吃完了最后一口馒头,一口气又将菜汤喝完,人常说的酒足饭饱不过如此了。
身上沾了泥,乔穗满烧了水依旧打回房里洗漱,却倏的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惊雷,猝不及防身躯一抖,他往外看去,并未下雨。
他平日并不怕雷声,今天却不知为何总感觉心里头闷闷的,像是有大事发生,觉也睡不安稳。
——
“乔家的乔家的。”
“瑞小子,出事儿了!”
“你们老爹摔死了!”
乔家院门被敲得砰砰响,几人今日起的晚些,现下才刚吃早食,门还没开就听见了这话。
乔穗满心里一震,突然一阵阵往下坠,突突突的跳,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动作。
乔瑞丰放下手里的碗,疾步上前打开院门,只见外头围了五六个人,是住在村口的刘家。刘老夫郎哥哥的儿子孙子和儿媳孙媳,还有两个像是半路凑热闹过来的。
“你说什么?他怎么了?”乔瑞丰同样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