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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满堂(688)



她一把拉过苏容,贴在她耳边说:“这不是武功好不好,打起来谁输谁赢的事儿,这是男人与女人天生身体构造的原因。”

“这样啊。”苏容不解,“凭什么?”

赵嬷嬷好笑,“这老奴哪里知道啊,反正老奴只知道,这男人与女人,天生就有区别的,对女人来说,床帏之事,虽也是愉悦的,但到底不如男人。您别与四公子较量这个,无论怎么较量,您都赢不了。”

苏容瞪眼,“怎么能这样?”

赵嬷嬷更是被逗笑,“您以前,不是总去三楼吗?难道不知其中的门道?”

苏容一脸无知,“不知啊,我每次都是去欣赏美人和喝酒的,也不会真胡乱做什么啊。”

赵嬷嬷笑,“反正就是这样。”

苏容不服气,问赵嬷嬷,“有什么法子吗?让周顾很累,我不会累的那种。”

赵嬷嬷想了想,无可奉告,“这老奴哪里知道啊,不过……”,她看着苏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您若是真觉得不公平,可以找楼里的鸨娘讨教讨教,据老奴所知,有些红楼里,会有一种专门调教女子如何驯服男子的技术……”

苏容眼睛一亮,“真有这种?”

“有的。”赵嬷嬷肯定,说完又有些后悔,看了一眼窗外,无人进来,四公子也还没回来,她连忙说:“不过您可不能让四公子知道是老奴给您出了注意,老奴一大把年纪了,可不想被四公子气恼的记上。”

苏容给了赵嬷嬷一个放心的眼神,“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

赵嬷嬷看着苏容,觉得太女很多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尤其是这件事儿事关太女自己,她大约自己也不想让四公子知道她特意找过她讨论这事儿,便放心了下来。

当日晚,周顾回来,苏容是半丝都没表现出来为此事有了新想法,她只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跟周顾撒娇,“周顾,我好累啊。”

周顾立即走到床前,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含着笑意说:“我的错。”

他无奈叹气,贴着她脸小声说:“我已收着分寸了,哪里知道,你还是受不住。”

苏容也无奈,勾着他脖子,轻轻哼唧,心里却想着,你等着,等我学会了,有你受不了的时候,也让你尝尝,我一边含笑,一边歉意又愧疚地对你说这话。

哼!

周顾自然不知道苏容心里如今在打什么主意,他真是觉得挺苦恼的,“哎,大婚后,我一定去揪住章大夫,好好问问。”

苏容点头,“嗯,问问他。”

心想着,不用等大婚后,我就先让你尝尝这混身酸软无力疲累困乏的滋味。

苏容如今是太女,自然不好找机会,毕竟,每日还是挺忙的,尤其是马上就到了琼林宴,她身为太女,要宴请新科学子。

按照惯例,琼林宴后,就要授官,但苏容打算,在琼林宴上,她挨个问好,便当场就授官,也不用耽误时间,转日就可以让这批人走马上任了。

毕竟朝中是实打实的缺人。

于是,她规规矩矩了两天,这一日,到了琼林宴之日。

琼林宴大摆筵席,朝臣们与新科进士们齐聚一堂。南楚王依旧把自己摆在了摆件的位置,琼林宴全权由太女主持。

两百多位学子,外加文武百官,南宫韵等三人在一众男子中,十分显眼。

第885章 抢人

歌舞升平,酒菜飘香,琼林宴自然是热闹至极,一片喜庆。

苏容没端正地坐在坐位上,而是端着酒杯起身,由前往后,依次走过新科进士们的坐席。

第一个,首当其冲,便是南宫彻。

苏容站在他座位前,笑着对南宫彻敬酒,“状元之才,当之无愧。”

南宫彻连忙起身,压下心底的情绪,“太女,臣不才,劳烦太女亲手磨墨,在下惭愧。”

虽还没有授官,但已可自称臣了,毕竟板上钉钉,是要入朝的。

苏容笑,“惭愧什么?你的文章,值得我给你磨墨,看不出来吗?我在礼贤下士。”

南宫彻没想到苏容如此直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张了张嘴,半晌才呐呐道:“臣荣幸。”

苏容看着他“你是荣幸毕竟,除了我兄长,我未婚夫,我还没为人磨过墨。”

南宫彻连忙垂下头,“臣受宠若惊。”

苏容笑,又道:“哦,我还拉了周顾,他除了大梁太子,应该也没为谁磨过墨,这是我猜的,也许连大梁太子他也不曾给他磨过墨,毕竟他不怎么买谁的账。”

南宫彻更是低着头,“臣惶恐。”

苏容笑,“好了,你惶恐什么,你那篇文章,是当真值得,毕竟让我与周顾都看直了眼。”

她寻常称呼周顾,不怎么爱称呼太女夫,都是直呼其名。

南宫彻心底一松,“是臣的荣幸,能入太女与太女夫的眼。”

苏容笑问:“你想进六部的哪一部?”

南宫彻一愣,是他想进哪一部,就能进哪一部的吗?按照惯例,不是由王上安排吗?哦,王上不管,太女监国,全权理政,但不是太女直接对他做安排吗?

另外,按照惯例,状元只要得王上青眼,便会入翰林熬资历,这是历来规矩,若是不得王上青眼,便会被发配哪个州县做个七品芝麻官。

鲜少有直接入六部的,除非族中有人在朝为官,且是朝中重臣,才能为之周旋得进六部,谋一个想要的差事儿。

大约是他发愣的时间有点儿久,苏容问:“还没想好吗?”

南宫彻诚实地说:“压根就没想过,臣能自己选吗?”

苏容笑,“能啊。”

南宫彻终于敢对上苏容的视线。

苏容认真地对他说:“以前或许不能,但如今我为储君,自然能的。毕竟,我也想我的臣子进想进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情,才能更好更有干劲儿地为朝中社稷谋福祉不是吗?”

南宫彻面上终于露出了动容的神色,这是他在苏容殿试上为他亲手磨墨时,也压制着不曾出现的,在同科的学子们围着他对他说恭喜羡慕时,也压制着不曾表露内心激动情绪的,只有夜深人静时,他才恍惚自己真是与以前不同了,他踩上了太女归朝后开恩科的云梯,且终于让自己的才华暴晒在了阳光下,且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和光照。

哪怕他姓南宫,但也没因这个姓氏,而让他被打压,被踩入尘埃,被不见天日,反而欣欣向荣。

但更因为如此,他也更为谨慎,不敢行差就错,也不敢得意忘形。

如今,太女却这样问他,他一时间,竟动容的有些克制不住,片刻后,才说:“能让臣现在想想吗?”

“可以。”苏容与他碰杯,“来,先喝一杯,本宫也对你说一句恭喜三元及第。”

南宫彻连忙端起酒杯,不敢与太女的酒杯实打实地碰撞,而是轻轻的,小心翼翼地靠了那么一下,握着杯盏的手,被他攥的很紧,生怕拿不住脱落。

这时,张运忽然端着酒杯凑过来,他面对苏容,就轻松的太多了,且面带嬉笑,言谈随意极了,“嘿,太女,彻兄,你若是还没想好去哪里,进我兵部呗。”

苏容扭头看向张运,好笑地挑眉,“你倒是机灵,先来抢人了。”

张运叹气,“太女,不是臣见才心喜,眼冒红光,您不知道,兵部实在是太缺人了。您让臣进兵部,臣也很乐意,但没想到,南楚的兵部,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若想达到您对臣的那些要求,您得给人啊,尤其是有才华的聪明人,臣如今就缺这个。”

苏容耸肩,“反正兵部交给你了,你若是能说动他去你的兵部,我没意见。”

张运知道苏容自然不会有意见,他又看向南宫彻,“彻兄,走,咱们俩私下聊聊怎样?”

南宫彻没想过进兵部,哪怕苏容让他选,他看着张运,诚实地说:“张大人,在下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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