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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立即说:“嗯,对,你以后能准时回来就准时回来,不能准时回来,就让人给你去送膳食去礼部,晚些回来也没关系。”
她说完,看向南楚王,“父王,您若是有闲,很想他陪着您一起用膳,您可以去礼部陪他一起用嘛。”
南楚王:“……”
这话说的,好像他多离不开女婿似的。
周顾笑,“父王还是别去了,今儿您走后,老尚书小声嘀咕您可算是走了,说您在礼部待了半日,他得陪着您,实在影响干活。”
南楚王:“……”
怪不得那老头赶他赶紧快回宫。
苏容好笑,“怪不得父王不放掉礼部老尚书,显然是个干实事的人。”,她见南楚王被说的不吭声了,似乎十分无语,便道:“早先是我考虑错了,这一旦忙起来,还真是说不好,不过有我在呢,父王放心,若是我也忙起来,不来勤政殿了,您可以去找我嘛,以后什么御书房啊,议事殿啊,只要在王宫里,我们父女还是能够凑一起用膳的,至于周顾,他去宫外的礼部,您就别强求了。”
南楚王还能说什么,“行吧,说不过你们。”
李和带着人布置了晚膳,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一顿晚膳,主要是周顾在说今儿在礼部当值的事儿,又问了问苏容今儿都做了什么,听她说下午睡了半日,他多看了苏容好几眼。
苏容瞅着他,“你这是嫉妒我可以睡懒觉,还是觉得我竟然睡觉不如你勤快不干活?”
周顾已吃完了,放下筷子,摸摸她的头,“我是在夸你,偷得浮生半日闲,极会啊。”
“是啊,否则明儿就忙起来了。”苏容理所当然接受了这个夸奖。
用过晚膳后,天色已不早了,明儿还要上早朝,二人离开了勤政殿,回了住处。
南楚王在二人走后,小声嘟囔,“孤就知道,当初建造的凰殿,是给外孙建的。”
大家都是男人,他就没想过周顾回王宫后,也能守规矩。当初听他要守规矩,心下还觉得不愧是护国公府的子孙,没想到,连夜都没过去,高估他了。是护国公府的子孙,也抵挡不住他是男人的事实。
李和小声说:“昨儿没听说王女和周四公子夜里要水。”
南楚王瞪眼,“你竟然打探凤殿的事情?谁准许你私下里打探的?”
李和直呼冤枉,“王上,不是老奴要打探,是王女与周四公子初回王宫,许多事情,都要老奴跟着一起操持,老奴这不想知道也不行啊。”
南楚王想想也是,“以后你不许让人打探凤殿与凰殿内的事情。”
“是,老奴有分寸,一定谨记。”李和连忙点头,“王宫诸事,以后依旧由王后打理,老奴只一心伺候王上就行了。”
“那也不行,你还是要多盯着些南宫昕。”南楚王道:“除了凤殿与凰殿外,其余的也多盯着些。”
李和懂了,“是,老奴谨遵王上吩咐。”
南楚王叹了口气,“哎,大约是孤老了,又或许是孤小心眼,不如小七大度宽善。”
他心中虽然清楚南宫昕应该不会作乱,但也难免提着心提防她,生怕因为女儿的心软,而遭受将来的不利。
李和这些年看得明白,“王上您也许真多虑了,王后虽然讨您嫌,但确实这些年没做害您的事儿。”
南楚王摆手,“行了,孤也不想她糊涂,不说她了,你多注意些就是了,孤要歇了。”
李和点头,连忙伺候南楚王歇下。
而苏容与周顾在回凤殿的路上,小声将今儿上午与南宫昕的见面简单复述了一遍,又提了将凤印还给了她,以后六宫的管辖之权,还让她继续管。
她说完,对周顾道:“本来我见她之前,是没打算让她继续掌管宫务的,但见了她之后,我临时改了主意。”
她也不是真嫌弃凤印,才临时推给南宫昕,她自诩看人眼光不差,南宫昕给她的感觉,便是她并不恨她,也不恨她父王,对南宫家如今的下场,也不见得多在意。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平静,等死的平静,才让她在见了她后,不嫌费口水地跟她多说了好一番话,也做下了对她这般不处置的决定。
周顾点头,“你看人极准,既然这般做,那就是她有必要让你这么做。”
苏容笑,挽了他手臂,“嗯,我也不是善人,但能活一条命,也少给地府减轻点儿负担吧!”
周顾失笑,“那阎王爷大约还得谢谢你了。”
“可不是嘛,就冲着鬼门关几次不收我,我积德行善,也应该的。”苏容贫了两句,小声问:“今儿还跟我一起睡吗?”
周顾脚步一顿,咬牙,“跟。”
苏容笑出声,点他心口,揶揄,“周四公子,毅力不够啊。”
周顾抓住她的手,吸气,“爷忍得住。”
第500章 早朝(二更)
当日晚,周顾在苏容揶揄的笑里,抱着她狠狠欺负了一番,除了没到最后一步,其余的都被他给恶狠狠做了。
苏容脸色潮红,混身粉红,香汗淋漓,粉面桃腮,气喘吁吁,最后抱着周顾手臂,小声告饶,“周、周顾,周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取笑你了。”
周顾浑身绷得紧,整个人险些溺死在她娇软的香汗与软语里,几乎克制不住,脑中仅剩的一点儿理智,死死地拉着他悬崖勒马,他周身几乎要爆开,深吸气,再吸气,最后闭上眼睛,捂住苏容的嘴,对她哑着嗓子警告,“闭嘴。”
苏容一动不动,乖乖闭紧了嘴巴。
她哪能想到仅仅是因为回来的路上,她皮了一下取笑揶揄了他一下,便被他回来后将她压在了床上惩罚。
他发了狠,她还真不是对手。
若是将屋中掌着的灯挪过来,拿进床帐内,照在她身上,她不用瞧,都知道如今怕是痕迹斑斑了。
周顾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做到,因为苏容身上的馨香不停地往他鼻孔里钻,让他连屏息都做不到,他只能攸地起身,下了床,抬脚就往外走。
苏容睁着眼睛,看着他,没敢言声喊他。心里暗暗想着,这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啊。到头来,难受的还是他。
她默默躺了一会儿,听着他没走远,至少应该没出凤殿,大约是去沐浴了,她慢慢掀开被子,散掉自己身上的满身汗。
其实,她也想去沐浴,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再折腾下去,不用睡了,明儿可是她第一次入朝早朝呢。
倒春寒的时节,屋子里还是清凉的,她掀开被子晾了一会儿后,身上的汗很快就散了,她扯了被子,将自己捂住闭上眼睛,打了哈欠,偏头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周顾一身凉意地回来,见苏容躺在帷幔内,睡的香甜,呼吸均匀绵长,大约是在他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睡着了,他又气又笑。
虽然一直都知道她心大,但也着实可气。
他心累地上床,不敢再靠近她,扯了被子的一个边角,勉强盖住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早朝前半个时辰,周顾准时醒了,推醒苏容,“醒醒,今儿要去上早朝。”
苏容睁开眼睛,伸手勾住周顾的脖子,脑袋蹭了蹭他,跟猫儿一样。
周顾昨儿的气早没了,也挨着她贴了贴,蹭了蹭,又亲了亲她脸颊,“起吧,今儿你要好好打扮一番,拿出王女的威仪来。”
苏容笑,坐起身,“王女的威仪还用得着拿吗?哪怕我披个麻袋上朝,有打退了大魏的功绩在,满朝文武谁也不敢小瞧我吧?”
“倒也是。”周顾发现自己这个未来王夫,反而比苏容要紧张,顿时一阵无语。
苏容也看出来了,她笑吟吟地瞧着周顾,“你紧张什么?你小时候在大梁的上书房敢跟先生叫板捣乱,在陛下面前,也不惧怕,又跟太子伴读十多年,秦太傅面前,你哪怕硬着头皮,都能心里腹诽,我谢伯伯面前,虽然见你紧张,但也没像这般,跟绷着一根神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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