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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秦太傅,他硬着头皮,敢心里腹诽,但面对谢远,他可不敢心里有丝毫不满。
谢远看了周顾一会儿,感受到他的紧张,好笑,“你紧张什么?”
周顾嘴角抽了抽,轻咳,“谢伯父,您说呢?”
谢远哼笑,“你聪明,是不是猜到我想跟你说什么了?”
周顾心虚,不吱声了。
谢远绷起脸,“你们未曾大婚,本不该住在一起,但念在情况特殊,战火烽烟,几乎丢命,我若还拿礼数来苛责规范你们,倒是显得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近人情了。如今要跟大魏继续打仗,你们的大婚,虽不至于遥遥无期,但短时间内,自是没法操办的。介于此,你们要住在一起,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有一点,你必须遵守。”
周顾垂着头,红着脸听训,“谢伯父您说。”
谢远道:“如今在打仗,你们又在养伤期间,你不许欺负小七,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周顾抬起头,红着脸说:“那、那她若是欺负我呢?”
谢远噎住。
须臾,谢远气笑,“你若不从她能欺负得了你?”
周顾小声说:“能的,她喜欢我,我如何不从?”
谢远:“……”
他似乎十分无语,又十分一言难尽,咬牙切齿,“那你们就做好措施!不能有孕。”
周顾脸一下子红透,这才明白,原来谢远说的欺负,跟他想的欺负不一样,他以为就是亲亲抱抱,差点儿有些站不住,想掉头就跑,但到底狠狠地忍住了,磕磕巴巴地说:“那、那个、谢伯父,您、您误会我了,我、我没有,我们没有,我说的欺负,不是您说的这个欺负……”
他本就没想着在大婚前,跟苏容洞房啊!苏容是王女,他这个王夫,也不能被她委屈了啊。他才不要。他要等着大婚,要洞房花烛夜。
谢远见他这样,顿时沉默了,他想着他好像大约是想多了,这俩年轻人,压根就没想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是他这个当长辈的,操错心了。
沉默在两个人中间蔓延,连夜风似乎都透着静默。
片刻后,谢远到底是长辈,心累地摆手,“行了,既然如此,你回去吧!”
周顾不走,他看着谢远,委委屈屈地说:“谢伯父,您误会我了。”
谢远掩唇低咳,“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你既然有原则,就不要惯着小七,她那丫头,没什么底线原则这东西,你别把她给纵容惯坏了,否则将来受欺负的还是你。”
他想他错了,他不应该单独留下周顾,他应该单独留下的那个人是苏容,该教训的人是苏容,应该给苏容好好训话。
第585章 愁人(二更)
周顾闻言也不委屈了,乖觉应了,跟谢远道别,回了住处。
谢远在周顾离开后,狠狠揉了揉眉心,也回去歇着了。
周顾回到住处,见屋子里亮着灯,苏容已躺去了床上,屋中地龙烧的热,她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子盖到腰腹,露出小半身子,脖颈处衣领未系最上面的钮扣,露出一小片春光,肌肤白皙,细腻柔滑。
周顾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眼睛,红着脸,站在门口,有些迈不进屋了。
苏容没睡,正在等着周顾,听到脚步声扭头,便见周顾站在门口,眼神发虚,面红耳赤,站着不动,她疑惑,“怎么了?谢伯伯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副样子?”
周顾不说话。
苏容干脆坐起身,“谢伯伯训你了?”
周顾抬手挡住脸,点头又摇头。
苏容无奈干脆下地,赤脚走到他面前“怎么了?谢伯伯好讨厌大晚上的,是不是欺负你了?又说教让你不许跟我一起住了?”
周顾摇头,瓮声瓮气,“没。”
“那你是怎么啦?”苏容伸手扒拉下他挡着脸的手,“这脸这么红,整个人都不对劲……”
周顾看着苏容,忽然伸手,将她衣领处没系的那颗纽扣给她系上,然后松了一口气一般,跟她说:“快去床上,地上冷,你光脚下来做什么?”
苏容低头看看自己被他利落系上的纽扣,又抬头疑惑地看着她,“嘞着脖子,睡觉不舒服,你干嘛啊?”
周顾拽了她手,将她拽着回到床上,“你先躺下,我再跟你说。”
苏容嘟囔,“吞吞吐吐,磨磨叽叽,你何时这样过?”,她顺从地躺好,“好啦,快说吧!”
周顾站在床边,叹气又叹气,“谢伯父说,如今在打仗,我们又在养伤期间,让我不许欺负你,你也不许欺负我。”
“没有啊。”苏容睁着大眼睛,“我们那天吵架后不是很快就和好了吗?”
“是那个欺负。”周顾道。
“哪个?”苏容看着他。
“就是那个。”周顾脸红。
苏容迷惑,看他又爬上红晕的脸,恍然,“哦,你说的是我们每日睡前要晚安吻吗?”
周顾脸红,“不是。”
苏容看着他,不懂了,“那是什么?”
周顾看着苏容求告知的迷茫模样,心想不是他不聪明,看看,苏容也不能领会嘛,他就说谢伯父想的也太多了。他憋着脸红说:“谢伯父说,我们如今因战事,不能筹备大婚,若要住在一起,就、就做好措施,不能有孕。”
苏容:“……”
周顾立即表态,“我没想的,苏容,你选我做王夫,也、也不能委屈我的,我、我还要洞房花烛的。”
苏容:“……”
她扶额。
她真是没想到啊,原来谢伯伯留了周顾单独说话,就是要说这个。她也没想好不好?
她无语片刻,没忍住,又气又笑,“原来那个是这个啊。”
周顾看着她。
苏容坐起身,伸手拉他,忍俊不禁,“行了,我也没想,谢伯伯也真是的,想的也太多了,依我看,以后我得跟他说说,我好好的未婚夫,本来说话是十分利落的,但被他单独找了,回来后就成小结巴了,我得找他算账。”
周顾脸红,又羞又愤,“你都不害臊的吗?”
天知道,谢远跟他说的时候,他差点儿扭头就跑,真是羞耻。这一路顶着冷风回来,他脸上的热度都没能褪去。
“害臊什么?你就当谢伯伯是半个亲爹。你在我亲爹面前,害臊过吗?”苏容伸手扯着他手,“快上床吧!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手都是冰的。”
周顾顺从地上了床,小声嘟囔,“谢伯父与别人不一样。”
“嗯,为人师表,都爱说教。与东宫的秦太傅差不离,都让你怕的很。”苏容很能理解周顾。
周顾一边解外衣一边摇头,“与秦太傅还不一样,秦太傅是讲一堆大道理,让人听的头皮发麻,而谢伯父是不讲什么大道理,但他一言一行,都让人紧张有压力。”
苏容笑,“大约是我天生脸皮厚,黑心肝,从小在谢伯伯面前长大,没你这个体会。”,她拍拍他肩膀,宽慰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我待长了,就也能学的跟我一样了。脸皮厚点儿,才能无坚不摧。”
周顾:“……”
他纠结,“还是不要了吧?”
苏容看着他,“不要?”
周顾立即说:“为了将来咱们的孩子着想,我还是不学你了,总要有一个人要为了孩子,以身作则。”
苏容:“……”
这是在变相说她在教他不学好了。
还挺有道理的。
她笑着点头,“行吧!你不要就不要了,睡吧!”
反正脸红也挺好看的,她就不怎么有脸红这么高级的东西。
周顾点头,磨磨蹭蹭解了外衣,见苏容眼也不眨地看着他,若是往日,他早就扑过去亲她了,如今他是不敢扑过去了,怕真玩火自焚收不住手,毕竟往日没人提点也就罢了,他根本就没想,如今这心里就跟落了一层负担似的,压的他不敢动,便僵硬着手,扯了被子,乖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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