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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咱们家的地盘,但如今却不是了。月前太子来过江宁,如今周顾又来了江宁,还有南平侯府世子也来过江宁。如今的江宁,多方瞩目,已不如以前好掌控了。”
苏容自然也知道,“大哥,我始终觉得,嫁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儿,总要慎重些,你说对吧?”
见苏行则不说话,她又道:“所以,考验一个人的品性,是不是很重要?我总要知道我要嫁的未来夫婿,是不是真的品性好吧?”
“所以,你今日胡闹,带他去三楼,是想考验他品性?”苏行则不赞同,“你这般亲自带着,能考验得出来?”
“能的。”苏容觉得今日收获良多,但具体有哪些收获,就不必细说了,只道:“也不全是考验,是我想带他听听曲子放松放松,这些日子我跟着母亲学掌家累,他被你整日作陪,你每日都在考验他,他应付你这样的人,应该也是很累的,只是不说罢了。”
苏行则闻言道:“你心疼他?便带他去那种地方?”
“倒也不至于,就是……”,苏容斟酌用词,“表扬他?”
“有什么可表扬的?”
“你整日考验他,他应对如流,没有不耐烦,难道不该表扬?”苏容看着他反问:“清平公主的女儿端华郡主喜欢周顾,追来了江宁,周顾得到消息后,让子夜带着人半途去拦人了,说怕她来了江宁,搅乱了我的及笄礼。自己出手斩桃花,还不给我惹麻烦,是不是该表扬?”
苏行则闻言神色一顿,讶异,“竟有这事儿?”
“是啊,用过晚膳后,我亲眼见他处置的此事,你该知道子夜已带着人出府了。”苏容很有理由,“我想着你定不会带他去三楼,我便带他去放松一下。”
“胡闹!去那种地方,叫什么放松?”
“男人都爱去,怎么就不叫放松了?”苏容不服气。
苏行则一噎,“不让护国公府知道,怎么都好说,若是让护国公府知道,你就别想嫁给周顾了,护国公府不会允许有一个拐带着周顾去青楼听曲子喝酒的媳妇儿。”
苏容耍赖,嘟囔,“反正我已经做了。”,她不想再被他训话了,上前一步,扯了扯苏行则衣袖,软声软语,“好啦,大哥,我保证以后不再带他再去了,你就饶过我吧,我困了!”
就算以后她带周顾,周顾怕是都不去了。
苏行则瞪着她。
苏容看着他。
片刻后,苏行则无奈,绷着脸道:“下不为例!”
“嗯嗯。”苏容连连点头,立马松开他的衣袖,给了他一个笑脸,“大哥早点儿休息!”
说完,扭头跑了。
苏行则见他松口后她跑的比兔子还快,又气又笑。他如今真是拿不准苏容的想法了。
这些日子,他眼见着苏容对周顾很是特别,两个人相处融洽,苏容几乎收起了在别人面前的伶牙俐齿和利爪,对周顾称得上温柔小意了,有了那么点儿小姑娘家在心上人面前的样子,但今日她却大胆出格的带着周顾去了三楼,连刚回城的谢远都惊了一跳,派人来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儿?
他哪里知道?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带着周顾溜出太守府的。
大约是她这些日子太安分了,才让他疏忽了,也是她与周顾的相处,给了他错觉,让他以为苏容为了周顾改了性子。毕竟,就连他考验周顾这些天,也挑不出周顾有什么不妥之处来。
虽出身名门,但周顾不是纨绔子弟,他读书多,反应快,聪慧异常,性情也不错,若是不识得他的人,压根想不到他出身将门,但言行举止,很是合宜,虽不至于才华满腹冠绝经纶,但学富五车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可见他读书之多,涉猎之广,博学之深,虽骨子里有些骄矜,但名门子弟,哪个没有?就连江行,都私下黯然地说没想到护国公府的周小公子是这样的人,他自愧不如。
所以,苏容若是为周顾改了性子,他也觉得不奇怪,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姑娘。
但今日,苏容竟敢带周顾去了三楼。
苏行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揉了揉眉心,想着改日还是要再与她好好谈谈。
第53章 谢远
苏容回到院子后,月弯困歪歪地从屋子里迎出来。
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小姐,您今儿跟周小公子散步怎么散了这么久啊?我都等困了。”
苏容瞅了她一眼,拍拍她脑袋,“困就睡,等我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等了?”
月弯点点头,叹了口气,“您是从来不让我等,但如今大夫人不是说我也要学规矩吗?以后陪您嫁进护国公府,若我规矩太差,也是立不住脚的。”
这些年来,有小姐这么个不守规矩的主子,她这个婢女也没什么规矩。
苏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别的规矩可以学,等我睡觉这个就不必学了。这个我说了算。”
月弯困困地点头,好奇地问:“小姐,您今儿与周小公子做什么了啊?都快一更天了才回来。”
“我带着他去逛夜市了。”苏容觉得还是别惊吓她了,摆手,“你快去睡吧!”
月弯“哦”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哀怨地说:“小姐,您以前出府,都会给我往回带吃食的。”
苏容摊摊手,“这大半夜的,你不怕长肉了?”
“也是。”月弯嘟囔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苏容好笑,进了房间,如每回从外面回来一样,解了外衣,将自己往床上一扔,直接睡了过去。
她没心没肺,入睡很快,周顾回到客院后,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想到苏容竟然带着他去清倌楼就来气,但又有点儿担心苏行则收拾她,偏偏武功高的子夜又被他派走了,他总不好自己出去打探那兄妹俩人的动静,万一被发现,就尴尬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第二日,苏行则请的教导嬷嬷到了,苏容倒是没抗拒,跟着嬷嬷学规矩。这些年,她规矩的确不太好,她自己也知道,她以后做不做得到守规矩是一回事儿,但懂不懂规矩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所以,也认真的学了起来,最起码,诚如大夫人所说,该装样子的时候,也得装出个样子来,免得以后去了京城被人笑话。
周顾一觉睡到了快中午,醒来后,得知苏行则在外间等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走出来,“苏大哥,抱歉,让你久等了。”
“无碍。”苏行则摇头,知道他怕是昨夜没睡好,也不问他为什么,只道:“你不是一直想见谢先生吗?昨夜谢先生回来了,我今日带你去见他。”
周顾眼睛一亮,“好!”
他刚要抬步拉着苏行则往外走,又立马顿住,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苏大哥,我得收拾一下。劳你再等片刻。”
“不急。”苏行则点头。
周顾立马又回了房间,梳洗换衣,收拾妥当后,再走出来,已是神清气爽。
谢远与苏旭年岁相仿,但大约是因为没被酒色掏空身子,很是洁身自好,多年来孤身一人,生活规律,所以,他比苏旭看着年轻,中年也未曾发福,俊秀儒雅。
周顾见到谢远第一眼,都愣了一下,传说中的谢远,竟然显得如此年轻,要知道东宫的秦太傅对谢远推崇备至,而秦太傅胡子都一大把了,他还以为,谢远也差不多。
他规矩见礼,“晚辈周顾,拜见谢先生。”
谢远打量周顾,也讶异传闻中护国公府的周小公子是这般守礼的模样,他笑着虚虚摆手,“周小公子免礼,无需客气。”
周顾直起身,“晚辈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谢远笑,“老国公身体可还康健?一晃十几年没见过老国公了。”
“祖父身体健朗,也曾对晚辈提过先生,言先生没能留在朝中,实乃憾事儿。”周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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