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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哂笑,“那个,我也是提醒你一声,有时候越是聪明的人,越爱钻牛角尖。还有,眼前有十分惊艳的人,日日打交道,时刻动容触心,若不警省些,提前灭杀掉岂不是会将一颗心不知不觉地扔进去?哎,咱们遇到七小姐,是天大的好事儿,却对于某种情况来说,也是坏事儿,因为有她在,其实是很影响往后咱们娶妻的。”
张运:“……”
他目前倒真对苏容没什么男女之情的想法,因为也就见了几面,相处一两日而已。他本就不是个轻易对谁动心的人,活了二十年,年少慕少爱时,也是行走在黑暗里,手里干的事情,都见不得光,肮脏的手段用久了,哪里还有什么风月心思?
他如今只是被苏容的信任给触动了那根弦而已,要说钟情起了心思,倒不至于。
不过他还是很感谢江逐能在这时候跟他说这么一番话,于是,反手拍拍他肩膀,笑了一下,“多谢提醒,在下往后的妻子,就指着七小姐赐婚了。”
反正依照那人识人的眼光,定然不会给他指婚个差的。
江逐嘿了一声,“你这个想法好,待她坐上那个位置,我也求个指婚。”
队伍修整好,大军继续启程,张运明显心底松快了不少,心下也同时想着,江逐这人,也真是太聪明了,怪不得周顾还没等两人相见,便开始防着。
他忽然想着,等他见了周顾,不知道周顾会跟他说些什么,若是关于七小姐的,他不跟他说的话,他是不是要逗弄他一下,也想听听从他口中,还能吐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若表示有意,他会不会赶他走?
苏容自然不知道因她对张运的过于信任开大了,以至于还需要江逐开解张运一番,才把人开解好。
她在大军离开后,便与凤凌一起启程,前往昌州去见老护国公。
快马加鞭,三日夜后,来到了昌州。
十万兵马驻扎的军营,看起来十分热闹,似乎在练兵。
凤凌嘿了一声,“这十万京麓兵马,若是被老国公训练一月,定然换一番新貌。”
苏容觉得这话一点儿都没错,她勒住马缰绳,对守门的士兵们道:“劳烦通报老国公,就说苏容来了。”
第508章 王夫(二更)
老护国公觉得,在哪里不是练兵,一边等着苏容,一边操练一番这十万京麓兵马挺好。
于是,在老护国公的操练安排下,十万京麓兵马一个个如被扒了一层皮,大冷的天,个个汗流浃背又苦哈哈。
老护国公亲自监督,士兵们偷懒也不能。
听人报苏容来了,老护国公看看天色,说了句,“今日就到这里吧!”
士兵们差点儿欢呼出声。
老护国公往外走着迎苏容,同时吩咐人将苏容请入军营,心想着小丫头倒是来得快,比他预计的早了一日。
苏容听到军营安静下来,由人带着往里走,走出一段路后,迎面看到老护国公,她加快脚步走了几步,来到近前,对老护国公见礼,“老国公。”
“怎么不喊周爷爷了?”老国公问。
苏容从善如流,“周爷爷。”
老国公看着她,“难道不该喊祖父?”
苏容:“……”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她笑,有几分不好意思,“现在喊,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
老护国公哼了一声,“早吗?若你早先不退了顾哥儿的婚,如今三书六礼应该都走了一半了。”
这是拐着弯骂她瞎折腾呢。
苏容摸摸鼻子,“晚辈错了。”
老护国公又哼了一声,见她一身风尘,一脸疲惫气息有些虚,想到她身受重伤怕是还没养好,便道:“伤还没痊愈着什么急赶路?先让人带你去沐浴休息。”
苏容点头。
老护国公又看向凤凌见他气色还尚好,便说:“你小子留下,一会儿再去。”
凤凌连忙点头。
知道苏容会来,老护国公早已命人安扎了两处营帐,有人带着苏容去了她的帐子。
老护国公转身往里走,凤凌抬步跟上他,听老护国公问:“那张运当真带着二十五万冀北军投靠了?”
“不是二十五万,还有他本身带的四万余人,二十九万多。”凤凌道。
老护国公恍然,“对,是了,这么多兵马啊。”
凤凌点头,“张运将张平杀了,带了二十九万兵马,到了陇西郡,我姐命人扫十里道路雪相迎,他确实带着最大的诚意投靠了。”
“走,进去,你与我仔细说说。”老护国公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凤凌点头,亦步亦趋跟上。
苏容的确是日夜兼程赶路有些吃不消,进了营帐,沐浴后,看看天色还早,她也不饿,索性倒头就睡。
她来时,刚过了晌午,她一直睡到傍晚,直到军营里吹起开饭的号角才醒。
她醒来后,洗了把脸,出了营帐,找去了老国公的营帐。
距离老国公的营帐不远,几步路就到了,守卫见她来了立即拱手,“七小姐请,老国公等着您了。”
苏容点头,走了进去。
老护国公正在看信,见她来了,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先吃。
桌子上已摆了几个菜,还有人陆续送来酒菜,苏容坐下,即便真有些饿了,也没伸手去拿筷子,只倒了一盏茶,等着老国公。
老国公见她不吃,快速看完信,没立即回信,而是将信折好,走过来,笑骂,“臭丫头,还挺规矩。”
苏容笑,“不敢不规矩。”
毕竟如今与她登门退婚那日不同,那日想着,不再有瓜葛,断了亲事儿,各走各的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但如今,拐了人家孙子,出尔反尔,理不直气不壮,还是挺气虚的。
老国公哼了一声,“先吃饭吧!”
老国公先拿起筷子,苏容才拿起筷子,这一落筷才发现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菜,可见是老国公特意吩咐给她开的小灶,她抬头多看了老国公好几眼,但老国公都没理她,只敲敲桌子,“好好吃饭。”
苏容笑着点头。
二人安静地吃过饭,侍从将碗碟撤下去后,老护国公才开口问苏容,“知道我让你来找我的目的吗?”
苏容点头,“猜到一点。”
老护国公看着她,“那小子前几日来到昌州时,怀里揣着婚书,拿出来显摆了好半天,连我看一眼,都怕我给他扯坏了,在他心里,怕是那婚书比他爷爷我还重要了?”
苏容赔笑,“那不能够,无论什么时候,祖父更重要。”
老护国公听不得她这时候嘴甜,“我那孙子不争气,非要缠着你,到底把自个儿赖给你了,我一把老骨头,也拦不住,反正他的命,是你救的,我也只能认了。”
苏容立即说:“他也救了我一命,这完全可以一命抵一命,一笔勾销了。”
她对周顾的喜欢,与救命之恩无关,只与她告诉他跟夜归雪退婚的早晚有关。不想他再受煎熬了,也同时想拴住他不打算再放手了。
毕竟,人这一生,匆匆百年,还不见得能活得到,能做有情人,何必去走那孤寂孤寡的无情路?她也算是自己难得想开了。
老护国公颔首,“有因才有果,因果相辅相成,你们两个,倒也是真有缘。”
他看着苏容,“我就是想问问你,待你登基后,会把那小子放在你身边的什么位置?”
苏容正色说:“王夫的位置。”
“他自然是王夫。”老护国公瞪着她,“别装傻,你小丫头聪明,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苏容笑,“周爷爷,您觉得,您的孙子,他的脾性如何?本事如何?手段如何?”
“对比夜归雪,不差什么,若他也年长两岁,对比如今,又是一番光景。”老护国公除了在周顾面前外,毫不吝啬夸孙子。
苏容再次强调,“我是说脾性,本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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