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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也觉得保护苏容要紧,只能背着她绕开慌乱撤退的冀北军。
张运也瞧见了苏容,在他被护卫扛着走时,而苏容被人背着,两人隔着半面山远的距离打了个照面,张运见苏容身边的人不多,但一个个脚步轻快,显然都是高手,而他虽然有几万兵马,但这些人抱耳逃荒,更何况后面还有南平军追杀,他只能扭过脸,当没看见。
苏容忽然笑了一声,“这张运,真是个人物。”
那一日明明是因为他,她差点儿被南宫羽杀了,但他不享受亲眼看南宫羽杀她的成果,只打了一个照面,人便走了,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如今,张承死了,他带着几万冀北军,果断撤离,明明瞧见她了,却当没看见,带着人走了。
能屈能伸,审时度势,不能做的事情,半分不做。
子夜不太懂苏容的话,但也知道这张运的确是张家一个人物。
下了这片山,迎面便瞧见周顾带着人,子夜见到自家公子,欢喜极了,立马将苏容放下,“公子,您真利害,短短时间,就解了南平城之危。我与七小姐都瞧见了,冀北军那几万兵马,慌慌张张的,没个主心骨一般,抱头鼠窜。”
周顾瞥了子夜一眼,“嗯”了一声,再转向苏容,得意地弯了一下嘴角,“我背你。”
苏容笑着爬上他的背,勾住他的脖子,将脑袋贴在他后背上,表扬他,“真厉害。”
周顾愉悦极了,“那是,我两剑,一剑杀了挡在张承面前的副将,一剑杀了张承。这一回,我剑出的准,那二人被一剑毙命。”
“且收了十几万兵马。”苏容赞誉,“周小公子,不日传出此事,你将名扬天下。”
周顾轻咳了一声,“这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劳。”
“但你两次夜袭冀北二十万兵马的军营,都得手了。”苏容伸手摸他的脸,“这是能载入史册的本事。”
周顾被她摸的心跳,小声说:“不许乱摸。”
苏容懂,住了手,脑袋贴在他后背低低地笑,“你这定力,还是得练啊。”
周顾差点儿黑脸。
南平城,一扫多日被大军威压的阴霾,所有人,欢欣鼓舞。
江逐看着凤凌带着人有条不紊地收整收服的冀北军,对身边一人感慨,“谁能想到,没等来朝廷的援军,南平城之危便解了,自古以来,有哪一仗,是这样打的?张平也是军将出身,张家也是将门,论运兵,并不差的,但二十万兵马,就这么败了。”
“明明是雄狮,谁知道,成了纸老虎。”这人也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慨,对江逐道:“二哥,我改主意了,也要跟你去南楚。”
这人叫江枫,是江逐的同族弟弟,江逐在族中行二他行三,本来打算是江逐带着愿意去南楚的兄弟跟着苏容去南楚,江家不乐意去南楚的剩余人,跟着江枫,投靠太子燕回声,留在大梁。
江逐转头看他,“落子无悔。”
江枫脸一垮。
江逐拍拍他肩膀,“你不适合跟着苏七小姐,就留在大梁吧,太子将来定为明君,有才华的人,不会被埋没。”
江枫叹气,“好吧!”
整座南平城,欢呼雀跃,是劫后余生,但处处断壁残垣,让人瞧着也悲壮。
周顾背着苏容来到城下,宁池瞧见了人,立即迎了过来,苏容见周顾没有将他放下的意思,伸手捶了他一下。
周顾挨了一捶,才将她放下,见她被披风压的肩膀都抬不起来,将他给系的他的那件披风解开,往自己身上披好,这才对宁池说话,“清点人数了吗?”
“点了。”宁泽道:“南平三万兵马,死一万四千人,重伤六千人,轻伤一万人。冀北军不知具体伤亡人数,但咱们如今收服的兵马人数是十五万两千一百人。”
这个数字,不得不说,让人极其震惊的。
一下子收服十五万兵马啊。
宁池说着,嗓音都不自觉地透出压制不住的激动。
周顾早有预料,又问:“百姓呢?”
宁池一腔激动忽然褪去,有些难受地道:“百姓死伤不少,还在统计,没出结果。”
周顾道:“立即颁布告示,告慰百姓,守城身死者,在朝廷律例的基础上,破例追加三倍抚恤金。另外,家有子女者,多给一个送入泰民书院的资格。无子女者,再多给一份抚恤金。”
宁泽点头,“好,是该如此。”
平民百姓,想要进入泰民书院,难如登天,如今能有这个资格,也算极其能宽慰人的补偿。
第478章 投靠(二更)
苏容一直听着二人说话,觉得周顾的慰民政策下的不错。
南平城之所以能顶住,靠的不单单是朝廷的三万南平军,还有十八寨,还有南平城内百姓军民一心,对抗冀北军。
无论朝廷给多大的抚恤,都不为过。
宁池与周顾说完正事,才发现苏容有些苍白虚弱,对她问:“七小姐的伤还没好吗?”
“养的差不多了,就是还不能动武。”苏容对他笑笑,“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宁世子了。”
宁池摇头,笑着说:“辛苦是辛苦些,但能活着有这个结果,再辛苦也值了。七小姐不知道,我们所有人,差点儿都以为有了今天没明天了。谁能想到,还能劫后余生?”
他说完,又敬佩地道:“养的飞鹰才厉害,若不是它做信使,如何能让南平城内与城外消息互通,也不能让我与两位打好配合战。”
苏容莞尔,“的确,那东西虽然耗费多年力气培养,但确实得用。”,她顿了顿,“不过宁世子知道就好,这信使的名声,知道的人最好捂住嘴,不能宣扬出去。”
宁泽明白,一旦宣扬出去,飞鹰做信使,这事儿令人惊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害处就是以后但凡飞鹰飞过,都会被人防备,尤其是战时,兴许便不能用了。
他立即道:“七小姐放心,知道的人甚少,我回头会严厉嘱咐一番。”
苏容颔首,“劳烦世子了。”
宁池身上的伤不轻,这几日,一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说话间,苏容瞧见他身上还在涓涓冒血,便对他道:“这里可以交给我们,宁世子快去找大夫包扎吧!”
宁池低头瞅了一眼自己浑身是血的模样,想说他还能撑得住。
周顾伸手推苏容,“你跟他去南平侯府歇着,这里交给我。”,说完,他对宁池摆摆手。
宁池闻言便不再推脱,“七小姐请。”
江逐远远瞧见了一个女子,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但也掩不住身段纤细,远远瞧着,看不清脸,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颇有些柔弱的小姑娘。
江枫在他身边也翘首看,“二哥,那就是苏七小姐,南楚王女吗?”
“应该是。”因为她被周顾背着来到,从周顾身上下来的。护国公府的周小公子,何曾与哪个女子近过?与他传的沸沸扬扬的,便是端华郡主求而不得,苏七小姐登门退婚。前者是恨不得躲个十万八千里,后者据说是当时拒绝退婚。
江枫小声说:“看起来像个小姑娘啊。”
他妹妹年纪就跟这女子差不多。
江逐笑了一下,“本来人家也年岁不大。珍敏郡主故去,也就十六年而已。”
江枫想想也是,“二哥,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过去。”江逐自然是要过去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拜见自己将来的主子,他抬脚走了几步,见江枫跟着,止住他,“你就不用去了,反正你的主子也不是她。”
江枫:“……”
这二哥可真讨厌。
江逐快步向苏容走去,便见宁池引着苏容与周顾分开要进城,他来到近前,拱手见礼,“苏七小姐,在下江逐。”
苏容停住脚步,看着来人,年轻男子与宁池一样,浑身是血,但掩盖不住一身书生气,她想起周顾与她提过的要投靠她的人,她颔首,“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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