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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池微笑,也拱手,“苏兄好眼力,你怎么知道是我?”
“来时打探了一二,听闻宁世子今日落宿在这家客栈。”苏行则淡笑,“我前来接四公子和七妹,宁世子也去太守府住一晚?”
宁池摇头,“多谢苏兄邀请,在下明日启程回南平,就不去了,久仰苏兄大名,今儿得见,已是幸会,金秋科考,提前祝苏兄金榜题名。”
“也好,多谢。”苏行则也不强求,对周顾和苏容道:“走吧!”
周顾点点头,与宁池挥手告别,有人牵来马,他上了马。
苏容见苏行则一句话也不跟她说,便知道他生气了,她舌尖抵了抵牙床,将手里的醉花饮递给苏行则身后的护卫,也默默地翻身上了马。
一行人离开客栈,骑马回城。
宁池目送一行人离开,说了句,“不愧是苏行则。”
回城的路上,一路无话,很快就进了城,回到了太守府。
苏行则下了马,吩咐迎出来的管家,“李伯,送周四公子回客院休息,让人仔细伺候着。”
“是,公子。”李伯应是,笑呵呵地对周顾道:“四公子请,老奴送您回去。”
周顾看了苏容一眼,见她蔫蔫的,他想说一句什么,但瞧着苏行则清冷的神色,想着人家亲大哥面前,他这个只是有一张薄纸婚约的未婚夫好像没什么立场,便默默地转身,跟着李伯走了。
苏容也想走,但苏行则这副模样,她哪敢走?她硬着头皮凑上前,伸手扯苏行则的胳膊,小声埋怨,“大哥,你把我未婚夫给吓着了。”
苏行则垂眸看着苏容,没说话。
苏容拽着他袖子晃他胳膊,跟他解释,“都怪那个江盛,我们为了躲他,才留在外面找了家客栈住的。还有,南平侯府世子宁池,要与周顾说些事情。不是故意在外夜不归宿的。”
见苏行则依旧不说话,苏容睁大眼睛,“大哥,那江盛欺负咱们父亲,江夫人欺负咱们母亲,江云英欺负我,三年前那事儿,你没忘了吧?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拉着周顾找回场子,怎么能轻易饶了他们?谁规定他前来赔礼,我们就要在府里乖乖等着他们上门的?这不怪我,你也不能因此给人家周顾冷脸,不就是住了客栈吗?我们又没住在一间屋子里。”
苏行则面上终于有了丝表情,伸手拂开苏容,一脸嫌弃,“满身酒味,母亲说让你装出些闺秀的样子来,看来你没听进去,枉费母亲一番苦心了。”
苏容:“……”
她喝了不少,自然满身酒味,她嘻嘻一笑,又挽住苏行则的胳膊,“大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距离她及笄,还有好些日子呢,他这也回来的太早了吧?另外,回来就回来呗,竟然还跑去逮她,这是有多不放心她?
“你说呢?”苏行则瞪了她一眼,抬步往前走,“跟我去书房。”
苏容知道今儿肯定要被他说教,躲不了,只能抬步跟上他。
来到的书房,进了里面,苏行则坐下身,看着苏容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母亲会给护国公府去信询问你的婚事儿,若知道,我就该拦住母亲,怎么也要等我科考后,再跟护国公府解决此事,如今这般突然,护国公府竟然派周顾亲自来给你贺及笄礼,难道你真要嫁到护国公府去?”
苏容坐在苏行则对面,支着下巴半趴在桌子上,听到他的话,眨眨眼睛,“大哥,我嫁到护国公府去有何不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套用母亲的话说,我攀了高枝,咱们家所有人都能跟着沾光。”
“那你呢?”苏行则问。
“我?”苏容笑,“周顾很好,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夫婿,我也不吃亏啊。”
苏行则轻哼,“跟人抢女人的好吗?”
苏容“呃”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帮周顾解释其被害的风评,“他是受人所托,想帮助人家姑娘来着,就是方法没用对,才闹了个人尽皆知被人误会。”
苏行则挑眉。
苏容立即将周顾受人所托的原话与他说了一遍。
苏行则听完,脸色稍霁,“照这么说,他还不算胡闹。”
“自然不算,他人很好的,大哥你如今回来了,跟他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苏容很是正儿八经道,“我跟你保证,周顾真的很好的,他若是不好,父亲母亲也不会豁出去脸面强留他住在咱们府里引狼入室不是吗?”
苏行则闻言勉强相信她,“你与我说说,自他来了这几日,你都与他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陪他玩。”苏容简单地将去过枫叶河,爬过凤凰山,又逛了桃花溪说了说。
她说的实在是简单,苏行则听完后发表意见,“父亲母亲也是糊涂,怎能由着你只身陪着他,连月弯也不带。我听母亲说开始教你学掌家理账了,从明儿开始,由我来陪着他,你安心在家里学掌家。”
苏容睁大眼睛,“大哥,这不好吧?我要跟他培养感情的啊?”
第50章 学习
苏行则不赞同。
他看着苏容,一脸严肃,“如今只有一纸婚约,还做不得数,什么时候护国公府派人亲自登门求亲,交换庚帖,将你彻底订下,双方过六礼,你与他再培养感情。”
苏容反对,“大哥,这也太规矩了吧?不提前培养感情,何异于盲婚哑嫁?”
“他一直住在太守府,你们还是会见面的,每日会有时间说话,足够了,你日日陪着才不太规矩。所谓,抬头嫁女,低头娶妻。我们太守府门楣本来就低于护国公府,若是你半丝矜持也没有,传进京城护国公府内,让盛安大长公主与国公夫人怎么看你?她们据说可是很重规矩的人。”苏行则一锤定音,“你既觉得周顾好,那就别太随意处理这门亲事儿,毕竟你不止嫁他这个人,还要嫁进护国公府。”
苏容再三挣扎,“可是让我们培养感情,这不是老国公要求的吗?”
“老护国公说什么,便是什么?护国公府门楣煊赫,我们太守府和你,便要上赶着?这些年护国公府不闻不问,如今母亲去信问,才来这么一出,凭什么要过于配合?”苏行则挑眉,“再说,先生脱不开身,要晚几日回来,在我启程离开云山书院时嘱咐我,说你的婚事儿,等他回来再说,所以,对于周顾,由我来作陪,才合乎礼数。”
“好吧。”苏容一听先生二字,顿时没脾气了。
苏行则见她还算听话,面色温和下来,“我会给你安排教养嬷嬷,你学掌家的同时,也将规矩学起来。”
苏容露出苦相,“这个不着急学吧?”
她觉得,她没有一年,怕是也大不了婚。毕竟她和周顾,都还不太大,就算顺利成了,总得她几个姐姐先定下亲事儿嫁了再说吧?那么多姐姐,她不得排队吗?
“你的规矩这些年太不像样子了,如今都快及笄了,再不学,你想什么时候学?”苏行则不容她反驳,伸手拍拍她脑袋,“去洗洗你一身酒味,回去歇着,周顾交给我。”
苏容站起身,哀怨地看了苏行则一眼,“哥哥也早些睡。”
说完,蔫蔫巴巴地走了。
苏行则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在苏容离开后,站起身,打开窗子,对着凉如水的夜色静站了片刻,关上窗子,也出了书房。
周顾在回客院的路上,给子夜使了一个眼神,子夜没能意会,眨巴着眼睛看着周顾,周顾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直到回到客院,进了屋,关上房门,周顾才压低声音说:“我是想让你去看看,苏行则怎么训苏容,你怎么就这么笨?领会不到我的意思?”
“啊?”子夜踌躇,“公子,听人墙角不太好吧?尤其是苏七小姐挨训的墙角。”
“让你去你就去,小心些,别让人发现。”周顾相信子夜的身手,若不是苏容偷溜出去买酒那晚子夜没跟着,她一定躲不过子夜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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