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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容点头,“就她,除了她,也没哪个贵妃了。”
大夫人唏嘘,“在江宁郡时,常听人提宫里的珍贵妃娘娘,宠冠六宫,呼风唤雨,没想到,这转眼间,人就被废黜了。”
她还记那时她用珍贵妃来教训苏容,说同样长了一张貌美的脸,她怕是以后都不及珍贵妃娘娘的一根手指头。如今……还是她家这个更厉害。
她扭头看苏容,“她肚子里不是怀着孩子吗?这冰天雪地的,可别折腾没了。”
“这我就管不着了。”苏容耸耸肩,“她能帮我就好。”
反正孩子又不是她的,而皇帝也不缺儿女,至于珍贵妃,她既然答应亲手去报仇,想必也不在乎。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眼看天彻底黑了,大夫人赶她,“回去吧,赶紧休息,路上小心些。记得来信。”
“知道了。”苏容站起身,“明儿您不必早起,也不必送,不必声张。”
大夫人点头。
苏容回到自己的院子,简单洗漱后,倒下就睡了。
第二日清早,天还没亮,苏容起床后,便吩咐人启程。
府门口,早已备好了马车,宁瑶与宁泽早已被喊醒,等在了马车内,苏容出了府门,对凤凌挥了一下手,凤凌点头,两人骑马,一名护卫赶着马车,离开了东四胡同。
马车被布置的十分暖和,有暖炉,有手炉,有茶水点心,一应被褥,帘幕十分厚重,遮挡了外面的风雪。
宁泽悄悄挑开帘子缝隙,看着车外苏容与凤凌二人骑着马,除了他们,再无别人,他有些担心地对宁瑶说:“姐,他们只两个人,送我们去南平,这能行吗?”
宁瑶低声说:“肯定是有暗卫的,据我所知,苏容的暗卫,十分厉害。好像是当年从明瑞太子手里流传下来的,传到了珍敏郡主的手中,又到了苏容的手中。据说当年珍敏郡主能够从大魏假死脱身,暗卫功不可没。”
宁泽放心了,“那就好。”
因起的早,城门还没开。苏容拿出太子的令牌,守门的护卫立马放行出城。
一行人刚离开,二皇子府便得到了消息。
燕麟冷笑,“苏容与凤凌,可真是舍得下本,竟然亲自送宁家姐弟去南平。”
第400章 父子(二更)
苏容与凤凌离京,除了二皇子府,身在皇宫的皇帝也得到了消息。
皇帝皱眉,“苏容与凤凌送宁家姐弟去南平了?”
赵德摇摇头,“老奴不知,这事儿恐怕陛下得问太子殿下。”
皇帝一想也是,便吩咐人请太子进宫。
燕回声进了皇宫,来到御书房,给皇帝见礼。
皇帝对他问:“朕听闻苏容离京了?亲自送宁家姐弟去南平?”
燕回声道:“儿臣前日与父皇提过的事儿,父皇可还记得?她就是为那件事儿离京。”
皇帝忽然想了起来,燕回声是对他说过,冀北的平西将军府,交给苏容与苏行则兄妹二人去处理。而他也表态,让燕回声仔细斟酌,谨慎行事,别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毕竟张平那人,这么多年藏着野心,蒙蔽他于股掌,实在难对付。
看来苏容是明面上打着去南平的幌子,实则是去冀北。这倒是个好法子。毕竟苏容其人,在京中很受瞩目。这样离开也不失为一个借口。
皇帝颔首“朕是想起来了。”
他对燕回声道:“苏容不能出事儿她离京前,你们可商议了妥善的对策?”
燕回声点头,“商议了几个方案,届时她到冀北后,会见机行事。”
皇帝颔首,“那就好。”
他看着燕回声,“冀北之事,朕全权交给你处理,务必要处理好。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信任。”
燕回声听皇帝谈及信任,面容平静,“父皇如今不信任儿臣,还能信任谁呢?儿臣身为太子,自小被父皇立为储君,最起码不会拿祖宗的江山基业开玩笑,是一心为大梁江山社稷。”
皇帝一噎,怒道:“你就故意气朕吧!”
燕回声看着他,“儿臣说的是实话。”
皇帝几乎心梗,“如今你愈发放肆了!”
燕回声顿了顿,“父皇保重身体,儿臣观父皇面色,看起来还未病愈,轻易动怒,于身体恢复不利。”
皇帝听他言语虽然不中听,但到底还是关心他身体的,没好气地摆手,“你别再气我,我的身体就会好了。”
他看着燕回声,“你说的对,如今朕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所以你放宽心,朕从没对你起过废太子的心思,以前没有,以后只要你不杀父弑母,自然也不会有。”
燕回声点点头,“父皇也放心,儿臣没那么急着即位,儿臣希望父皇长命百岁。为大梁江山多劳多为。”
皇帝:“……”
他忽然气笑,瞪着燕回声,“你的嘴皮子何时这么毒了?都是跟苏容学的?朕记得你以前,可是寡言少语,秦太傅教导你,温善知礼,可不是如今这般一张嘴。”
燕回声沉默了一下,也笑了,“是她教的,她说儿臣总不能总由得人欺负。”
皇帝:“……”
谁敢欺负东宫太子?这是说他呢?毕竟搁以前,燕礼与燕麟顶多背后暗搓搓对付东宫,当面其实还是不敢的,些年,他即便被他打压,他的本事也是摆在那里。一个储君的位置,就让他们在面前不敢过于冒犯。如今那二人,更是一个被贬为庶民,一个他早晚得收拾。
皇帝无语,对他摆手,“行了,朕不与你说了,你去吧!”
燕回声告退,出了御书房。
皇帝在他离开后,叫来余安给他揉按额头,闭着眼睛享受余安熟悉的手法,习惯性地跟他说话,“余安,你有没有觉得,太子对朕,有了很大的变化?”
余安能够回到皇帝身边,还是太子高抬贵手,他自然要捡着好话说:“回陛下,奴才自然发觉了,太子殿下与您,如今愈发像一对寻常的父子了。”
“哦?”皇帝挑眉,“寻常父子?”
“是啊。”余安道:“寻常父子,哪有儿子不与老子顶嘴?且被教训了服气的?以前啊,陛下您是想差了,而太子的脾气,又被压制的有些过了。如今,陛下您信任太子,太子放开了手脚,待您也就自然不同了,不必小心翼翼,如以前一般对您君是君,臣是臣,如今是多了父子之情。”
皇帝仔细琢磨半晌,点头,“你说的倒也有理。”
他长舒一口气,“这些日子,朕还颇有些不适应,有好多年没有人顶撞过朕了。朕还记得他小时候,与朕探讨文章,跟朕辩驳得脸红脖子粗的那股劲儿,那还是他七八岁的时候,后来随着他渐渐长大,朕过于苛责他,便再没出现过了。”
余安道:“奴才也记着,那时候太子时常围绕在陛下您的身边,只要您处理完朝务,太子下学,就会拿着文章给您看,或者是与您一起谈论。”
皇帝点头,“是啊,他小时候,也曾与朕亲近过。朕这些年是想差了,险些酿成大错,如今幸好为时未晚。”
余安这话没法接,不再多言。
皇帝闭着眼睛静静躺着,也不再说话,心里却寻思着,这样倒也不错。他病这两场,才惊觉自己已老了,这大梁的江山基业,交到谁的手里,都没有太子燕回声的手里能够让他放心。
君臣父子,果然也是一门大学问。
护国公府,盛安大长公主听闻苏容送宁家姐弟出京了,惊讶地问国公夫人,“是去南平?”
国公夫人点头,“应该是,儿媳让人打听了,说是苏容亲自送去今儿一早就出京了。如今京城都在议论她离开的事儿。”
国公夫人揣测,“谁能想到,昨儿苏容竟然派凤凌接了宁家姐弟?据说二皇子妃也去了,接了个空。是宁家姐弟主动跟苏容走的。”
盛安大长公主若有所思,“顾哥儿也是去了南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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