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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为她解惑,“那是因为师傅教我的是杀人的针,而教你的,本来是悬壶济世的针。这当中自然有极大的区别。”
珍贵妃一双眼睛里,露出愤恨。
“我从七岁起就被人刺杀。我可以手染鲜血,但不乐意让我的家人看到我手染鲜血。”苏容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该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珍贵妃一时间被她平静冷冽的眼神惊住。
苏容不再看她,“陛下来了,贵妃娘娘自己跟陛下交待吧!”
珍贵妃面色彻底变了。
果然,在苏容话落,前方传来车辇声,珍贵妃眼力不错,清楚地看清了是皇帝的车驾,除此之外,还跟着太子的仪仗队,以及……骑在马上的瑞安王和周顾。
周顾的怀里抱了一个小孩,正是封毓。
他们压根就没回护国公府,而是做的局,入宫去请皇帝了。徒留苏容自己,请君入瓮。
珍贵妃眼底一灰,知道自己今日完了。
珍贵妃能想到的最大的解救办法,就是毁了已被她拿在手里的证据,她想到做到,也不管脖颈上放着的威胁她性命的剑,直接用力,扯开牛皮纸,碾碎了里面一叠证据。
苏容看着她叹气,“贵妃娘娘以为这样就没证据了吗?你才是天真的那个人。你手里的东西,不是证据,真正去拿证据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东宫的人。你找的也不该是我,应该找太子殿下。”
珍贵妃瞳孔紧缩。
苏容不再管她,看着玉辇停下,从上面走下来的皇帝。
皇帝看着珍贵妃,一脸怒容又心痛,“怎么是你?”
珍贵妃一言不发。
皇帝怒道:“你说话!朕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何要这样对朕?”
珍贵妃笑了一声,语调轻柔,“陛下对我好吗?陛下只不过是心里怀着对珍敏郡主的愧疚,觉得臣妾像珍敏郡主几分,便对我好。对我的好,不过是对另一个人的补偿罢了。”
她看着皇帝,“陛下若真对我好,今日的事儿,当没看见,行吗?您若说行,臣妾就相信陛下是真的对我好。”
皇帝脸色变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燕回声这时在一旁道:“父皇,大雪天寒,不如将贵妃娘娘打入天牢,牢里隔绝风雪,父皇可以慢慢审。”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燕回声,没说话。
瑞安王这时道:“不错,陛下,您仔细龙体。还是……还是天牢里好审人。”
皇帝深吸一口气,“将贵妃的人全部拿下,就地处决。将贵妃……带去天牢。朕亲自审问。”
有人应是。
珍贵妃的人自然抵抗不过,不多时,鲜血便染红了长街。
凤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手铐,轻巧地给珍贵妃铐了,然后撤了剑,对皇帝道:“陛下,在下是男子,当着您的面,不好给贵妃娘娘搜身,不如您派个宫女来搜贵妃的身?免得贵妃娘娘身上藏多了利器,害人害己。”
皇帝看了凤凌一眼,见他说完话,便去了苏容身边,知道他是苏容的人,便点了一下头,吩咐,“去两个人,给贵妃搜身。”
有两名御前的宫女,上前将珍贵妃全身上下搜索了一遍,果然搜出了药丸、金针、刀剑等物。
两名御前宫女做事细致,最后将珍贵妃头上的发簪都给收了。
珍贵妃脸色十分难看,不过也没有大喊大叫,依旧保持着一张让人见了就觉得美的容貌,没有扭曲到不忍直视。
皇帝看向苏容,又看向被解救出立在她身边的妇人和一排女儿家,出声问:“江州刺史苏旭的夫人?”
“臣妇拜见陛下。”大夫人觉得见皇帝应该跪在地上,但苏容拉着她的胳膊没放松,她只能微微屈了下膝。
皇帝点头,“今日你们母女受惊了。”
他说完后,对苏容道:“你也累了,就无需跟朕去天牢了,带着你母亲姐姐们回府休息吧!”
苏容点头,她本来也没想去,事情到这里,也算解决了一大半,接下来有太子在,有瑞安王在,她去了也是看热闹,没什么用,反正证据都已交给了太子。
于是,她从善如流地点头,十分痛快地道:“成,那我就带着母亲姐姐回去了,舅舅也别太伤心了,左右不过个宠妃而已,没了这个,还能再寻摸一个。”
皇帝闻言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瑞安王冷汗都快出来了,心想苏七小姐可真敢说啊,不过也就她敢说的吧!这话的意思,也就是告诉皇帝,身边养了这么一个大祸害,惹出这么大的事儿,你可别轻饶,宠妃而已,没了这个,还有更年轻的。若是轻易饶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得了这么个结果,可是不会干的。
不止她不会干,太子不会干,朝臣们也不会干。
第315章 不靠谱(二更)
苏容说完后,没管皇帝什么表情,对周顾招手。
周顾立即走过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苏容对他道:“你赶紧回府。”
周顾默默地点头,“好。”
苏容又对封毓招手,封毓立即走到她身边,苏容拍拍他肩膀,“上车,不必去护国公府了,跟我去沈府。”
封毓点头。
凤凌将早先押送大夫人等人的马车赶了过来,请大夫人和六位小姐上车。
大夫人看看周顾,又看看苏容,一时间不明白二人如今是怎么个状况,如今也不是问的时候,受惊一场,又折腾数日,她也没心情说话,便上了马车。
周顾也只道了句,“伯母慢走,明日我过去看望您。”
大夫人应了一声,“贤侄不必挂心,我们并无大碍。”
苏容见几人都上了马车,她也拉着封毓挤了上去,然后回身对周顾摆摆手。
马车起程,先一步离开了。
皇帝见苏容走了,回身看看太子,又看看瑞安王,也沉着脸上了玉辇,吩咐,“去天牢。”
瑞安王看向太子,太子颔首,跟在皇帝身后,一起去了天牢。
周顾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对子夜问:“派人提前去沈府知会了吗?”
“知会了。”子夜今晚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公子,七小姐真厉害啊,谁能想到,她今晚是在做局?若不是您凑巧今儿去了东宫,哪能知道她一个人,竟然早就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她是怎么做到的?”
子夜自认为他对于京城的消息没有那么封闭,可是事前半丝风声没得到。
周顾也想知道苏容是怎么做到的,他之所以进宫去请陛下,还是苏容在走出封毓家门后,对她无声说了一句话,“你进宫去请陛下,就说背后主使人太金贵,得陛下亲自出宫来逮,若是陛下不来,我手里如朕亲临的令牌,可就替陛下做决定了,至于什么决定,大约不是陛下乐见的。”
他当时虽然不解,但看着苏容说完这句话后,便与他拉开距离,平静地催促他带着封毓回护国公府。他便只能依了他,带着封毓,离开去了皇宫。
陛下已睡下,据说睡的很沉,但他还是让人将陛下给又喊又推的醒了,若是往日,伺候的公公自然不敢推醒皇帝,但周顾说“若是不喊醒陛下,错过今晚的事情,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那公公自然不敢不喊醒人。
陛下醒来后,脸色十分不好,因为本该今日侍寝的珍贵妃,明明是陪着他一起睡在寝殿的,但如今身边却没有人。
而他被喊醒,头脑十分的沉,以帝王的心思,也明白,他今日睡的这么沉,以及珍贵妃不在身边,宫女太监们都说没见到贵妃娘娘自己回自己的寝宫,他便知道这是不对劲的。
皇帝听了周顾的话后,倒是没怪罪伺候的公公,吩咐人备驾,跟着周顾出了皇宫。
周顾也不知去哪里,反正带着皇帝出宫后,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太子的车驾,汇和后,又走了一段路,遇到了瑞安王。
太子行止沉稳,显然是知道苏容的计划,瑞安王大约是不知道的,因为他衣扣都扣错了,显然是起身得急,跟皇帝一样,被人匆忙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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