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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揉眉头的动作顿住,他也听闻过是有这么一桩事儿,就在数日前。他斟酌片刻,道:“你先开一副方子,朕先吃着吧!”
没说请不请苏容给他看诊的事儿。
徐太医应是,很快便开好了一副补气血安神的药方子。
往日都是余公公将药方子接过去,亲自带着人去煎药,如今余公公犯了事儿,被关押起来了,皇帝身边没了用顺手用习惯的余公公,只御前伺候的一名大宫女上前,将药方子接过,小心翼翼拿着下去煎药了。
皇帝十分不适应没有余公公伺候,对徐太医问:“太医院可有懂得按摩的大夫?”
徐太医斟酌片刻道:“让老臣的徒弟来伺候陛下吧!”
皇帝信得过徐太医,他举荐的徒弟也勉强可以信任,点头,“就让他来吧!”
二皇子燕麟做梦都没想到他的母妃德妃竟然牵扯进了大案里,整个人都慌了,又召集幕僚议事。
幕僚们一时也没了主张。
燕麟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宫看望父皇,并探探皇帝的口风,毕竟皇帝已两日没上朝了。尤其是听闻皇帝宣了太医,别是气病了。
幕僚们商议半晌,齐齐觉得二皇子这时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德妃娘娘只是受牵连而已,不是主谋,也没自己动手做什么,问题应该不太大。这时候越低调越好,皇帝正在气头上,就别往他跟前凑了,免得让皇帝觉得他别有用心。
燕麟经过众人的劝说,觉得也有道理,便暂且按捺住心慌,没进宫。
大皇子府,大皇子燕礼被御林军看守,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御林军也不透露丝毫消息给他,所以,大皇子还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儿,只想着如何与大皇子妃宁瑶撇清关系,保全自己。当然,尽可能的保住大皇子妃腹中的皇嗣,如今皇帝无皇嗣含饴弄孙,大皇子妃肚子里的皇嗣便是第一个。
傍晚,用过晚膳后,苏容全无困意,索性直接让人备车,去了东宫,打算去看关于当初御史中丞秦源案子的卷宗。
她到了东宫后,走的后门,守门人认识她,太子早就交待了,容姑娘来,无需禀报,所以,守门人十分痛快地开门,让苏容进了东宫。
苏容询问了东宫的人,得知太子在书房,便径直找去了书房。
燕回声早已得到苏容来的消息,愣了一下,从书案中抬头,吩咐道:“去迎一下。”
秦鸾应是,提着灯笼走了出去,刚走不远,便见小太监小橙子提着灯笼陪着苏容往书房走来。
小橙子见到苏容十分高兴,知道苏容爱听他说话,便打开了话匣子,“容姑娘,有许多日子不见您了,若不是外面都传,奴才们还不知道您就是苏七小姐。”
苏容笑,“如今你知道了,是个什么想法?”
小橙子连忙说:“江州人杰地灵,江宁郡山水养人,不止您长的好,苏大公子奴才也在随太子殿下赴宴时见过,真真是一表人才。”
苏容笑开,“你不如说我们苏家风水好。”
小橙子嘻嘻笑,“那自然是极好的。”
秦鸾远远瞧着二人,想着她来东宫时日虽不算长,但也不短了,寻常时候哪能见到东宫欢声笑语?人人都本分做着自己的事情,井然有序,说笑的时候几乎没有,东宫规矩重,每个人都谨小慎微。只有在苏容来的时候,东宫才能听到笑声。
谁能想到,数日前,悄悄住进东宫的容姑娘,便是江州刺史苏旭的小庶女呢!且还是周小公子的未婚妻。
秦鸾迎上前,见礼,“容姑娘!”
苏容只有第一次来东宫时空手来,后来次数不多,都会手里拎几样东西,如今更是顺便买了小食带了来,她随手拿给秦鸾一袋吃食,笑问:“太子殿下在忙什么呢?”
“殿下在看卷宗。”秦鸾猝不及防又接了苏容的小食,只能道谢,“多谢容姑娘。”
“不必谢。”苏容笑着摆摆手,抬步往前走。
小橙子见有人来接,也不继续陪着了,转身离去了。秦鸾这才发现小橙子的手里也拎了一袋吃食走了。
她转身跟上苏容,看着她纤细轻快的步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明快劲儿,心想着这样的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苏容来到书房,用手指轻叩了两下门,里面传出燕回声的声音,“进。”
苏容这才推门而入,见燕回声已放下卷宗看着她,不等他问,她便笑着将吃食袋子放在他的桌案上,解释道:“晚上睡不着,想着不如今儿过来把卷宗研究了。”
燕回声笑着点头,瞥了一眼她带来的小食,笑问:“又买了什么吃食?”
“鸡蛋卷饼,芝麻烧饼,龙凤糕、玉露团、椰蓉酥,枣仁核桃。”苏容报了一串名字。
燕回声失笑,“大晚上的,怎么买了这么多吃食?没吃晚膳?”
“吃了,这是夜宵。”苏容示意他吃,“这鸡蛋卷饼,你没吃过吧?特意给你买的。”
燕回声还真没吃过,笑着点头,“好,我吃这个。”
第254章 求救(二更)
苏容熟门熟路地去密室,找出了秦源涉案的卷宗,从头到尾翻看起来。
秦鸾伺候茶水,不经意扫到了一眼,整个人愣住,怔怔地看着苏容。
苏容抬头看她,“你父亲的卷宗,你没看错。”
秦鸾眼眶攸地红了。
苏容想着她一个千金小姐,曾经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端茶倒水伺候人,挺让人欷歔的,难为她没寻死觅活,适应了如今的生活。
不过她也多亏了周顾照应,求得太子关照,否则的话,无论是进瑞安王府,还是去哪里,都不及如今的东宫能让她安安稳稳。
瑞安王和王妃那样的人,虽也算是个好人,但绝对不是个不注重门第的人,打死都不可能让儿子娶一个罪臣之女。谢临那人嘛,不比周顾有骨头,人也没那么倔的性子,在父母面前不见得抗争得过,最好的结局,她是给谢临做妾。这不见得是秦鸾想要的。
如今这样的安排,对她来说,也算是最好的安排,毕竟太子的秉性,只要规矩,本分,太子不会为难她。在东宫,她又是个女官,也没人会瞧不起她。
苏容放下卷宗,对秦鸾问:“秦女官能说说你的父亲吗?”
秦鸾不明白为何苏容今儿特意来看他父亲涉案的卷宗,但还是在她的眼神下点头,说起了他父亲秦源。
御史中丞秦源,是个耿直的性子,其实他桩案子说复杂的确复杂,牵扯了大半个朝中官员,但说简单也简单,就是他被无数人指认了证据,人证物证,百口莫辩。
燕回声说的对,他这桩案子,看着虽然是不相干的两个案子,但还真是跟丽嫔如今涉的案子有极大的相似手笔。
秦鸾是养在闺阁的千金小姐,以前对朝局知之不多,对她父亲秦源每日做什么事情,也知之不多,在秦家夫妻的教养里,女儿就是娇养的,给她请最好的琴棋书画师傅,将她培养成举手投足都端庄贤淑的高门贵女,等到成人后,择一门好的亲事儿。所以,对于朝局,几乎从不在她面前说。
所以,秦鸾能跟苏容说的,都是日常的琐事,以及从父母兄长的言谈中得知的些许事儿。
苏容没觉得琐碎的事情不耐烦听,反而听着秦鸾讲,偶尔插一句嘴,问平时谁与秦鸾交好,或者与她母亲、兄长交好,以及在案发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等等。
秦鸾回忆着,“陛下的圣旨来秦府抄家前,母亲去大佛寺上过一次香,回来后,神情恍惚了两日,嘱咐了我不少话。”
她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没敢失态,低声说:“我后来无数次回想,大约从那时候,母亲便知道我们家要不好了。”
“秦夫人去大佛寺上香时,见过什么人?”苏容问。
秦鸾摇头,“我未曾跟去,事后我问过母亲,母亲让我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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