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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嘻嘻一笑,“我招人希罕呗。”
苏行则笑着摇摇头,“你做好准备,去了沈府,沈伯父要问你话的,你想想怎么说。”,他收了笑,压低声音,“沈伯母见了你后,跟我问了你娘,瑞安王府宴席后,许多年长的夫人们都见过你,你的容貌太扎眼,身份怕是很快就瞒不住了。”
苏容点头,她既来京,身份本也没想瞒住。
车前有沈府的车夫,马车上说话不便,兄妹二人简单地言谈几句,便止了话。
马车顺畅地回到沈府,苏行则先下了马车,回身要伸手扶苏容,只见她从另一边跳下了马车。
他木然地撤回手,果然在瑞安王府礼数周全什么的,都是做给人看的,如今没人看,她依旧是那个随心随遇的皮猴子。
沈府的管家一直等在门口,见苏行则接了人回来,连忙笑呵呵地上前见礼,“七小姐,您总算来了,老爷今日没去上衙,特意在府中等您。”
苏容受宠若惊,“沈伯父太客气了!”
管家看着沈府马车后停着一辆公主府的马车,里面装了满满的一车东西,连忙问:“这辆车是……”
“是我住在公主府期间,公主和郡主给我置办的一应所用,拒绝不得。”苏容叹了口气,“劳烦您带着人都卸下来吧!”
管家连忙应是,“您的院子早已收拾好,老奴将这些卸下来后,都派人送去您的屋子里。”
苏容点头。
管家叫来人卸车,然后陪着兄妹二人往里走。
“老爷和夫人在正院等着您,说您是自家人,就不必到会客厅了,直接去正院。”管家解释。
苏容点头。
沈府自然不同于公主府奢华,但处处透着简约大气,跨过二门后,来到后院的地界,便又是另一种不同,后院较之前院雅致,房舍院落花木廊桥处处都透着舒适感。
苏容心想,沈夫人一定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将府宅打理的井井有条,处处舒适。
正院门口,站着一对中年夫妻,沈夫人苏容已见过,他身边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自然就是吏部尚书沈显了。
苏行则心里虽然猜测二人怕是对苏容身份已有所怀疑,但如今见二人不在屋中等着,特意迎到院门口,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更是确定了几分,对苏容压低声音说:“是沈伯父和沈伯母。”
苏容点头,跟着苏行则快走几步,来到近前,笑着见礼,“沈伯父、沈伯母。”
沈夫人也上前一步,笑着拉住她的手,“你这孩子,无需多礼,我听行则说,你在家中时,不爱受拘束,来了沈府,也当在自己家中就是了。”
苏容嘻嘻一笑,“原来是哥哥早已把我卖了,既然沈伯母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
“不必客气。”沈夫人笑起来。
沈显严肃的面上也难得有了几分笑意,背着手道:“进去说话。”
一行人进了正院。
来到画堂,几人落座,下人们摆了瓜果茶点后,沈夫人摆手让人下去。
沈显看着苏容,他也是见过珍敏郡主的,当年珍敏救国,应允大魏和亲,文武百官皆到城门外为郡主送行,他也是其中一员。他昨儿听夫人说苏容长的很像珍敏郡主,如今一见,果然很像。
沈夫人也打量苏容,对她问:“昨儿公主遇刺,是不是将你给吓着了?要说这贼子也真是猖狂,青天白日的,真是胆子大。”
苏容摇头,“我也胆子大,不曾吓着。”
沈夫人“哎呦”了一声,“你这孩子,那可是刺客,据说那支冷箭很快很利,若是没被打开,非死即伤。”
沈显接过话,“本就是冲她来的冷箭,就算清平公主和端华郡主被吓着,她怕是也不会被吓着。这种事情,若是我猜测的不错的话,没经历一千,也有八百了。”
沈夫人神色一顿,看向沈显,惊讶纳闷毫不掩饰,显然昨儿他们没聊到这个。
苏容笑,承认不讳,“沈伯父果然厉害,怪不得您能做大官呢,这种事情,我从小经历到大,确实不会被吓着。”
既然他直接这么说,她也不会死不承认,就如清平公主和驸马问到她时一样。
第198章 言之有理(十更)
沈夫人一惊,“你……”
她想说“怎么会?”,但一想到她与珍敏郡主很像,昨儿她回府后,把这一点与沈显说了,再加之昨儿清平公主遭人刺杀,事情加在一起,沈显今儿便告了假,连吏部都没去上值,特意等在府中。
沈显眯了一下眼睛,“这件事情其实很好理解,清平公主不会无缘无故被人刺杀,就算刺杀她,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她多年来所作所为,还没让人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地步。只有你,来京后一直住在公主府,与公主府的人形影不离,又是青天白日里,公主府的护卫也料不到在京城的大街上会有人敢刺杀公主,所以,防卫想必有些松散,虽然刺客当时刺杀会冒大风险,但也是大机会。而打开那一支冷静的人,是跟在你身边的人,可以猜到,当时那支冷箭是冲着你来的。”
苏容点头,“沈伯父说的都对。”
沈显盯着她,“按照你的年岁,你母亲可是珍敏郡主?”
苏容心想,不愧是沈显,就连清平公主和驸马,都没直接问她母亲是否是珍敏郡主,只问她与珍敏郡主有什么关系,她歪着头问:“沈伯父是知道些什么吗?”
沈显摇头,“我只知道,谢远不会无缘无故一直待在江宁郡多年,他那样的人,能一直待在江宁郡,必有牵扯。而你与珍敏郡主长的很像,自古以来,女像生母,并不出奇。”
苏容点头,“不错,我娘确实是珍敏郡主。”
沈夫人低呼,震惊不已,“珍敏郡主不是早已……”
她想说和亲大魏,死在大魏了吗?
沈显坐直身子,“我与谢远,交情深厚,夫人也不是张扬愚钝之人,如今你刚来京城,便遭人刺杀,京中水深,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若你信得过我们,便与我们说说。当然,若你信不过我们,大可不必说,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你在京期间,只管安心住在沈府。”
苏容笑吟吟的,“沈伯父与谢伯伯故交深厚,待我与哥哥犹如子侄,对您与沈伯母,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既然敢来京,也是做好了暴露身份的心里准备。”
她笑着道:“我生父是南楚王,我母亲是珍敏郡主。”
沈显早已猜到,露出了然之色。
沈夫人腾地站了起来,“这、这……怎么会是南楚王?我还以为……”
“您是不是以为是谢伯伯啊?”苏容叹气,“我小时候也以为我亲生父亲是谢伯伯呢,那么,我便少了许多麻烦了,也不会有人会一直想着杀我了,可惜不是。”
沈夫人消化了一会儿,看向沈显。
“要杀你的人,可是南楚派来的人?”沈显问。
苏容点头,“应该是。”
她简略地将当年她母亲如何假死脱身,落在江宁郡太守府,她母亲如何为了大梁不再兴兵战,书信了先皇与太后她没真死的消息,让大梁与大魏签订和约,应该在这中间泄露了她活着的消息,引得南楚王后的注意,查到了江宁郡,在她母亲死后,南楚王后一直派人锲而不舍地在杀她等等。
“这样说来,如今派来的人,是南楚王后的人了?”沈夫人慢慢坐下身问。
“不一定。”苏容摇头,“我活着的消息,应该已被南楚不少人得知了。我此回进京,在途中,便遇到了好几拨杀手。应该有南楚王后的人,南宫家本家的人,还有南楚宗室的人,亦或者南楚朝臣中有野心的人,都有可能。”
沈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显倒是十分镇定,“南楚王在南楚一直以来无子嗣,既然你是南楚王的女儿,那便是惟一的王女。这些人想杀你,也是各有目的,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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