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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22)

作者:良月初八 阅读记录
这含冤抱痛的模样,倒真是像是被负了似的。

仔细想想,对方说的也有道理,一连躲人好几日,换做温寂言如此对她,她早就暗暗生闷气了。

对方却没有怪她,只是抱怨几句。

愧疚之心乍起,她支支吾吾:“我……就是——”

磨磨蹭蹭“就是”大半天,脸都涨红了,最终温寂言替她接上:“就是羞于见人?”

羞于见人四个字单独出口,可谓让人浮想联翩。

黎婉抬起眼眸,恰好撞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面容。

可恶,男人方才那模样竟然都是装的!

黎婉忽而想起此处不止他们二人,还有人躲在石头后面呢。

可不能带坏未出阁的姑娘家。

她板着小脸反问:“羞于见什么人,我不懂。”

温寂言淡淡吐出两个字:“官人。”

黎婉脸红得更甚。

怎么感觉冷落了他几日,这男人愈发爱撩拨人了……

他又说:“我带夫人逛逛可好?”

一只修长骨骼分明的手递到她眼前,绣金纹的袖口微滑,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无不暗示她紧紧牵上去。

不就是被冷落了几天嘛,牵个手还要问她行不行,这男人某些方面真讨厌!就不能霸道一点直接拽住嘛……她这么乖,又不会拒绝。

跟自己媳妇儿客气什么嘛。

黎婉正打算把手搭上去,突然意识到温寂言是打算带她在毓木园逛逛。目光装作不经意瞟过那块大石头,下意识心中阿弥陀佛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想自己单独走一走。”她敛目说。

“哦,方才还说是来寻我的,现在又说要自己走走。”温寂言不咸不淡说,“夫人这谎撒得有几分高明?”

黎婉巴不得拍自己一脑瓜子,果然佛曰不妄语是有道理的,这拆穿得也忒快了点。

无从狡辩,只得耍无赖。

“这回没骗你,我就是想自己散散心。”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刚才看见魏刀在四处找你呢,你快去看看吧,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儿。”

温寂言假意相信她,道:“若是起风就早点回房,能做到吗?”

她乖乖点头:“嗯嗯。”

目送温寂言走出毓木园,黎婉才轻出一口气,对着石头喊了声:“杏留?”

果不其然,一袭白色衣衫的小丫头从怪石后方挪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庆幸,朝她福了福身子:“见过小姐。”

“见过夫人。”杏留走出来后,石头后面又走出一个男人来,正是魏刀。

黎婉一脸无奈:“你俩躲起来做什么?”

杏留解释说:“奴婢原本是来找魏刀的,一进园子发现他正在此地练武,就心痒难耐想跟着学两招,还没来得及教呢,太傅大人就来了园子。”

“我俩一时心虚就蹿进了石头后面,紧接着小姐你也来了……”

经过就是如此简单。

这有啥好心虚的,偷个懒而已,偌大太傅府这么多下人,少一两个躲闲的根本不算事,这俩人也太实心眼儿了。

她摆摆手:“好,此事我已知晓。”

随后她递了个眼神给杏留,杏留心领神会,低头退出了园子。

留下魏刀一脸莫名,问:“夫人,可是有事交代我办?”

“不算。”黎婉说,“你跟着你家大人多久了?”

魏刀开口回答:“小的自打将军夫人过世后就跟着主子,至今已有十二年。”

“那你应当很了解他才对。”黎婉露出喜色。

“夫人不妨直言?”魏刀忐忑道。

“咳咳——”黎婉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你觉得温寂言待我如何?”

魏刀漆黑眼珠子转了转,夫人如此问他,定然是想从旁人角度来看他们这段夫妻感情,为了让她高兴,那必然得挑好听的话讲。

可不能让夫人认为主子对她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道:“主子待夫人无微不至、体贴温柔、尽心尽力、嘘寒问暖,私底下也常常念叨到夫人的好,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主子对一个女子如此关怀,想必主子心中定是很在意夫人您的。”

他目光坚定,说话口吻相当有气势。

黎婉:“……”

魏刀见黎婉沉默不语,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试探问:“夫人难道认为主子不够体贴?”

黎婉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他可太体贴了。

“我是想问你点别的。”

魏刀嘿嘿一笑道:“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黎婉朝园门口瞅了瞅,确定只有他们二人在此处,才小声问道。

“你知不知道如何让温寂言变得禽兽一点?”

第18章 醉酒

魏刀闻言瞳孔震得发抖:“啊?”

“你没听错。”黎婉一脸认真,“就说知不知道吧。”

“夫人为何想要主子他变那什么一点……?”

黎婉苦闷道:“你不觉得温寂言太温柔了吗?”

“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她继续说,“很不真实,他真的一直都是这种好性子吗?”

魏刀额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心中怒吼都怪他这主子太能装,装的自己媳妇儿都信了!但他又能说什么,总不能对黎婉说,没错,我家主子是个变态,他就是喜欢装纯良而已。

脑海中浮现温寂言温和的笑容,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真要是说了,他明日就可以收拾包袱滚出温府了。

黎婉还在紧盯着他,魏刀硬着头皮死撑:“夫人,小的实在不懂,不都说姑娘家喜爱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吗?”

“我从前也喜欢,不过……现在有点苦恼。”她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重来一回,吃喝玩乐都不愁,唯独缺了一个色字。

还是近在眼前吃不到的那种。

魏刀见她愁眉淡淡,心软道:“其实夫人是想看主子不同以往的一面吧?”

“你有主意?”黎婉抬眸一喜。

“也不是没有,就是……”他吞吞吐吐,内心挣扎万分。

“你尽管说,我不告诉温寂言。”黎婉试图让他安心,“我可以发誓。”

又过了大半晌,魏刀一咬牙道:“其实夫人你可以试试酒后吐真言这法子。”

黎婉瞬间蔫儿下去:“他千杯不醉,你又不是不知道。”

魏刀小声说:“我家主子单独喝酒的确不会醉,但如果佐以葡萄,三杯必然迷糊。”

“倘若不管用,夫人你可以罚我月钱!”

……

月上中天,庭院深深澹然无声。

卧房桌上摆着一坛黛春白,坛身干净光滑,隐隐约约泄露出几分酒香,甘醇醉人,是黎婉让魏刀去库里特意翻寻来的烈酒。

酒坛旁边是一小坛青梅酒,青梅酒正前方的瓷碟里盛着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鲜艳欲滴的色泽,还挂着几粒细小水珠,显得格外诱人。

早先她已叫杏留将葡萄榨出汁掺进黛春白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只待温寂言饮下即可。

她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等人,心想温寂言今日回房可真慢,难不成是白日里在毓木园撵他,惹得他不高兴了?

也不是故意的嘛……

等着等着,她闲散地打起哈欠,嘴巴还未合上,开门声响起,一刹那,黎婉正襟危坐,眨巴眨巴昏昏欲睡的眼眸。

温寂言披着滚金边深色鹤氅,携着半撮寒风迈进房门,步履不疾不徐。今夜他一进门,就瞧见自家夫人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前,甚至还摆上两坛酒,就差没明着告诉他此事有诈了。

他淡笑着落座,问:“怎么今日没早早歇下?”

黎婉早已准备好说辞,胸有成竹道:“你不是说我这几日在躲你嘛,我找了坛酒,咱们对饮几杯,就当是给夫君赔罪,好不好?”

“不是说没躲我,赔什么罪?”他反问。

黎婉瘪瘪嘴:“你喝不喝嘛……”

“好,我与夫人对饮。”温寂言向来纵着她,便应了下来,“别不开心。”

她笑眯眯给他斟满黛春白,又给自己倒了杯清淡的青梅酒,举杯道:“不许喝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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