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祭品当然不能轻易杀掉，需要清洗干净、让她们自己自愿献出心脏，那样，才是最美味的祭品。”

“啊，至于被我吃掉的人，不是我杀的，是那些祭品自愿的，我不过是吃了两口食物，填饱肚子罢了。”

果然如此，老子循着孽缘线寻找时，没寻到，杀人的果然是死者的亲人。

感叹一声，贺无言自顾自开根青苹果味的棒棒糖，鼓着一侧腮帮子，目光幽幽望着扭曲狰狞的苍白脸庞。

“你是怎么让那些小姑娘，杀掉家里人的？”

“她们都跟我一样，不被家里人喜欢，毕竟养儿防老不是吗？不过三言两语，她们就乖乖听了我的话。”

捋了捋枯燥的发梢，似乎想到那美妙的画面，穆青脸上的狰狞缓了缓，带起一抹怀念的陶醉笑意。

“丫丫脸上有块胎记，她妈妈最不喜欢这个丑丑的女儿。那天晚上，家里只有她跟九岁的弟弟，按照我的指示，丫丫拿着菜刀，在弟弟的背后，重重落下。”

“血液染开，溅到脸上，我还记得那个感觉，暖暖的，你们说妈妈牵起孩子的手时，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哈哈哈，剁成肉泥，我可没吃，太烂了。”

“谎称弟弟发高烧，骗回了她正在打牌的妈妈，丫丫还是选择从背后偷袭，唯一可惜的是，丫丫的力气不行，但还好，丫丫反应得挺快，拿菜刀砍了妈妈的脚筋。”

“很美味，至少我吃饱了。让人讨厌的是，丫丫爸爸的手机打不通，我们只能继续等待，困了，我抱着丫丫在沙发上睡觉，睡在满是血液里的屋子，那感觉真是太美妙。”

舔了舔唇瓣，穆青还记得那个美妙的夜晚。

死亡、血液、食物，对了，还有一个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暖乎乎小祭品。

第34章 穆青自述二

“狂欢过后的小姑娘，开始反应过来，瑟缩惧怕。自己把小姑娘拥在怀中，哄着骗着，鼓舞她继续等待，继续狂欢。”

“喝得醉醺醺，人才进门，就自己摔在地上，头撞在鞋柜上。丫丫骑了上去，水果刀滑过一抹银光，插入脖颈，一刀两刀三刀……直到脑袋跟身躯分开。”

“眼睛瞪得好大，我不喜欢那双眼睛，让我想起发怒的父亲，所以，我拿了勺子，插入一拔。知道吗？一整颗圆圆的眼珠子，脆……”

江月捂着嘴巴，转身就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跑去。

真心听不下去，特别是，穆青讲就讲吧，脸上那陶醉的表情，越看越瘆人，越看越恶心。

咔嚓。

最后一大颗的糖碎渣子被咬碎，贺无言沉默半晌，方才继续。

“丫丫，是你亲手杀得？”

“是的，每一个极品都是我亲自动的手，这是我对深渊之王的信仰。”

狂点头，穆青要不是手被限制着，她都想挥舞起来，来场狂欢。

“她自己洗得极为干净，躺在祭坛上，刀刃划开胸膛，取出心脏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她的叫声。”

活取心脏嘛？老套的做法。

不知何时，旁听室里多出一抹白色身影。

少年好看的金眸落在穆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好像看到一件有趣玩具的小孩儿。

“异教徒的祭祀，真的是残忍。”

“课本上有说，曾经异教徒做过，屠杀一百人，用他们人头献祭。”

“这手段，比异种还可怕。”

少年耳朵动动，摇摇头，不置可否，轻笑一声，离开旁听室。

这个世界并没有完整的祭祀仪式，就异教徒那点初出茅庐的献祭，他都看不上眼，还一百个人头？

你们是没见过上万人的大祭祀，那场面，才叫做真正的祭祀，才是对神明最大的信仰。

没受到影响的人还有贺无言，将第二根棒棒糖拆开，继续折腾另一边的腮帮子。

不得不说，老子亲自画的真话符，真的很好用。

感叹一声，贺无言继续询问。

“下一个小姑娘，你是怎么怂恿的？”

从审讯室走出，贺无言刚要吩咐人，却陡然发现，只剩莫弈一个人。

“林霖霖呢？”

留下来的莫弈，连忙把情况汇报而出。

“十分钟前楼哥过来见了眼，给了串地址，林副队正在组织监察局还在职的人手，现在差不多能出发。”

他们再走，监察局现在真的可以说是，除了光杆司令——李局，都空了。

清除内部本就扫走不少人，今天下午那群家伙，又开始游行，检察官差不多都散出去，处理时不时的异种化。

现在，三支队也跑了。

狂笑的穆青，随着审讯室的铁门第三次被推开，戛然而止，油绿的眸子，一眨不眨，对上深邃的金眸。

西楼抬头扫了眼三处监控器，手指微微一动，三缕阴气飘荡而出，笼罩上麻烦的科技东西。

不过是几息之间的动作，本来长得漂漂亮亮的穆青，早已大变模样。

淡红色的粘稠液体，在一鼓一鼓的肉块上，显得黏腻、恶心，粉红色的肉瘤挤在一起，镣铐没有用，直接被撑爆。

人形？此刻不过是一堆烂肉。

四只眼睛努力瞪大，好似要把那道白色身影，牢牢收入眼底。

“王……王，您是王。”

憧憬之意，让深渊异种想要向前，却又觉得不妥，将向前的动作，变为了跪地。

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渊气息，比伟大的神石，还要浓郁，让它们深深地陷入其中，深陷不拔。

嫌恶的看了眼满身都是粘液的异种，西楼手中多出两个镂空黄金球，随着转动。

缕缕幽香，盖住了那股恶臭。

半晌，西楼开口讲了句实话。

“我更喜欢，被人称为神。”

“是……是，您是神……我们的神。”

“你们一个劲往无言身上凑，是为了我？”

这段时间，龙城里躁动的异教徒、多出的高级异种，西楼自然有所了解，他看到的东西更多，就比如一个劲想要往贺无言身上蹭的异种们。

从见到如此情况时，西楼就知道，深渊中的神石，已经知晓自己的存在，并想跟自己扯上关系。

“是的，祂想要见您，我们是同类，您能帮我们很多很多，我们也能为您效力。”

这话，就是在效忠。

若是旁人，恐怕恨不得点头答应下来。

黑液如海，从神殿中流淌而出，一点点一点点覆盖住，依靠神殿生存的部落。贪婪、嫉妒、愤怒让他们杀戮，最后身躯融入黑液。

随着最后一人倒地，血染大地，神殿再无一人进入。

处于巅峰的文明，陡然倒塌。

很简单，不是吗？

指腹随着磨蹭，渐渐燃烧起丝丝热意。

许久，西楼起身，转身就走。

“挑起我的杀意，不好。”

意味不明的话，让食疑惑。

抬头，迎着视线，一滴黑液砸向他庞大的身躯。

嘀咚！

狂暴的力量，让食的身躯开始膨大再膨大。

饿了，它需要更多的食物，

弥补，空虚的身躯。

“食物，食物！我要食物！”

随着西楼将门关上，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极度的恶臭，从背后审讯室中，传出。

“西楼先生，她死了？”

李局还是有一点点遗憾。

跟深渊异种签订契约的人类，真的很难抓到。

“垃圾而已，杀了就杀了。”

话冷到了极致，无情到好似那不是一条命。

这是生气了？

李局有些琢磨不透现在的西楼，那时贺队被人围堵，也没见西楼如此生气吧？

这是，问出什么重大的事了？

猫抓心，又不好问。

外是由四根柱子形成的方形石台，上一节，内是跪着十三个人牲的圆形石台，在中央祭桌上供奉着一块小小的玉石。

身着黑袍的老者，捧起五颗保存完整、新鲜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