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121)
沈时冕一点也不心虚地胡扯, “也许是没那么恰好有成品, 解药调配需要时间吧, 阿赢很难受?”
在恢复记忆的沈时冕面前,玄赢习惯性输人不输阵,“区区一点毒素,无所谓。”
沈时冕眸中流露出轻微的笑意, 也不拆穿他,“如果阿赢觉得还好,不如继续审问我,嗯?”
玄赢觉得他是故意的,这种情况谁还审得下去,急性子如玄赢,此刻也没了审问的心思,可是形象不能崩塌,玄赢怎么能在沈时冕面前认输?
他艰难地找回自己的思路,“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为什么还能这么自然地叫我阿赢?”
这点也是玄赢最奇怪的,沈时冕还记得他们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吗,还记得自个是高傲冷淡的玄江门小师弟吗?
沈时冕早知他要问,却不能表现得过于胸有成竹,只能假作思索的模样,“可能是阿赢的鸳鸯线让我情不自禁吧。”
随后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不愧是神器。”
玄赢哑口无言,玄赢目瞪口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沈师弟,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你冷若冰霜的本性呢,就这么屈从于一件小小的神器是不是太没有骨气了?
但他好像没有资格说,因为到了现在玄赢也否认不了自己的心动,最后只能归咎于沈时冕失忆过,失忆期间比他受到的影响更大,所以这很合理。
合理个鬼,玄赢的手臂还揽着沈时冕的脖子,沈时冕的手指还按在他的后颈,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修仙者视力又毋庸置疑,以至于玄赢难以控制自己的视线往沈时冕的唇上飘,又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被鸳鸯线和蛟龙毒影响,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但他现在要是突兀地推开沈时冕就好像他先认输了一样,长年累月的习惯让玄赢拉不下这个脸,只能强撑着不放开,等沈时冕先意识到或者颜左快点将解药拿过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沈时冕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表面仍然不慌不忙的,“还有吗阿赢?”
玄赢别提多煎熬了,甚至怀疑沈时冕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说,但审问的话题的确是自己挑的头,似乎又怪不到沈时冕身上,玄赢嗓音微颤,“你既然恢复记忆了,为什么要一直骗我?”
沈时冕声音也有些哑,现在的情形考验的不止考验玄赢的自制力,更考验他的,“因为我怕阿赢再次拒我于千里之外,失忆的待遇好像更好些。”
待遇,什么待遇?可以亲可以抱的待遇吗?
听起来很正常的话语,玄赢的耳根却红透了,他以前怎么会以为沈时冕是一座冰山,分明这才是沈时冕的本性。
揭开了鸳鸯线的事实和挑明恢复记忆后,就毫不客气地显露出来。
对方充满独占欲和侵略性的眼神让玄赢莫名心慌不敢与他对视,眼神游移,不经意看到了池水中的倒影,他和沈时冕的姿态是那样亲密,宽大的衣摆层叠交缠着,不分彼此。
玄赢垂下眼睑,“你都知道了鸳鸯线,还敢放任它吗?”
“阿赢担心这个?”
不担心才奇怪吧,玄赢怀疑沈时冕过于心大了,“羽画神君前车之鉴,你确定不担心?”
沈时冕淡淡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羽画神君是被魔君蒙在鼓里,以欺骗为目的,而阿赢的目的是救我性命,我分的清。”
玄赢有些错愕,又有些隐蔽的难以言喻的不安被他的话抚平了,在沈时冕笃定的语气中,似乎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若你真是和厉霄有一样的心思我会更高兴,何况,”沈时冕顿了顿,另一只手从玄赢腰间下滑一点,按到了玄赢的芥子袋上,“就算阿赢不认,但在我心里,我与阿赢早已是结契结发的道侣。”
芥子袋里装的是他们在小世界里稀里糊涂结契那晚缠下的发结,玄赢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也落到芥子袋上,泡在池水中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荡起一圈涟漪。
“那只是幻境,是假的,”玄赢忍不住提醒他,“鸳鸯线影响了我们的认知,经历的是别人的人生。”
沈时冕却不以为意,“它只是给出一个幻境和前提,真正经历的是我们自己,难道阿赢觉得自己的性格有哪一点像羽画神君?”
玄赢:“?”我怀疑你在攻击我。
他有些羞恼,“我是怕你解除鸳鸯线以后想起现在要和我拼命。”
结果沈时冕听了以后毫无反应,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唇看,看得玄赢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唇。
沈时冕眼神又是一暗,玄赢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姿态有多惹人犯罪,让他情不自禁就想欺负,
玄赢则越来越热,他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凭什么,他吸入的毒雾明明最少,蛟龙淫毒就这么烈,吸入更多的颜左岂不是要□□焚身,那还拿什么解药,难怪这么久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