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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孕兔子揣崽碰瓷(28)

作者:何所往 阅读记录


顾明昼微顿,转眸看向他。

沈洱紧抿着嘴,抓着他的手,轻轻搁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呼吸倏然停了片刻,手心柔软的触感难以用言语形容,顾明昼下意识躲了一下,又被沈洱抓住腕子贴过去。

兔子小声开口,从齿缝里不甘不愿地挤出几个字,“你现在……是本座的工具。”

话音落下,顾明昼倏然抬眼看他,沈洱发丝垂落,眼底在月光映照下像蕴着一汪春水,有点委屈,又隐隐有些祈求自己给他留点面子的意味,令人生出更想欺负他的冲动。

明知不该这么想,他却感到一阵强烈的干渴,身体内仿佛有一把火烧在心尖,烧得他浑身滚烫,燥热难耐。

他眸底暗深,喉结轻轻滚了滚,哑声开口,

“乐意效劳。”

……

良久,沈洱疏解了胀痛,满足地沉沉睡去,眼尾还挂着几滴因被某人搓扁揉圆,而情不自禁溢出的泪珠。

冷月下,房间内处处都似乎流淌着诱人的香气,顾明昼额头微微坠着细汗,浑身像被火点燃般热燥,他本是为了回房睡觉,现在却清醒极了。

顾明昼垂眸望向自己的手掌,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沈洱的气味,他回想起兔子方才的神情,心跳和呼吸便愈加急促,久难平复——

兔子假孕,原来是这样厉害的事情啊。

第22章 害喜

(二十二)

翌日,沈洱醒来时,顾明昼已不在了。

他掀开被子,昨夜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可当时对方炽热的视线和滚烫的呼吸仿佛还在四周环绕。

兔子把脸蒙进被子,咬牙锤床。

都怪顾明昼,不然他昨夜怎会这么丢人。

门外忽然传来道脚步声,沈洱连忙钻进被子里,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

“少夫人,该用午膳了。”

是筱凝。

沈洱这才抬头看向窗外,日上三竿,果真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不过,以往总是胸口涨,那东西一次排不净,昨夜的确是他睡得最香的一晚,难道是因为顾明昼么?

怎么可能?

沈洱抹了把脸,把顾明昼的脸从脑海里一并抹去,穿戴好鞋袜起身下床,扬声道,“你进来吧。”

午餐是一道蟹粉狮子头、糖醋鲤鱼和几样小菜。

色香味俱全,狮子头散发着浓浓的香气,鲜美的鱼肉浇上糖醋汁,这些菜本该很有食欲,可沈洱只夹了一筷子,便一下子全吐出来。

“怎么了少夫人,可是今日厨子做的不好吃?”

沈洱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就是一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就反胃,想吐。”

筱凝见状,恍然大悟道,“少夫人,这是害喜了。”

“害喜?”沈洱从育儿书里看到过,好像是说怀孕中期会什么都吃不进,总是想吐,算一算怀孕也有两个半月,果然该是这个症状。

“奴婢这就让小厨房再做些清淡的送过来。”筱凝笑吟吟地把那些大鱼大肉搁进盘子里收起,随口一问:“对了,少夫人这几日也该去定做喜服了,晌午过后,奴婢陪您去?”

喜服??

沈洱呆了呆:“什么喜服,不是不成亲了么?”

筱凝愣了愣,旋即笑道:“少夫人真会说笑,祖母连成亲的日子都给您二位定好了,六月十八,今年里最好的黄道吉日呢!”

闻言,沈洱只觉五雷轰顶,他顾不得吃饭,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顾明昼在哪?”

筱凝被他的神情吓到,连忙道:“少爷在药堂里,少夫人怎么了?”

得到消息,沈洱毫不犹豫地夺门而出,半晌,又折返回来,把筱凝一起捎上:“快快,给本座带路,本座要见顾明昼!”

筱凝对他奇怪的自称有些困惑,可看沈洱这样着急,只以为出了什么天大的事,顾不上细究,便急急忙忙地带着沈洱赶去了药堂。

来到药堂时,沈洱远远地便嗅到了一股药香,似乎跟他这几天饭后常喝的药茶一个味道。

“少夫人,少爷就在里面熬药。”

闻言,沈洱立马闯进去,目光在药堂众人惊讶的脸上扫视一圈,最终落定在草药架旁边捧着医书的颀长身影上。

“顾、明、昼!”

他咬牙切齿,直呼姓名。

医书缓缓下移,果然露出顾明昼那双淡漠的眼,和沈洱对视上目光时,那双眼有些不自然的挪开视线。

“你怎么来了。”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顾明昼现在还不太能直视沈洱,总会幻视到昨夜的某些堪称香艳的场景。

人多眼杂,药堂里的所有人都新奇地朝他们看过来。

“你给本座出来。”沈洱气冲冲地上前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出了药堂。

被他猝不及防拽出来,顾明昼没有挣扎,眉宇微蹙,帮他纠正了词汇:“说过让你注意用词,你……”

“谁要跟你成亲?”沈洱第一次成功打断他的施法,定定地看着他,“六月十八,你跟谁成亲?”

顾明昼微顿,诚实开口,“你。”

“本座什么时候答应了?”沈洱声音拔高,他自觉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拥有了可以随意对顾明昼呼来喝去指指点点的权利,“你擅自替本座答应,本座不要当你妻子,本座现在就回扶风山去!”

见他转身要走,顾明昼倏然捉紧他的手腕拦住他去路,声音很低,“别。”

呵呵呵呵,现在知道怕了。

原来你顾明昼也有害怕的时候!

沈洱心头一下子畅快多了,并决定要好好折磨这个王八蛋一番,把昨天受的委屈全部还回去,“本座不想听你说话,你也不要在这拦着,本座心意已决。”

顾明昼歪了歪头,看他脸上神情:“真生气了?”

沈洱重重点头。

可生气了,快气炸了。

“那好吧,我跟祖母告别一声,然后回扶风山,你挑一个喜欢阵法。”顾明昼淡淡道。

沈洱懵了懵,“什么意思?”

顾明昼微微抬了抬下巴,望向他,“你不是急着要回扶风山让我封印你么?”

话音落下,沈洱眼睛缓缓睁大,“你威胁本座??!”

还有没有天理!

还有没有道德?

顾明昼你是人么,你的心怎么是石头做的?

“尊上言重了。”顾明昼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分明没多少力道,却让沈洱觉得足有千斤重,“不成亲也没关系,我怎会以此威胁尊上,只是见你这般喜爱扶风山的风土人情,我想日后就一直让你住在那吧。”

沈洱:“??这还不是威胁本座嘛,你怎么一点人性也没有!”

“过奖。”顾明昼脸不红心不跳地应声。

“没人夸你!”

沈洱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本座不会跟你成亲,也不要被你封印,别以为本座真的怕你,你想要我帮忙就必须得有求人的姿态。”

顾明昼闻言从他肩头收回了手,坦荡地开口:“求你了。”

他似乎丝毫没觉得自己被拿捏羞辱,沈洱想象中顾明昼羞辱难当憋屈至极的场面完全没有出现。

兔子噎了噎,瞪着他:“这叫求人?”

周遭已有些仆人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顾明昼缓缓俯身过来,贴在沈洱耳边,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求你了,尊上。”

他声音很慢,意味深长,

“我夜里还可以当尊上的工具,任尊上使用,这样够诚恳么?”

听他提起昨夜的事,沈洱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一下子气势全无,结结巴巴地道,“本座根本不需要你,你这工具一点也不好用。”

“嗯?”顾明昼上挑的尾音令沈洱更加羞恼,他无辜地开口,“那昨夜应该是我爽哭了,多谢尊上。”

沈洱:“……”

兔子耳尖红透,咬着下唇,挤出几个字来:“对,就是你,跪谢吧。”

听到这句,顾明昼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声,而且越想越觉得好笑极了,他扶着沈洱的肩膀努力地忍笑,忽略沈洱脸黑的神情,低声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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