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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孕兔子揣崽碰瓷(110)
作者:何所往 阅读记录
他方要把手搁在顾明昼的丹田处,却忽然被握住了手腕。
兔子吓得猛一哆嗦。
“不讨厌我了?”
声音很轻,带着些浅淡的笑意。
沈洱看向顾明昼,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装睡!”
顾明昼低笑了声,好整以暇地撑着床坐起身,看向他,“我没说我睡了,是你以为我睡了。”
沈洱气闷了片刻,没心思跟他咬文嚼字,立马就要扶他躺下,“你还不能起来,不然伤口会崩开流更多血。”
“你担心我?”顾明昼挑了挑眉,方才沈洱的话他都听到了,沈洱很少会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如果不装睡,恐怕还真听不到。
沈洱眼睫微颤,垂下头去,小声嘟哝:“本座没有担心你。”
顾明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闭上眼,低声道,“好吧,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呼吸微弱,闭上眼睛看起来好像快要死了似的,沈洱连忙上前拍拍他的脸,“不许睡,睁开眼睛。”
顾明昼有气无力地道,“可我太困、太累了,好想就这么一觉睡下去,再也不必醒过来。”
沈洱瞪大双眼,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急切地道,“不行,你不许睡!”
“沈洱,听话,让我睡一会。”顾明昼阖上双眸,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沈洱啪地一下抽了他一巴掌。
顾明昼:?
“不可以睡,要清醒一点,知道么?”沈洱捧住他的脸,紧张地眼泪都快掉下来,声音也染上了一丝哽咽,“本座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你说,本座看到小时候的你了,还看到你被人欺负,还有奚魁……”
顾明昼轻嘶了声,兔子手劲还是那么大,下手没轻没重的。
温暖干燥的掌心,微微带着些兔子身上的甜香味,顾明昼眸光微暗,悄然伸手揽在他的腰际,故作若无其事地问,“是么,你还看到什么了?”
他知道父亲一定会给沈洱看溯缘灵珠,以此来测试沈洱究竟对自己是不是真心,但顾明昼从未怀疑过沈洱能不能过关。
因为沈洱的确真正拥有一颗会爱人的心,即便他是大邪。
“本座还看到你抱着兔子跟兔子说话……”沈洱委屈地揉了揉眼睛,眼眶渐渐红透了,“还有你去给母亲看功课,被人拦在门外面,伤心地掉眼泪。”
顾明昼笑容微顿,干咳了声,“你看错了吧。”
“本座怎么可能看错!”沈洱极力地跟他形容当时的场景,“当时下着好大的雪,你还小小的,跟超坏一样大,跪在雪地里想把书擦干净,结果低下脑袋,眼泪就掉下来了。”
顾明昼撇开脸,低低道,“没有的事,定是你看错了。”
沈洱急了,“本座才没有看错,肯定是你长大后忘记了,本座看得真真的,你眼睛那么红,肯定是哭……”
他还没说完,剩下的话语忽然被吞没殆尽。
顾明昼吻住他的唇,攥住他的腰往怀里带,空气一瞬间热烫起来,沈洱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心跳陡然加快。
分明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可沈洱脑海里浮现回忆中顾明昼浑身是血的模样,搭在他肩头的手,忽然就没了推开他的力气。
他紧张地看了顾明昼一眼,发现他闭着眼睛,正犹豫要不要推开时,唇上的柔软忽然分开。
“闭眼睛。”
清冽的声音传来,沈洱一下子羞耻起来,指尖胡乱揉着自己的衣角,不敢再看顾明昼。
怎么办啊。
他好尴尬。
之前都跟顾明昼说过了不喜欢他,可是……沈洱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亲。
兔子脸上红透,耳尖亦红得滴血,快要把衣角揉烂。
很想亲。
在回忆里,看到顾明昼被众人误解,百口莫辩的样子,他就想冲上去亲亲他。
顾明昼都这么可怜了,他是不是可以当做是怜悯顾明昼才亲他?
兔子忐忑不安地纠结半晌,还是乖乖闭上眼睛,“本座是可怜你才勉强答应你……”
顾明昼忍不住珍惜地把他揽进怀里抱紧,压抑住同样紧张的声线,喉结轻滚,低低道:“好。”
兔子脸皮薄,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不能急。
顾明昼缓缓俯下身去,准备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刻,即将吻在沈洱唇上的刹那,他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
“爹爹,我睡好了,你们在做什么呀?”
超坏懵懂地看向他们,趴在床头好奇地问。
兔子一瞬间把顾明昼推开了。
他结结巴巴地干笑道,“没、没干什么呀,爹爹在给他检查伤口。”
顾明昼被他一把推开,肩头骤痛了阵,感觉似乎有道伤口崩开了,他咬牙忍下来,尽力用平稳的声线道,“再去睡会吧,超坏,你昨晚都没好好睡。”
闻言,超坏眨了眨眼,说道:“那父亲你要快点好起来哦!”
顾明昼勉强地笑笑:“好,我答应你,快去休息吧。”
超坏欢呼了声,乖乖爬回了软榻上,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被小崽这么一打断,方才旖旎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顾明昼轻咳了声,伸手扣住沈洱的肩膀,试图继续方才的事情,“没事,超坏去睡了。”
沈洱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乱跳着,脸上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支支吾吾地打了退堂鼓,“要不算了,本座要先想办法把你的伤治好。”
“不必。”顾明昼磨了磨牙,“我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大可放心。”
今天就是死这里,他也必须得亲到。
沈洱挠了挠脸,按耐下心头的阵阵悸动,缓缓凑到了顾明昼面前,“好吧,那要快一点。”
顾明昼神色微松,轻轻捧住他的侧脸,俯下身去,“闭眼睛。”
闻言,沈洱听话地闭上了双眼,眼前一片漆黑,让他一切感官都更加清晰,他隐隐紧张又期待着,蜷起了指尖。
“爹爹,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我都被吵醒了。”
一道软糯糯的小声音传来。
哐当一声,顾明昼还没碰到那近在眼前的柔软唇瓣,就被兔子一拳捶开。
他险些吐出一口血。
“什么都没发生啊哈哈,”沈洱额头哗哗冒汗,心虚地揉了揉超凶的小脑袋,低声道,“爹爹在检查他的身体而已,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超凶歪了歪头,困惑地看向沈洱,“那爹爹你的脸怎么红红的,是不是不舒服?”
闻言,沈洱立刻扯了扯领口,“爹爹是热的,今天怎么这么热呢,你不说爹爹都没发现。”
顾明昼压下喉间差点涌上来的那口血,望向小崽,无奈地低声道:“超凶,你也得去休息,不睡好觉今天会没精神。”
超凶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严肃地小声道:“我马上就回去睡,你不要欺负爹爹哦。”
“知道了。”顾明昼头痛地掐了掐额角。
直到超凶也乖乖回去钻进被子里睡觉,顾明昼抬手掐诀,在他和沈洱周围下了道外不可视的结界阵法。
兔子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看向顾明昼,“刚刚你没事吧?”
他一时没忍住,下意识给了顾明昼一拳,可别再把他阴差阳错打死了。
顾明昼幽幽地望着他,“没事,我现在只庆幸,只生了两个。”
再来一个他今天真得死这。
不过有这结界阵法,两个小崽暂时没办法再来打岔了。
沈洱被打断两次,又开始觉得尴尬起来,总感觉会被谁看到,他坐立不安地说:“要不然还是算了,本座还得去给你找药吃……”
顾明昼眯了眯眼,“你让我白挨两拳?”
沈洱:……
兔子心虚地摸摸鼻尖,半晌,他飞快地低下头,在顾明昼唇上小鸡啄米一样轻轻亲了一下,又迅速躲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