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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力降十会(369)
作者:经年未醒 阅读记录
“那还有假,收麦那天我去帮忙了,看着上称的。”
“厉害呀,不愧是让使君礼遇有加的先生,不知道这些先生的麦种卖不卖。”
“不知道,要不咱们去衙门打听打听。”
刺史府里,百姓们口中的种地先生也就是仓佐正与仓曹一起,向刺史席瞮汇报今年小麦的收成,和他们研究的成果。
“咱们对比了所有田地里的,选出了这种,”仓曹将一斛麦子和一捧没有脱粒麦秆放在案上,“使君,您看。它麦芒长且硬,颗粒大且白。”
仓曹又将其他品种的放在旁边,与其对比。
“连续三年都是这个品质,下官们认为,可以向农户推广了。”
席瞮仔细对比了几种麦子,问起仓佐耕种时有哪些问题,再对比仓佐们的记录,最终定下:“明年春耕,可将这些麦种发下。”
仓曹迟疑道:“是免费发给农户吗?”
席瞮摇了摇头。
现在的豫州不是曾经禾生陇亩的豫州,大多数勤劳的百姓都能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不错的日子,不说大富大贵,丰衣足食还是能做到的。
席瞮出到豫州时,为鼓励春耕,免费发下许多麦种。
但现在不需要这么做了。
“让百姓出钱购买,或者以麦换麦。”
选育出来的麦种并不多,要推广开来还得一步一步来,让百姓出钱或出麦换,是给那些真心想试一试的人。
免费的发下去,万一遇上不当回事的人,可是就浪费了仓佐多年的心血了。
仓曹和仓佐们也是这个想法,见席瞮这么定下,连连称好。
说完了正事,仓曹等人就告退了,还道请使君早些休息,明日婚礼务必要以最好的风姿去迎娶骆将军。
“快走吧,你们。”席瞮笑骂一句。
想了想,收拾了一番,决定今日不办公了。
回到刺史府后院,就看见父亲母亲在凉亭里说话,席瞮立刻上前行礼。
“明日就是婚礼,你今日还去处理公务。”申屠锦让儿子坐下说话。
席瞮在凉亭里坐下,仆役立刻端上水盆请他净手,然后送上甜汤点心。
“是为秋收之事,好几年了,儿一直盼着他们有些成果,听到增产了,就有些迫不及待。”席瞮解释一句。
“真的增产了?”席矩立刻问。
席瞮点点头,将仓佐们的记录说与父亲听。
“好,好,好。”席矩听后大声赞道:“你们豫州的麦若种成功了,再推至去全国,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功在当下,利在千秋。”
申屠锦耐心听完父子俩说麦子,等他们不说了,才道:“好了,咱们不是要说说明日婚礼之事么。”
席矩笑道:“是是,明日可重要得很。”
骆宅。
骆衡与骆意父子俩被林楚鸿安排去清点嫁妆,她有话单独同女儿说。
“那你们说悄悄话就说呗,干嘛让我和阿爹去清点嫁妆,不是都清点过了么,再清点一遍又不会多或少。”骆意扁着个嘴,很不情愿。
随着婚礼的临近,他忽然就闹起了脾气,一天天挂着个脸,看谁都不顺眼,嘴跟淬了毒似的,逮谁怼谁,谌希得都怼不过他。
骆衡拍了一下儿子的脑门,把他拉走。
“干什么,一天到晚都是个苦瓜脸,你姐姐的大喜事,你给我喜庆点儿。”
“就是觉得姐姐被抢走了,我喜庆不起来。”骆意用力搓着老虎头,把骆找找搓得东倒西歪,“不过还好,小席使君也手无缚鸡之力,将来他要是敢对姐姐不好,我应该能够打得过他。”
“你?”骆衡瞅着儿子,不是他贬低自己的儿子,他儿子身娇体弱,怕是连五岁的孩子都打不过。
不需要阿爹明说,一个眼神骆意就懂了,就有些气:“打不过,我还有找找,我让找找去咬他。”
骆找找凶猛:“嗷……”
骆衡对骆找找的凶猛还是很看好的。
“用不着你,也用不上老虎,那小子要是敢对你姐姐不好,你姐姐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摁死。”
骆意:“……对哦。”
屋里,林楚鸿在跟骆乔说着夫妻相处之道,说着说着,拿出一本册子塞到骆乔手里。
“这是什么?”骆乔好奇。
林楚鸿说:“你自己先看,不懂再问我。”
骆乔就把册子打开,映入眼帘的画让她发出了好大一声:“噫……”
第272章
九月十五, 良辰吉日。
从寅时起,许昌城便陆陆续续醒来,不断有百姓拿着笤帚端着水盆, 出来清扫自家门前的街道。
他们使君和将军的大喜之日, 城里大街小巷必须干干净净,街面不得有垃圾, 水渠不得有异味, 就算使君的亲迎队伍不往这边过, 也必须要按照这个标准来。
没人要求百姓们一定要这样,皆是自发的。
武候铺的人看到此情此景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往常他们抓城中卫生可是太累了, 要是今后人人都这么自觉, 他们能省多少事。
街道打扫干净,廛市的商户开门, 家家户户都挂上优惠的幡子,给这场婚礼添一点儿喜庆。
武候铺在城中各处巡逻维持秩序, 每个人都随着挎着一个包,里面装着喜饼,在街上遇见小小孩童就给他们一个。
小孩捧着喜饼, 大声说:“谢谢阿叔。”
武候说:“这是使君与将军大婚的喜饼, 你要说谢谢使君谢谢将军。”
小孩就大声说:“谢谢使君, 谢谢将军。”
“好乖。”
武候们看着小孩欢欢喜喜捧着喜饼给他的阿娘吃,相视一笑,继续巡逻。
刺史府亦是寅时就有了动静。
小厮进来掌灯时, 席瞮一下就从床榻上坐起。
他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一直在脑中预演着今日的重重礼仪,就怕自己哪里记错, 搞砸了一辈子的大事。
虽没怎么睡,但席瞮依旧神采奕奕,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疲累,反倒因为心情好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
仆役们进来伺候洗漱,木桁上挂着婚服。
宋国承金德,尚白,席瞮的婚服为白表纁裹,玄领矿裳,十二章纹以金银线并彩丝绣之,动静之间流光溢彩。
他换上婚服,戴上爵弁,本就极难得的容貌在婚服的映衬下更是俊美无俦,高挑挺拔的身材,一举一动极尽风流。
婚车已经停在刺史府外,管家带着一群府卫正在向四邻亮轿,展示精美的婚车,接受四邻的道贺。
骆宅也是寅时就开始掌灯。
骆乔被叫起,嘟囔了一句:“我练武都没有起这么早过。”
含光和宵练把她从床榻拉起来,端来竹盐牙具、水盆和手巾,说道:“练武天天都要练,但成婚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那肯定不一样。”
骆乔漱了口,把手巾打湿拧到半干捂在脸上一顿搓,拿下来点头:“有点儿道理。”
随后宵练端来一碗丸子汤,“吃碗汤丸,圆圆满满。”
骆乔接过,几口吃掉,还觉得不够,根本没吃饱,说:“再来一碗。”
“将军,不能多吃。”含光阻止道:“万一婚礼途中有内急可怎么好。”
骆乔:“……”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骆乔不确定地问:“那水也不能喝?”
含光和宵练就看着她。
骆乔:“……”
行吧,行吧,谁叫是一辈子就一次的大事呢。
吃完汤丸,骆乔被引到妆奁前坐下,卯时,开面梳妆的全福妇人到了,先向骆乔请了安,随后拿着海棠粉开始为骆乔细细装扮,每一个步骤都配合这一句吉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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