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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力降十会(121)
作者:经年未醒 阅读记录
骆乔:“……”拿刀的手,微微颤抖,我弟弟如斯恐怖。
骆乔自己也感觉到了,随着个子往上蹿,力气确实比以前要大了些。就说今天被踩坏的那个门槛,去年的她绝对不会踩坏的。
还有那六个黑衣人,要不是她打的是四肢,她一拳下去,他们很可能会死。
果不其然,早就能把豆腐雕得栩栩如生的铁牛大王又陷入了雕豆腐练巧劲儿的苦海里。
铁牛大王只好苦中作乐:“现在敌人迎面袭来,我一拳能不能把敌人打飞十丈远?”
“应该不行。”弓师傅无情否定。
“要不找个人试试?”骆乔把雕好的豆腐老虎放碟子里。
“你要找谁试?”
“杜鸿渐呀!”
弓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杜鸿渐是谁,还是骆意提醒了一句他才恍然,然后一脸无奈地说:“你老是去打他做什么?”
“哪有老是,也就打了个三四五六七八次而已,”骆乔一激动,手里快成形的豆腐老虎又爆了,她把手上的豆腐渣扔掉,振振有词:“他一个俘虏,在我们这儿白吃白喝一年了,打他几顿怎么啦!骄骄,你说,姐姐说得对不对!”
“姐姐说得很对!”骆意用力点头。
弓高拿这俩小鬼没办法,只能叮嘱骆乔,在没控制好自己的力气之前,别去打人。
“弓师傅放心,我有分寸的。”骆乔拍胸脯保证。
别看杜鸿渐现在没人搭理,可他爹还在积极营救他,保不齐哪天东魏朝廷又想起来利用他做文章,把人打坏了到时候鸿胪寺跟东魏吵架可能就吵不赢了。
“骆铁牛,骆铁牛……”
席臻嗷嗷叫着跑进来,“我听说你遇刺啦!”
“来,送你。”骆乔把刚雕好的豆腐老虎怼到跑进来的席臻脸前。
席臻一个急停,险险歪头避开都戳他鼻子的老虎嘴,疑惑问道:“你怎么又在雕豆腐?”
“因为我的力气又大了。”骆乔得意地说:“不愧是我。”
席臻上上下下打量骆乔,猛然发现骆乔比自己要高了不少,这个发现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席臻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比骆乔矮了那么多。
两人算得上是一同长大,从认识的第一天就很有竞争心理,身高要比,饭量要比,读书要比,习武要比,力气……这个没法比,零花钱……这个也没法比,总之,在能比的项目上必须不能落后对方。
女孩儿比男孩儿要早蹿个子,这个是没有可比性的。
但是席臻不知道啊,他认定骆乔就是背着他吃了奇怪的东西才会比他高的,并且很不服气,对骆铁牛如此不讲义气表示谴责。
“嘁,我要是吃,肯定当着你面吃,干嘛要背着你。”骆乔拿起桶里最后一块豆腐,郑重地准备下刀,雕完这个,今天的练习就完成啦,开心!
席臻坐下就把被豆腐封印的虎崽抱出来,一顿狂撸,对俩小伙伴说:“我们好像要准备打仗了诶。”
“什么?!”骆乔失手把豆腐切成了两半,目光灼灼看着席臻。
“我出来找你之前,去找我阿爹,在大堂外偷听到的。”席臻说:“除了身在济北郡的卫将军,几个将军都在,还有六曹,魏别驾、邬郡守,好多人,我才听了几句就被侍卫赶走了,好像是在说要攻打相州。”
“真的?!”骆乔激动得把豆腐一扔就跳起来,“走走走,我们去刺史府。”
席臻泼她冷水:“你又不能上战场,激动什么。”
“……”骆乔不服气:“我觉得我可以上。”
席臻摆手:“你觉得没有用,要大人们觉得才行。而且我觉得应该打不起来,估计就陈兵威胁吧。今年四国都遭了悍灾,粮食几近绝收,日子都不好过,这时候最该休养生息才是。”
骆意摇头:“我觉得会打,而且我们一定要大胜。”
“嗯?”席臻问:“这怎么说?”
“若姐姐找到传国玉玺这件事真的三国传遍,那我们必须有一场大胜来震慑三国,否则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骆意看向骆乔,“无论如何都要与东魏一战。”
席臻说:“那我们打相州,总要有个借口吧。”
“借口不现成的么,”骆乔说:“东魏好不要脸,派人刺杀我这么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孩子。打他!”
席臻:“……”
骆铁牛究竟得多厚的脸皮才敢说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弓高听三个孩子说话,听到这里,不由得说道:“那几个刺客不说是齐国暗探么。”
“弓师傅,您这就死板了。”席臻说。
“这暗探在我们手上……”骆乔说。
两人一齐说:“我们说是齐国的就是齐国的,说是东魏的就是东魏的。”
骆意点头:“对!”
骆找找:“喵喵喵~”
第89章
刺史府里, 兖州文武官员齐坐一堂,无人表情轻松。
骆乔遇刺,是为传国玉玺对兖州的试探, 亦是三国在挑拨兖州与建康, 襄阳席氏与宋国皇室,柳、谢等门阀。
操作得当, 宋国将会大乱。
“使君, 这一仗非打不可, ”周访激愤道:“否则,岂不是叫人以为我们兖州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陈玄说道:“末将附议周将军。”
骆衡直接起身抱拳:“使君, 末将请缨。”
席豫暂时没说话。
仓曹和户曹对视一眼, 二人起身,说明近三年青苗徵税、州中人口、仓储赈贷等事宜。
“今岁大旱, 粮食欠收,下官以为此时动武, 恐百姓会有怨言。”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周访脾气冲,朝仓、户二曹瞪眼,“别人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 难道叫我们忍气吞声, 做个缩头乌龟百姓就不会有怨言了?”
“周将军, 话不是这么说的,”仓曹指了指账本,道:“谁想当缩头乌龟了!可你要打仗, 首先你得要有钱吧, 军队开拔,兵丁、布甲、刀剑、粮草、马匹, 哪样不要钱,可今年的情形您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军费了,今年冬天能熬过去都是好的。”
周访不爽道:“你别唬我老周,咱们兖州能有你说得那么穷?你们这些文官,最喜欢把事情夸大了说,一点儿都不实在!”
“周将军,你这话可就过分了,什么叫我们这些文官喜欢夸大,你们武将才是简单粗暴顾头不顾尾。”户曹也很不爽。
“议事就议事,骂谁简单粗暴呢?!还文化人呢,满屋子酸气儿!”陈玄嗤道。
“是你们武将先起头的吧,你们先骂人还有理了?!”兖州别驾魏友拉长了脸。
转眼间,在座的文官武将全部激情投入“战场”,堂上那叫一个火花四射。
席豫坐在主位上,对眼前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他牧兖州多年,有诸侯之势,能位列堂上的几乎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对兖州的掌控,对兖州大小官员如臂指使,别说皇帝、柳、谢,就是席荣来了也不行。
至于兖州能不能打这一仗,有没有钱来打这一仗,席豫心里是有数的。
现在的问题不是打不打,而是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
堂上文官武将一边吵架,一边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仓曹:“我们兖州没钱!”
周访:“那叫建康出钱!”
户曹:“怎么叫?”
陈玄:“哭穷呗!”
功曹:“说得容易,哭一哭建康就能给钱,那建康早就被掏空了。”
士曹:“修水渠可以拿来哭,鼎还没送过去,我们要不要加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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