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曝光!楚王袖里藏了个三寸小萌妻(11)
作者:嗷大喵 阅读记录
姜小小原本以为谢浔会甩开老道士走人,谁知他竟然没有反抗,真的在摊位前坐下了。
姜小小只得将心心念念的排骨先搁在一旁,走到他身后安静站着。
老道士摊位上弄得挺齐活,不止能摇签,还卖符纸和各种玉石挂件。
谢浔扫了一眼,问老道士,“大师算卦准么?”
老道士捋着胡子,故作高深,“小施主可曾听说过苍梧山天师府?”
谢浔颔首,“略有耳闻。”
老道士挑眉道:“贫道正是老天师的亲传弟子,此次下山有要务在身,顺便摆个摊位给有缘人算卦,不瞒小施主,你正是贫道今日的第一个有缘人。”
谢浔问:“算卦要钱?”
老道士继续捋胡须:“不准不要钱。”
“哦,那多少钱算一卦?”
“一两银子一卦。”
“一两?”谢浔皱起眉。
“小施主,莫嫌贵。”
老道士振振有词,“给人算卦本就是泄露天机,是要损耗我们修道之人的阳寿的,一两银子让你知晓前程福祸,已经很划算了。”
谢浔莞尔,“我的意思是,太便宜了。”
老道士一愣。
“十两银子算一卦怎么样?”
老道士又是一愣,随即一脸严肃,“虽然小施主的要求有些过分,但贫道也不是不能接受,那就……”
“我们给你算。”谢浔打断他。
“啥?!”老道士傻了。
“不是只要算得准就能自称大师收钱么?”谢浔说:“我们也会算。”
说完,冲姜小小使了个眼色。
姜小小仔细望了望老道士的面相,又瞅了眼手相,沉思了会儿,总结道:
“孙大柱,白羊县五里镇人,早年是个秀才,接连落榜三次,第四次赶考途中被算命的坑了钱,自此转了心性,开始四处招摇撞骗坑人银钱,最近刚被白羊县撵出来。”
老道士听得脸色大变。
他并不认识这俩人,尤其是那丫头,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胡说八道!”老道士瞪着姜小小,“贫道乃苍梧山老天师的亲传弟子,你休要口出狂言污蔑我!”
“哦。”姜小小说:“老天师有三个亲传弟子,山下自称他亲传弟子的,你是第九十八个。”
说完,冲着老道士伸手,“给钱。”
老道士不服气,“刚才的不算!你说的那些,随便找个认识我的人一打听就出来了。”
姜小小不想跟他啰嗦,“那我算出你今天有血光之灾,算么?”
老道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左边脸颊就挨了重重一拳。
一颗牙齿裹着血,就这么掉了出来。
姜小小蹲下身,望着他,“给人算命是泄露天机,损阳寿的,十两银子不算贵,给钱吧!”
老道士:“!!!”
第14章 救了院长一命
十两银子到手,谢浔慢条斯理放到了腰间钱袋里,然后带着姜小小离开。
去往肉摊的半道上,谢浔问:“你们给人算命都能算这么准?”
姜小小摇头,“我没算。”
“嗯?”
“我刚下山的时候,见过他。”
姜小小说:“山下有很多人冒充老天师的亲传弟子,我记住了这个孙大柱。”
“我也见过此人。”
谢浔道:“几年前,我曾去县里请人算过命,碰到的就是他。当时年纪尚小,阅历浅薄,让他坑了些银子。”
姜小小一脸恍然。
难怪谢浔刚才不推开那老道士,顺势就坐下了。
原来是碰到老仇人,借机寻仇呢!
肉摊就在前头不远处。
谢浔买了一扇排骨,又去鱼摊上拎了三条肥美的花鲢鱼,最后去的杂货铺,买调料。
这些食材,姜小小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但她知道,谢浔很会做饭。
想到待会儿会有一桌子好吃的,她就说不出的满足。
谢浔注意到她小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唇角微弯。
买了太多东西,回去不好再走路。
刚好有一辆牛车过来,谢浔伸手拦了拦,跟车夫谈好了回石磨村的价钱。
正要上车,突然有人快他一步先坐了上去,“师傅,快点儿的,我赶去县里!”
谢浔认出来,说话之人正是石磨村唯一的读书人杨威,鹿鸣书院学子。
车夫有些尴尬,“这位小哥,是他先来的。”
杨威一听,不乐意了,“我赶去考试呢,你先送我怎么了?再说了,我去的可是县里,你是送他赚的多,还是送我赚的多?”
谢浔霉运罩顶的名声传遍十里八村,杨威作为同村人,自然也是认得他的。
出于读书人的那份清傲,杨威从来都没把谢浔放在眼里。
更别说与谢浔打交道了。
若非今日时间紧急不得不坐这辆车,他甚至不想跟谢浔有任何牵扯。
因此杨威在说话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给谢浔一个。
仿佛多看谢浔一眼,都会玷污了他作为读书人的高贵尊严。
“这……”车夫为难地看向谢浔。
谢浔还没说话,姜小小先一步开了口,对车夫道:“送他虽然比送我们赚得多,可送他,这车半道上会翻,到时候修车费算下来,你大概还得倒贴。”
杨威一听,黑了脸,指着姜小小,“哪来的野丫头,张口就胡说八道不盼人好,你仔细烂舌根啊!”
读书人本不信什么怪力乱神。
可毕竟是考试,谁不想出门大吉?
杨威已经连续半年考试挂尾巴上了。
夫子说,如果他的成绩再提不上来,明年童生试他就没戏。
杨威当然着急,毕竟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
所有人都觉得,他能去鹿鸣书院上学,将来一定是有出息的。
就连杨威自己,也这么认为。
鹿鸣书院的招生条件十分苛刻,除了能考到让人怀疑人生的入学考试外,还有各种口头面试,考验每位考生的应变能力。
杨威大概是整个鹿鸣书院最为幸运的一个。
他入学的时候,既没参加入学考试,也没参加传闻中的“面试”。
他的入学,像是在走后门。
就是突然有一天,鹿鸣书院来了人,莫名其妙地说他救了院长一命。
然后莫名其妙地给他发了一张录取通知书,他就莫名其妙地入学了。
杨威到现在都不记得他到底什么时候救过院长一命,他甚至连院长长啥样都不知道。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整个开河县,乃至整个宝庆府,没有哪个学子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鹿鸣书院。
他们甚至以能入鹿鸣书院为此生殊荣。
杨威能到这样的书院里念书,那自然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儿,家里别提多高兴了。
当初他爹娘还为此大张旗鼓摆了一场流水席请了全村人,让他出尽风头。
然而,杨威入学后的成绩一言难尽。
他总是跟不上夫子上课所教授的内容,考试自然就出不了成绩。
他平时也只能在村人面前装一装,到了书院,照样得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
那个传闻中被他“救了一命”的院长,他到现在都没得见过。
想到这儿,杨威满心憋气。
出门前,他娘可是给祖宗烧了高香的,只为求他今天能考出好成绩。
然而人都还在镇上,就被个野丫头诅咒坐的车半道上会翻。
这谁听了不觉得晦气?
杨威看姜小小的眼神像带了刀子,恨不能活剐了她。
姜小小一向是能动手绝对不跟人吵吵的,她平静地望着杨威。
但凡这厮再吠上一句,她就梆梆两拳让他感受一下世间险恶。
谢浔却在这时候开了口,对车夫道:“无妨,您送他先走吧。”
车夫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谢浔,载着杨威走了。
姜小小看看远去的牛车,又看看谢浔,问他,“那个人,你认识?”
“是村里的。”谢浔说:“只是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