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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忽然间想到这个可能,所以问问老师,如果真是这样殿下会怎么选择?是让我下天牢呢,还是……”
萧太清目不转睛的望着卫玉:“真的没有人知道?”
卫玉正要回答,又打住:“我也说不好。”她笑了笑,“老师,你还没回答我呢。”
萧太清皱眉,半晌道:“我不是殿下,没法儿揣测殿下的心思。但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我有维护之意,可是按照律……玉儿,你自己知道会如何。”
卫玉屏息。
“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置之不理,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你无事。”萧太清停了停,又道:“你如果是想试探太子殿下的心意,我大胆猜测。在这种情况下,太子就算想保你表面上也要做的公正严明,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消息?”
“什么?”
“沃王世子殿下要回京了。”
沃王是皇帝的弟弟,世子自然是皇帝的侄子。按理说自然对皇位构不成威胁,但倘若皇室之中无人可选择的话,那就难说。
卫玉似懂非懂,仿佛窥得了一线天机。
她摇摇头:“多谢老师。”
萧太清望着她:“玉儿……”
卫玉却笑着起身:“我该回紫薇巷了。”
萧太清跟卢夫人本要叫她过夜,卫玉知道自己醉了,该说的话且都说完了,竟是不肯在这里,萧太清想了想:“罢了,我送她回去。”
除夕之夜,家家守岁,许多人家还在点放炮仗取乐。
萧太清扶着卫玉,才出门口,就见门外空地上,小厮们正在放焰火。
卫玉盯着那火树银花,直冲九霄,大概是酒力所致,只觉目眩神迷,绚丽之极。
她忘了上车,呵呵地笑了起来。
耳畔只听见萧太清唤“殿下”,卫玉摇头道:“老师又说什么殿下,这里没有殿下殿上的……”
萧太清窒息。
卫玉上前,不由分说抢过小厮手中的香:“我还没玩儿够,这个给我……”
她原本就有五六分酒力,之前被烫伤了,唤回了几分,如今被外头的风一吹,火光一晃,整个人发作起来。
踉跄地走了两步,就往前栽倒。
直到一只手及时探过来,将她揽住。幸亏抱的是她的胸前。
卫玉吊在他的手臂上,歪头看了眼。
在他背后,是灿若群星的火树银花,那张脸,一如纪王府踏雪归来的李星渊。
“殿下……”卫玉喃喃,向着那张脸笑了。
清晨。
鸟鸣声从外传来。
卫玉翻了个身,隐隐觉着身上有点疼。
她只以为是蹭到了什么,举手抚了抚。
谁知这么一动,疼的整个人清醒过来,身体发抖。
卫玉瞪大双眼看向自己闯祸的手,又看看腰间……顿时想起昨晚上惨被烟花袭击之事。
她竟忘了,刚才还不知死活地挠了一把。
正在倒吸凉气苦不堪言,小安子从外跑进来:“玉哥儿醒了?”
卫玉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看到小安子,才醒悟:“我怎么在这儿?”
“昨儿晚上殿下把您带回来的呀,怎么忘了?”小安子瞪着眼睛说道。
卫玉确实忘了。
她摸了摸头,有一点宿醉后的疼。
“殿下……呢?”她问,竭力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自己跟萧太清说完了话,要乘车回家。
太子去过萧府?还是……
正在冥思苦想,小安子道:“殿下正在召见一个外地姓卫的官,我先前正想,你也姓卫,是不是跟这人有什么关系?”
卫玉诧异:“哪里来的?”
小安子道:“好像是豫州,我隐约听见的。”
卫玉抿了抿唇,看看自己身上只着里衣,她咽了口唾液:“昨晚上……我的衣裳……”
“那套旧的不能穿了,”小安子嚷了这句,已经麻利地取了一套新衣裳来:“这是公公叫准备的,年前给殿下做衣裳的时候就做好了呢。”
卫玉换了衣袍,抄近路往书房而去。
正快到了地方,听见脚步声响。
卫玉往旁边芭蕉树后一躲,就见两个小太监领着一个身着蓝衫的青年往外去了。
她只来得及瞥了眼那青年的侧面,依稀看出几分眼熟。
正在此时,小安子急匆匆的走来,一边儿走一边儿左顾右盼,卫玉知道是找她的,就招了招手。
小安子跑到跟前:“玉哥儿,你干什么吓人?我看到你不见了,出了一身冷汗。”
卫玉道:“我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还不是在这东宫里,你怕什么?”
小安子擦擦额头的汗:“总之有关你的事,我要提起十万分精神,若有个差错,公公可饶不了我呢。”
当下陪着卫玉到了书房,崔公公听小太监来报,急忙迎了出来。
李星渊面色肃然,正不知在看什么,听见崔公公叫了声,抬头见是卫玉,就换了一副笑脸。
“睡醒了?”太子笑吟吟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套衣裳适合你。”
卫玉站住脚:“多谢殿下。”
“殿下?这里没什么殿上殿下的。”太子突然戏谑似的说:“倒是不知你要叫孤什么。”
卫玉一怔,眼前突然出现昨夜的火树银花。
她瞪向太子。
李星渊却站起身来,含笑问:“对了,有没有看见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卫玉道:“是卫家的人?”
太子“嗯”了声,说道:“这是卫家年轻一辈儿中的佼佼者了,不过……仍是不如你。”他向着卫玉笑了笑,满是宠溺。
卫玉道:“我看未必,殿下只是有些偏心而已。”
太子挑了挑眉:“这可不是,如果孤是偏心,你问崔公公就知道了。不管是言谈举止,进退行事,都比你远着呢。”
卫玉忍不住问:“殿下传卫家的人来是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你。”太子眼底带笑,又补充,“他是豫阳那里举荐的,要安排在太学里,正好今日见一见,还算可用。”
“那为什么是为了我?”
“萧相不是跟你说了么?”太子起身,负手走到卫玉身边,笑看着她道:“自然是为你铺路。”
卫玉不言语。
太子想了想,微微扬首,道:“其实不管是卫家还是什么萧府,都无所谓。不过孤觉着选卫家,对你也是有个交代。反正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卫玉转开头:“哦……”
“你‘哦’什么,像是很不以为然?”
“我并没这么说。”卫玉道。
“哼,你就是恃宠而骄。”太子虽如此说,却并无任何责怪之意,只道:“之前你离开卫家,他们只知道你是走失了,如果要你回去,只需要让他们家里对外放出风去。说是找回了昔日的小姐就行了。”
卫玉才问道:“那……我呢?”
李星渊道:“过些日子,孤会下一道旨意,让御史台将你外调,不过这次外调……你就不会“回来”了。明白吗?”
卫玉道:“哦,殿下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从此之后,世间再也没有卫玉此人了,对吗?”
“不对,”太子握住卫玉的手:“你一直都是孤的玉儿,永不会变,事实上你也一直都会留在东宫,在孤的身边。”
他像是想到什么极好的,声音越发温柔。
卫玉唇角一动,似笑非笑。
她穿的是一套藕荷色吉祥纹常服,显得脸色越发莹白如玉,唇上一点娇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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