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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困兽犹斗,杨知县手中软剑一抖,刷刷声中,又冲过来。
就在宿九曜等候于城隍庙客房之时,县衙中,卫玉见到了从武威镖局来的两位老镖师。
其中一位皓发银须的老镖师对卫玉道:“先前不知那位小九爷是卫巡检身边的人, 差点得罪。”
之前宿九曜前往武威镖局,却见镖局大门上贴着白纸, 几个青年镖师站在门口,正不知在议论什么。
见了宿九曜登门,是个生面孔,即刻将他拦下。宿九曜只说有事求见镖局总镖头。
那几个青年闻言,变了脸色,便喝问:“你是顺德府来的?”
宿九曜不耐烦跟他们罗唣,道:“闪开。我有正事。”
那些镖师大怒,骂道:“果然是一鹭派来的走狗?真当我们武威镖局是好欺负的?真是欺人太甚!”
说话间四五个人一起围上来,吵吵嚷嚷,其中一个挥手向着宿九曜揪来:“你这小子又有什么能耐,别不把人放在眼里!”
宿九曜抬手在对方的手腕上一挡,抬脚踹出,对方向后倒跌。
其他几人见状愈发怒不可遏:“打他!”
宿九曜冷着脸,分毫不惧,指东打西,极快之间已经把那四五个镖师都踹翻在地。
这番动静惊动了屋内的人,又有十几个呼啦啦飞跑出来,地上的人指着宿九曜道:“他是一鹭派来的……”
那些青年镖师闻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上前。就在此时里头有人喝道:“住手!”
大家停下来,转头看向门内,只见一个中年镖师走了出来,打量了眼地上众人,又看看宿九曜,说道:“这位小哥是哪里来的?”
宿九曜抬手,把卫玉给的御史台的巡检令牌举起。
那镖师跟周围几人看的分明,但脸色各异,有人低低道:“是官府的人?呸!”
宿九曜脸色一寒,那中年镖师忙厉声喝道:“都给我稍安勿躁,这位少侠并非是一鹭的人,如果是的话,你们这些人还会好端端地躺在地上?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这中年镖师有些见识,当下请了宿九曜进门。
进了内厅,他说道:“在下是武威镖局的二镖头,因镖局内有事,自顾不暇,底下人又错认了小爷的来历,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致歉之后,便问宿九曜来意。
小九爷只说:“我有一样东西,想请镖局内众位认一认。若知道底细来历,请务必如实告知。”说着便将那失踪道士所留的酒葫芦跟飞镖拿了出来,请镖师辨认。
那镖师打量了会儿,不认得此物,他狐疑看向宿九曜:“这是何物,哪里来的?”
宿九曜道:“卫巡检在此办一宗案子,此是证物。”
“什么案子?”
宿九曜看向他:“你只说认得与否,不必搪塞。”
中年镖师面露犹豫之色,端详宿九曜神色,听他语气颇冷,便道:“多谢小爷方才在门外手下留情,但我确实不认得此物,抱歉的很。”
就在此时,只听里间一声咳嗽,有人道:“且慢,是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中年镖师闻言,急忙起身:“父亲。”
说话的是位老者,皓发银须,但身材魁梧,显然也是个练家子,他旁边一个大胡子的镖师搀扶着,两人来到外间。
那老者望着宿九曜道:“小爷是京城来的卫巡检身边人?”
宿九曜觉着这句话颇为顺耳:“嗯。”
老者一笑:“我们镖局最近遭遇了一点事,上下都有些心浮气躁。不过小爷既然登门,自是看得起我们,押镖的人走南闯北,消息最是灵通,关于卫巡检之名,也是早有耳闻,自当配合。”他对着身边的大胡子一扬手:“老五,你去看看。”
他身边那个大胡子老五走过来,把飞镖接在手里看了会儿,眉头紧锁:“江湖中用飞镖的人不少……只凭这个……”
宿九曜把包袱里的酒葫芦拿出来:“还有此物。”
大胡子发怔,还是那老者道:“葫芦?飞镖……敢问,这两件是同属于一人吗?”
宿九曜道:“对。”
“敢问那人……可是个道士。”
宿九曜知道今日来对了,便道:“你如何知道?”
那老者便跟大胡子老五道:“你想想看,青松岭的那件事。”
老五本在发呆,闻言叫道:“难道是那个贼道士?”
老者看看宿九曜,道:“是与不是,你只把你知道的尽数告诉这位小爷。”
老五拧眉,啧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原来三年前,老五有一次押镖经过顺德府青松岭,走到密林里,听见有人呼救。
小心翼翼循声靠近,发现是一个受了伤的人,倒在松树下奄奄一息。
老五见他伤重,便上前问缘故。
伤者便告诉他,说前方有一处寺庙,本来他行经此处,以为是个好地方想进去歇脚。谁知这寺庙里就是有一个极凶恶的道士,两人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
起初道士并不是敌手,可他竟还有个同伙埋伏在暗处,趁人不备跳出来,给了致命一击。
此人拼着性命逃了出来,行到这里,已经山穷水尽。
镖师老五极为惊心,那伤者又道:“我同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去告知我家里人,请他们为我报仇。”他咳嗽了几声,撑着最后一口气道:“道士用的是铁飞镖,而他的同伙、一个文士打扮的恶贼,所用……是缠在腰间的一柄软剑。”此人所受致命伤就是蒙那把软剑所赐。
可虽然老五知道这许多线索,但关于那两人是什么身份,却不晓得,甚至也没见过那道士跟其同党。
毕竟他当时是押镖的,不敢去节外生枝,只答应了伤者去给他报信而已。
这就是小九爷在镖局里面所探知的所有的消息。
不过让宿九曜意想不到的是,当他回来想要告诉卫玉这所有的时候,卫玉竟用眼神制止了他。
当时小九爷还不知卫玉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做了相应安排,让他去假装那什么“证人”,引蛇出洞。
卫玉说道:“我假称有人知道道士的底细,若道士的同党知道风声,必定会去刺杀那唯一的人证。你要小心,别受伤了。”
那会儿宿九曜不信杨知县是那个“蛇”,还问:“万一那同党不知此信呢?”
卫玉笑道:“那我们就赌一赌,听天由命吧。”
直到见到杨知县露出真容,宿九曜才知道卫玉早就胸有成竹。
这次,她又赌赢了。
到县衙拜访的,是武威镖局的总镖头,就是那白发老者,以及那老五两人。
老镖师先是致歉,又道:“很是对不住卫巡检,之前小九爷上门,我们因为对官府办差心有芥蒂,有些事并未如实细说。”
他看向老五道:“你还不把所知都向卫巡检禀明?”
那大胡子的老五看看卫玉,心里嘀咕,为什么朝廷的这些人一个个长的跟画中人物一般。
他清清嗓子:“那时我们不知道小九爷的底细,怕他跟一鹭镖局和杨知县有什么勾结……所以有些话并没有全告知他。”
卫玉听到“跟杨知县有什么勾结”,心头一动:“请说。”
老五道:“其实当老掌门猜出那飞镖是道士所用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了江湖中的一对有名号的恶徒。”
三年前在顺德府,一个道士跟另一名文士打扮的江洋大盗占据了一个寺庙,杀了大半的僧人,其他的都关在地牢里被活活饿死了。
又有很多不知情的百姓去寺庙烧香祭拜,但凡要到寺庙来的,有点钱财的被他们偷偷杀了,抢掠了财物,更有些美貌女子也给他们绑在寺庙内,祸害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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