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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墙小宠妾(36)
作者:小蛮仙 阅读记录
萧默享受着御史夫人亲自伺候更衣。
郁阙纠结了片刻之后开口,“还请大人赐一碗避子汤。”
“避子汤?”萧默心情很好,“昨夜确实荒唐了些,只是夫人不想生本官的孩子么?”
郁阙疑惑,难道他还想她生孩子?
她这张脸上一闪而逝的厌恶,萧默看得清楚,明晃晃地写着:我才不要给你这个奸臣生孩子。
他起了兴致,继续逗弄,“若是怀了,夫人尽管生下来,即使是沈御史的,本官也认了。”
“你、你胡说些什么?!”郁阙羞恼。
“生个像夫人这般貌美的女儿如何?本官将她嫁入皇家。正好太子的儿子三岁了,她将来便是尊贵的皇后。”
郁阙知他故意胡说。
萧默调笑片刻又正经道,“即使本官想要孩子,夫人这身子恐怕也孕育不了子嗣,庄国公府休你的由头不就是无子么?”
伤疤被人揭开,郁阙沉默下来。
“所以避子汤也无必要了。”萧默,“像夫人这般,只能嫁给死了发妻的老鳏夫,或者给人做妾。萧某不才,但好歹在朝堂上有些地位,又无需夫人延绵子嗣。”
郁阙腹诽,他要脸不要?用尽手段逼她为妾,还在这细数给他做妾的好处?
“所以夫人给本官做妾,已是最好的出路了。”男人还不忘提醒,“今夜再来绿水苑,记得穿上新制的衣裳。”
瞧着低眉顺眼的女人,知道她也不过是瞧着乖顺,心里不知怎么腹诽他。
“夫人最好学学怎么给人做妾,讨人欢心。否则榻上这般死板,着实无趣。”
郁阙隐忍下来,无趣才好,等他对她腻了,她就可以走了。
“兽园里那么多温顺心善的美人等着大人宠幸,大人既觉得无趣,也不必为了折辱我而委屈你自己。”
“夫人放心,等本官对你腻了,自然会宠幸他人。只是如今夫人虽然态度冷淡,这副身子确实勾魂。”
卑鄙无耻!郁阙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
***
朝会过后,官员们得以去偏殿用热茶,休息片刻再去公务。这寒冬腊月,住得离皇宫远的臣子得早起,两三个时辰的大朝会,着实熬不住。
一张张圆桌边围满了官员,御史台那些人坐在一道,萧默与宁王进殿,官员们纷纷起身行礼。
萧默一眼瞧见了鹤立鸡群的沈彦,御史台其他的御史都围着左都御史说话,唯独他孤零零地坐在一旁。
大家各自为营,鲜少搭话,萧默却破天荒地走了过去。
“听说沈御史下个月要成亲了?”
周围官员纷纷看过来,沈彦得罪过萧默的,今日怎么回事?聊起家常来了?
沈彦起身,有礼有节道,“是。”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话用来形容此人不为过。
宁王倒了两杯茶回来一瞧,萧默怎么回事?怎么又跟沈彦这愣头青杠上了?
“上回订婚宴,本官没问,若没记错沈御史原已经娶了一位夫人呐。”
宁王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戏弄沈彦,这个沈彦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前妻在相府给萧默做妾伺候他吧?
还是萧默会找乐子。
沈彦神情严肃,“下官私事,不必劳烦大人记着,大人深得陛下信任,还是将心思放在公务上为妙。”
边上御史台众人一听,心道不妙,沈彦又得罪萧默了。
不料萧默不怒反笑,“若是旁人的事,萧某自然不上心,只是与御史夫人有过几面之缘。”男人说话间似想起什么,笑意又加深几分,“御史夫人容貌出尘绝世,体态婀娜,声音悦耳,故而萧某印象深刻。”
这一连串的夸赞,成功叫沈彦这位君子有了火气。
沈彦:“拙荆深居简出,体弱多病,还望大人别记挂!”
萧默笑意明显,“深居简出,体弱多病?”一边说一边别有深意地点头,“既休了她,怎么还称拙荆呢?若是叫肃国公府的人或者李淑妃知道,恐怕大人的婚事有变。”
沈彦不知萧默这一番不痛不痒的挖苦讽刺究竟什么意思,像他这样流连欢场的人,怎么有资格在男女之事上讽刺他,可笑!
将郁阙休回家多日了,她未曾再来纠缠胡闹,郁家也没有登门。
萧默为何又无缘无故在他面前提起她。
事后沈彦派了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说是郁家的大小姐回家之后郁郁寡欢,去了郊外的庄子上养病了。
这同沈彦设想的一般无二,郁阙性子乖顺,且对他情深,绝对不会轻易二嫁。况且她体弱、无法生子,皇城一般的富贵人家也不会迎娶她回家,只可为妾。
郁阙此人绝对不会为妾。所以被休之后,她只会孤家寡人。
傍晚,郁阙去绿水苑伺候萧默更衣。
萧默唇角泛着笑意,看向低眉顺眼的女人。
“今日朝会之后遇见了沈御史,萧某过去与他聊了几句。”
郁阙听了这话,神情骇然地仰头看向萧默,确定他不是在玩笑。
看着女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萧默继续伸手包住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夫人猜猜,萧某同她说了什么?”
郁阙气到唇瓣颤抖,“你说了什么?”
男人倾身贴在郁阙耳边,故意用暧昧耳语道,“本官告诉他,夫人肤白貌美,在榻上声音婉转动听好似夜莺。”
纤柔的身子被他虚拢在怀里,颤抖着,挣扎着要逃脱。
萧默越说越兴奋,攥着她的手臂,继续道,“本官还说夫人虽然当了本官的妾、”
郁阙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她想捂住耳朵,偏偏萧默不许她逃脱。
“但夫人时时刻刻都念着沈御史,就连、就连、”
“你住口,住口!我不要听了!”郁阙声嘶力竭地哭喊。
但萧默是刑部大牢里行刑逼供的行家,他自然知道如何将人往悬崖峭壁上逼。
“怎么?夫人敢做不敢当了?本官告诉沈御史,夫人就连在本官榻上承欢时,也不忘唤他的名字!”
郁阙一双手被他牢牢控在心口,“本官还邀了沈御史来萧府做客,当着百官的面,夫人猜猜他是什么神情?”
红肿的眼睛再度潸然泪下,她一句都不想听,挣扎到没有一丝力气也没能逃出他的手心。
他的话一字一句全入了她的耳,化作刀剑剜她的心。
“萧默你欺负人!”
“夫人哭什么?还想着同沈御史重修旧好?当了萧某的妾该是件风光的事,你瞧你随本官去赴宴,哪次不是被奉若上宾?你在府里当妾,锦衣玉食,金银珠宝享用不尽,这些沈彦一个小小的御史都给得了你么?”
“谁要用你的脏钱!”郁阙挣扎不动了,只能狠狠咒骂,“你无恶不作,你贪墨专权,赈灾的钱过你手里能有多少用到实处!我用了你的脏钱还怕折寿!”
这话倒是实打实地戳了男人的心窝子。
萧默脸色变了,瞧她仍旧不听他话,穿着从家里带来的素衣粗袍,这些应该是在庄国公府时制的。
每月发放的月俸银子她一文不取,她看他的眼神,只差写上奸臣二字。
是,那个沈彦,她的前夫确实是个君子,萧默与他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
一个朝着名留青史去的,一个恐怕遗臭万年。
“夫人清贵,不肯穿我萧府的绫罗绸缎,宁愿穿着庄国公里的麻衣粗布。”男人总有更狠毒的话回她,他眼神放肆,“是盼着有朝一日沈彦接你回庄国公府么?”
“即使萧某肯放手,沈彦会愿意么?毕竟夫人可是在本身榻上承欢多回!别忘了你是签了身契的妾,惹得本官不高兴了,本官就夜夜宴请,叫夫人夜夜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