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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奸臣后(39)
作者:戎酒 阅读记录
他谨慎到连阮知韫都不肯相信的程度。他认为阮家朝燕,背叛了旧朝,不肯对阮知韫透露一星半点。
但如果是皎皎,想必东漓一定会护她周全。
除此之外,京城应当还有几个,李隋、许义。
东漓一路与同伴帮云皎皎搬赏赐去屋子里,云皎皎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下人,才开口,“你是如何混进来的,哥哥可还好?”
东漓迟疑片刻,才开口,“公主恕罪,我也没有殿下的消息。是收到了公主的信号,最近武云侯府又更换新侍卫,我才得以偷偷进来。”
“但我们这等外部侍卫,只能负责杂事。司延亲信表面上看没几个,实则群体庞大。”东漓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我不能与公主过多来往,但离京之事最多不过半月,还请公主信我。”
“好,万事小心。”云皎皎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支芙回来的声音。
东漓将东西都整理好,侧身退了出去。
支芙进来明显很是手足无措,好半天才看着云皎皎说出一句,“姑娘,陛下来了,说是要面见你。”
第30章
云皎皎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就说我风寒未愈,不便面圣。”
“说了, ”支芙眉头紧锁,“可陛下说就让你远远的陪着用个膳就好了。”
云皎皎看着旁边的封赏,果然燕程送这么多东西,不是白送的,“罢了,去见见也无妨。”
她现在还染着风寒, 燕程总不至于会做什么。
皇帝亲临,武云侯府自是不能敷衍怠慢。
司延先是带着燕程逛了一圈后院, 一面走着一面商议着朝中要务,“近来那刺客之事办得如何了?”
“他们能吐出来的东西已经吐出来了,但是否与云珩勾结并未探到什么细枝末节, 这些人极其忠心,恐怕是不那么容易说出什么要紧东西来。”
燕程背着手, “探不出来, 那就杀了吧。”
“臣以为现在无功而返有些可惜,与其杀了,倒不如放个长线,钓个大鱼。”
“哦?”燕程回头看向司延, “你有何打算?”
司延应声道,“他们既然如此忠心, 想必对古仑和云珩忠心耿耿,不如给他们一个假消息, 就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云珩的下落并且准备捉拿,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 让他们逃跑。然后我们的人暗中跟着,等他们到了,再一举拿下。”
“妙啊!如此妙计,朕怎么之前没有想到!”燕程颇为满意,“爱卿可真是朕的左膀右臂。”
“能为陛下分忧,臣之荣幸。”
燕程大笑起来,“你这般让朕总想着你缺什么,需要赏你什么。可眼下金银财宝朕赏得够多了,朕倒是瞧着你年岁不小了,是不是该成家了?”
司延恭敬道,“陛下才登基,正是需要臣的时候,臣的私欲比起陛下所需,不值一提。”
“知分寸,懂轻重,朕就喜欢你这一点。”燕程被哄得很是高兴,紧接着又绕回了自己的话题上,“可到底也不能委屈了你,这正妻兴许一时半刻定不下来,但是这通房还是能有几个的。”
燕程回到了前院,在侯府用晚膳之时。
命人献了一支舞,舞姿艳丽,乐曲靡靡,引人入胜。
一舞毕,燕程鼓掌称赞,而后转头看向司延,“这支舞你看如何?”
司延看得出来燕程的用意,言简意赅一句,“陛下带来的,自然是最好的。”
燕程笑着,很是大方,“朕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几个美人,便赏你消遣了。”
燕程无非是担心,将云皎皎这么个小美人放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身边,他会有别的心思,倒不如先安排他几个通房。
云皎皎踏进屋中,便迎上这样一幕。
前面约么五六个美人,各个姿色艳丽,身段窈窕,被卫轲带下去安置。
云皎皎偏偏一身清素,脸上薄纱遮面,在门口进来就格外显眼。
那几个舞女多看了她两眼,与她擦肩而过退下。
云皎皎简单行礼,“民女参见陛下。”
燕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不远处的云皎皎,“免礼,听闻你近来受凉,可好些了?”
云皎皎眼帘低垂,“谢陛下关心,烧了几日,眼下还未痊愈。”
“这春寒未散,合该注意些,”燕程简单跟旁边的李公公吩咐两句,转头又道,“朕带了些苦参酒给你驱寒,你尝尝。”
云皎皎凝眉,忽而想到了自己前几次喝酒后的情况,她虽然至今都没搞明白为什么一喝酒就想要男人,但她自然是不想要当着燕程的面,再吃第三次亏。
她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民女吃着药,怕是不宜饮酒。”
“朕特意打听了,这苦参酒与风寒药并无冲突,还能帮你早日痊愈。”
云皎皎清楚,眼下要是再说什么就是不给燕程面子了。
李公公将带来的酒送过去,交给下人处理,婢女将酒倒进酒壶之中,备好端了过去。
云皎皎到底是病着,席位距离燕程和司延很远,她凝眉看着那婢女托盘之中的三个酒壶,手指攥紧。
三个酒壶的盖子上是不一样颜色的珠子,云皎皎倒是记得,侯府之中的器具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酒壶是红色珠子,茶壶是绿色珠子。
她能看到其中有一个是茶壶。
云皎皎抿唇,忽而手肘一动,碗筷咕噜一声掉到了地上。
婢女吓了一跳,放下托盘连忙上前,“姑娘稍等,奴婢去给你换个新的。”
云皎皎应了一声,“多谢。”
婢女很快拿着新的碗筷回来,将那个红色珠子的酒壶放在云皎皎面前倒好,而后又分别将司延的清茶和燕程的酒带了过去。
司延拿过倒好的清茶,轻抿一口,一股苦涩的辛辣骤然滚入喉中。
浓重的酒劲直冲而上!
司延顿住,凝眉看着手里的“茶”,下意识看向了那边的云皎皎。
云皎皎有意回避他的视线,一口一口的抿着手里的清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别说,司延这茶还挺好喝,加点糖就更好喝了,怪不得他一个男人宴会不喝酒非要喝茶呢。
她稍显自在。
司延轻磨了一下后槽牙,无声的轻笑一下。
燕程瞥见司延的反应,“这清茶是不是寡淡了些?”
云皎皎闻言,偷看了一眼司延。
司延也未拆穿她,手上却一下一下摩挲着酒盏,动作狠到像是在磋磨什么人,“这不是还有事要办,不便饮酒,不然定陪陛下喝上几杯。”
话语间,司延浑身上下的血液开始一点点沸腾起来,种在他体内的什么东西被酒劲催发开始蠢蠢欲动,吞噬他的意志,让他想要撕扯、破坏、折磨什么。
他视线所及之处,都产生些幻想。
燕程并未察觉到异常,听着司延的话倒是笑得很是开怀,用完晚膳,又闲聊了一会儿。
燕程临走前,在云皎皎面前停了一阵,终究还是碍于她的风寒,满眼可惜,“等你好了,朕再来看你。”
云皎皎攥了攥手指,一时间巴不得自己这风寒好不了。
燕程离开侯府,司延给卫轲递了个眼色,卫轲便离开了屋子。
转眼间,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和云皎皎两个人。
四周静谧的只有两人的气息声。
云皎皎颇为不自在,“那我也先回去了。”
她刚转身,身后忽然阴沉沉一句,“站住。”
云皎皎毕竟换了他的茶,这会儿哪里那么听话,反倒是加快了脚步,却在走到门口时,房门突然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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