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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奸臣后(100)
作者:戎酒 阅读记录
云皎皎面色不悦,松手,“若我还是公主,今日二十大板少不了你的。”
云皎皎转身,回了临时休息的小屋子。
刚推开门,却发现原本安置司延的床铺此时空空荡荡,全然没了人影。
第76章
云皎皎微微一怔, 连带着刚刚焦急冲上心头,刚放松下来的心绪骤然间又被
出门想要找周佶,正碰上周佶端着药碗过来。
云皎皎连忙问着, “先生,可看见司延了吗?”
周佶一时半刻有些懵,“侯爷不是就在房间里……”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看见屋子里空空荡荡,全然没有人影。
周佶连忙放下药,明显也慌了神, “一刻钟前还在,这是去哪了?”
毕竟眼下这个境况实在是凶险, 司延的情况也很差,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
云皎皎刚要再去取马,一转身险些撞上人, 视线也被一片阴影遮住。
肩膀被人扶了下,头顶传来低缓病气磁音, “你要去哪?”
云皎皎微怔, 心口的焦躁突然间被击溃,幻化成更加强烈的心悸。
她顿时气上心头,一把推开他,“你醒了不和人说, 乱跑什么?”
司延手里握着一捧月见草,“刚看见屋后有这个。”
“你是小孩子吗?”云皎皎气急又打了他一下,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出去不会跟人先说一声吗?”
司延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 一时间哑口无言的被骂了一顿,等云皎皎消声半天才冒出一句, “你很担心我?”
云皎皎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失控,声音低了几分,“我就是有病我才担心你。”
她说完,掉头就走,被司延揽回来。
她试图甩开司延,反被牢牢扣紧,云皎皎推不开他气急,捶打着司延肩膀,“你放开我。”
“不放。”
“等你情蛊解了,我再也不要管你了。”
“不行。”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本不是真心,你干嘛……”
“臣愿意做公主无往不利的剑。”
云皎皎沉默了下来,推拒的动作也跟着减弱。
她轻轻攥紧了司延的衣襟,一时间心下五味杂陈,难以平复。
忽然外面又是一阵躁动,两人的注意力再次被拉走。
接连几日的逃难,让云皎皎条件反射的神经紧绷起来,她起身往外走了几步。
看见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影,像是有目标的朝着他们过来。
马蹄踩踏,将地面的灰尘扬起,远远看去烟雾滚滚,气势汹汹。
营地众人纷纷警惕起来,卫辙先带了一批人过去查探情况。
这样的规模和数量,来追他们的那一批禁军小队根本没办法比,基本很难抗衡。
云皎皎后退几步,正思索着要怎么办。
忽然前去探查的卫辙扬声道,“是古仑旌旗!”
云皎皎微怔,看着不远处,那队伍果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烟雾散尽,古仑旌旗被风拉扯铺展开,为首的男人坐在马背上,隔了一段距离与他们遥遥相望。
队伍两侧有人赶了过来。
云皎皎看清楚来人,绷紧的脸色骤然间有了舒缓,“阿昭。”
司延的脸色却在云皎皎出声的一瞬间沉了下来。
卫昭部下连忙上前相迎,卫昭停马在他们面前,很是自然的握住了云皎皎的手腕,“走了,你舅舅来接你了。”
云皎皎闻言,朝着不远处看过去。
她其实与这位舅舅并不相熟,其实也从来没有见过,若是论亲缘也算不上是她的亲舅舅。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来帮她的,都是情分。
云皎皎应了一声,刚被卫昭拉走几步。
忽然听到身后几声重咳,她回头看见司延脸色奇差,周佶围上去,“侯爷……”
司延将周佶推开。
云皎皎抛下卫昭,凝眉回身走到司延身边,刚要张嘴。
眼前男人却忽然间身形不稳,朝着她倒了过来,云皎皎慌忙出声,“诶等等……”
但还是晚了一步。
司延顺手揽住她的腰,半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再度昏迷过去。
云皎皎后撤一步撑着身形,连忙叫人,“快,快来帮忙啊。”
旁边人这才反应过来,上前帮忙扶住司延。
一并将司延送上马车,云皎皎问着周佶,“先生,他这是怎么了?”
周佶表情复杂,看了看云皎皎,又看了看司延,“……可能是醒得太快了,气血不足。”
云皎皎点了点头。
周佶又看了司延一会儿,突然起身,“我去看看医书,劳烦姑娘帮忙看着侯爷。”
他说着叹了口气,下了马车。
云皎皎冷不丁被医者叹气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司延的脉象,可她又摸不出什么来。
正要松手,男人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接着干脆利落的缠上了她的手,将人反握在掌心。
灼热的温度将她整只手都包裹住。
与前两日的冰凉截然不同。
云皎皎凝眉叫了他一声,“司延?”
司延并没有回话。
云皎皎古怪的看了看他,总归碍于他是病人,不好过多猜忌。
到了西郊外古仑驻扎营地,云皎皎安置好司延,去跟古仑国主会面。
婢女简单禀报出来跟云皎皎回话,“国主等候多时,姑娘进去吧。”
云皎皎道了声谢,而后进了营帐。
营帐中的男子年逾四十,但看起来保养得宜,仪态端正,有几分书卷气。
像是跟谁都不容易生气的性子。
贺臻起身迎客,即便是有些心理准备,但看到云皎皎时,还是在原地怔愣良久。
眼前光影摇晃虚幻,好半天才将幻觉与现实分别清楚。
云皎皎行礼后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旁边下人小声催促了几下,贺臻才回神。
第一句话,“回来了,孩子。”
云皎皎反应了片刻,才断断续续的接话。
贺臻请她上座,命人拿了些点心水果,“听说这几日你受苦了。”
“劳国主关心,也不算什么。”
贺臻叹了口气,有些话到嘴边也没能说出来,似乎是踟蹰了很久,才断断续续道,“虽然,我与你并未有什么亲缘关系,但若你相信我,或者你不嫌弃,是可以将我当娘家人。”
作为长辈能这般与晚辈说话,云皎皎觉得她不接,实在是有些不给面子,“若国主不介意,那我更是没有嫌弃一说。”
贺臻弯了弯眼睛,眉目间那股慈祥意味更甚。
他大约是放松下来,与云皎皎聊了些家常话。
谈起这些话题,他慈眉善目的伯伯状态就愈发明显了些,气氛舒缓放松了不少。
聊着聊着,贺臻不由得提了起来,“最开始,是京中一位武云侯派人来与我商议入京,中间我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贺臻抬头看向云皎皎,“那位武云侯司延,可是今日与你一同过来,但是中毒静养的那位?”
“是。”
贺臻沉吟着点了点头,“他的行事风格,确与旁人不太一样,疯性重了点。”
云皎皎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茶盏,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想到了,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嗓音很轻,“他那是傻。”
为一个心性不定的人给自己下情蛊、自伤洗嫌疑、破坏自己的计划又冒着自己和整个无定阁的安危动手,还要说愿意做她的剑。
他为什么能愿意啊。
贺臻听着云皎皎的口风,手里的茶盏轻轻顿了一下,只弯了弯唇,“虽是疯性重,可到头来还是为了你。我带了随行医师,他的情况也可以帮忙看一看,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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