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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契之缘生蛊(32)
作者:三两二钱酒 阅读记录
其余人闻言也皆若有所思。
“噢,我知道了!”
一个聒噪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看向这一惊一乍之人。
正是陶初翰。
只见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定然是这采花贼有什么邪法可以使得男子受孕生子。”
“啊?哥哥,你脑袋没有问题吧?!”陶初凝说着抬手摸了摸陶初翰的额头。
“你整天都看些什么东西?这世上怎么能有这种改规逆律的邪术?”莫行之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真的没有吗?”莫衍突然问道,他语气里似有些认真。
他说完还看了君天瑶一眼。
“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是没有的,或者说在我看过的医书里是没有的。”
莫行之看着莫衍的神情,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你不要惦记这些歪门邪道,即使是真的有这种邪术,那对承受之人的身体伤害也必然是不可逆的,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莫衍没有答话,只是将那碗冰糖莲子放在了君天瑶面前。
“借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莫殷见谈话内容越来越偏,赶紧将话题拉回了正轨,“江湖上多数邪教是阴阳失衡的。”
“也不一定是借种,很多邪教之人用双修之法来提升功力,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起埋头苦练有用多了。”见大家讨论得热火,一直没有说话的君天瑶也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偃月谷是用什么方法提升功力的呢?”莫衍单手撑着头,看着他,调笑地问道。
不知怎得,自被囚以后,君天瑶见不得莫衍这副从容自得、不温不火的样子。
他冷哼一声。
“偃月谷虽有幸被江湖正派共封为‘第一邪教’,但从来不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即使是烧杀抢掠也是明着来的,比江湖中许多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来得光明磊落多了。”
他心中不快,说出的话中也带了浓浓的讽刺之意与张狂之色,让人听了觉得他对那“烧杀抢掠之事”不觉羞愧反引以为豪。
莫行之听得两人的谈话内心很是疑惑。
他不明白君天瑶为何会对邪教之事如此了解,难道他是邪教人士?
可莫衍为什么会跟邪教人士有瓜葛呢?
但若是正派人士,那君天瑶对邪教跟正派的看法又说不通。
正当他疑惑之际,莫衍又出声了。
“我听闻偃月谷左右护法皆对其谷主抱有别样的心思,也许他们没有在外面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但保不齐他们三个是内部消化了呢。”
这话,听得君天瑶是咬牙切齿,他看向莫衍,似笑非笑。
“先不提那左右护法,就那谷主有没有用此种方法,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他这话,语气中讽刺之意甚浓。
莫衍也不恼,淡淡回了句:“只窥得一角,未知全貌。”
他说完,还不忘提醒一句:“莲子汤快凉了。”
莫行之觉得更疑惑了。
这两个人为什么都对邪教之事了如指掌呢?那偃月谷他也曾听过,据说已经被灭了。
他又想到莫衍也是那个时候回来的,心里忍不住猜想:难道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何关联?
似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最近偃月谷余...”
莫殷说到此处看了一眼君天瑶,又改了说法。
“偃月谷残众动作不断,大有复出的迹象,你们觉得,这事儿会不会是他们干的呢?他们若是想重振偃月谷必然要扩充人数。”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原谷主已……已死,现谷主不一定不会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君天瑶并未答话,只因他也不知道现在偃月谷是什么情况。
刚在街上,他坐在马车上往外看时,确实也看见了有几处画有偃月谷联络所用的暗符。
根据墨迹的新旧,可以判断出是才画上没多久。
他心中也是疑惑不已,难道偃月谷真有什么动作?
若这‘采花贼’确为偃月谷之人,那现在的谷主定然不会是龟蛇,龟蛇是不屑于用此种方法的,难道是柳飞?
柳飞曾向他提过此法,被他拒绝了,以他在武学上的天分是用不到此种邪淫之法的。
“可为什么都是新郎官呢?”
他心里想着却也不知不觉地问出了口。
“这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也许是真如那书生所说,数有什么特殊癖好。”莫殷接话道。
“哎!你们说……明天那采花贼会来吗?明天可是王员外家的二公子大婚的日子。”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这谁知道呢?也不知那采花贼是男是女。”
“怎么着,你想被采?”
众人哄笑成一片。
几人又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便互相使了眼色,往楼上房间走去。
镇上情况尚不明朗,怕晚间遇到危险,所以他们只定了两间房。
莫殷、陶初翰、陶初凝一间,其余三人一间。
时间尚早,加上刚吃完饭,所以上楼后他们并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聚在一间房里讨论今天听到的事情。
莫殷身为武林盟的人,又是千鹤山庄庄主,自然不会对此种事情坐视不管。
“我想明天先留下来看看情况。”
君天瑶一方面是知道这件事与偃月谷到底有没有关系,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这镇上是否还有其他偃月谷活动的迹象,便附和道:“我也正有此意,而且,我有一计,也许可以擒住那采花贼。”
莫衍又岂能不知道他的那些心思?他语气不善地说道:“只怕你还有别的计吧?”
君天瑶并不想跟他计较,未答他话,而是转头看向莫殷。
莫殷无奈,问道:“何计?说来听听。”
第3章 成亲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莫殷三人便离开去了另一间卧房。
莫行之开始给君天瑶施针,而莫衍坐在桌边看着君天瑶,满脸忧郁之色。
他是想过,一旦放君天瑶离开密室,那即便是在莫府、即便被圈定活动范围,那君天瑶也一定会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可他却也不忍让他这辈子再不见天日,他也想有一天他能甘心情愿待在他身边。
可现在,他觉得,是他异想天开了。
再见天日时,哪怕是已被折断羽翼,雄鹰也依然会选择离开牢笼,飞向天际。
哪怕,是头破血流。
他当然不会觉得君天瑶出谋划策是因为好奇或者好心。
他知道他肯定在暗自谋划些什么。
即使手脚俱废也丝毫不影响他这颗不安分的心,想到此处他却不禁轻笑出声。
床上的两人闻声朝他看来,皆是一脸疑惑。
他回了神,立刻敛了笑意,说道:“我……先去王员外府上探一探。”
夜阑人静,皎月澄素。
第二日,王员外府内外,锣鼓声喧天。
吉时将至,一顶檀木花轿停在了金匾高悬的府邸门前。
那轿身上罩有绣龙描凤的大红色帷布,金漆轿顶有两层,分别在底部缀有黄色短流苏,四个檐角上分别挂了叠成大红花的彩帷。
在喧天的锣鼓声和喜婆的吆喝下,一着喜服的男子掀开那绣着双‘喜’字的轿帘将牵红的一端递给轿中人。
一头戴红纱,穿着拖地绣金喜服的女子从轿中款款而出。
周围喝彩声震耳欲聋...…
到了暮时,冗长的礼节总算是结束了。
安静的后院之中,一着喜服的男子推开门走进了喜房,轻掩了房门。
他看着坐在床上,头上盖着红纱的人,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抬脚朝床边走去。
“娘子——”。
他伸手欲掀开那新娘子头顶的红纱,却不料被挡下。
只见那穿着凤冠霞帔坐在床上的人抬手自己掀了盖头。
那盖头下是一张未施粉黛的脸,那双桃花眼里隐含了些不悦,瞪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