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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哄卿卿(80)
作者:十颗糖粒 阅读记录
但他看过来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谢兰辞松开手,但未曾退开,虞烟抬眼看着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目光放肆大胆地在他脸上来回看,遗憾想道,其他男子的确不如他长得好看。
这种冒犯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虞烟一面在心底唾弃自己的色心,又退让一步,勉为其难道:“你若是繁忙,我再仔细想想,今日也能给你答复。”
谢兰辞抚过腕上珠串,定了心意,道:“你在收到虞将军的信件后,似乎格外着急。在我这里,你有难处尽可开口,不用急着与人定下。”
虞烟心口一紧,除去薛宁远的步步紧逼,她的确还有个不能为人所言的难处。
谢兰辞心绪稍缓,忍着毒性发作的苦痛,略作思量。
他得一个夫人,自然没有什么不情愿。
她的难处迎刃而解,多一个夫君,这很公平。
唯一的麻烦在于,她的心意。
谢兰辞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任由这悬而未决的事由主宰心绪,直至今日方知沉溺情爱的滋味。
若让她随心意做出选择,他自是准允。
但念及这选择的另一端牵系着另一个男人……谢兰辞不必思索,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谢兰辞知道她会想些什么,但不知这短短片刻,她最先想起的究竟是谁。
给了承诺,予她随心决断的自由,但容她选择的,只有他,只能是他。
今日方才知晓,他并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到此,仍是受她牵绊。
“我已有决断。虽不能让你事事满意,但八九分还是能做到的。”谢兰辞又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我的确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只有你能帮我。”虞烟轻声道。
谢兰辞眉眼间神色冷淡,闻言颔首:“你说。”
虞烟知道耽误不得,趁着这头脑发热的功夫,走到他面前。
直到这时,谢兰辞神色不改,一副耐心等候她开口的淡然模样。
虞烟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跃跃欲试。
她果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根本不是他有事才要相繁找她。
是把她找来,谢兰辞今日才有了大事。
这时虞烟完全没有去想后果如何,而是在宽慰自己,他脸色冷一些也不影响什么。
应该很简单的。大家都行,她也可以。
虞烟接下来的举动完全出乎谢兰辞预料,直到她亲到唇上,谢兰辞才缓缓地眨了下眼。
虞烟心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手腕被谢兰辞制住也忘了反抗,不顺利好像才是符合常理的。
谢兰辞神色微滞,虞烟见他面色发白,只当他生气,没往其他事上想。
接下来便只等着他的宣判,虞烟直勾勾地看住他。
长得好看,亲上去果然也很舒服。虞烟心满意足。
谢兰辞被她堵在屏风前,轻缓地眨了眨眼,神色空茫,有一瞬的犹疑。
谢兰辞握住她的手,推事断案鲜有错漏,但这时面对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沉默两息,方才开口:“这是补偿?还是别的什么。”
虞烟灵光一闪,这大概是她此生唯一一次机会,对他的提问避而不谈,朦朦胧胧间凭着本能行事,学会了得寸进尺:“我都没有做好。是不算的。”
谢兰辞没有反驳,虞烟来不及管他的反应。
事实上,阵阵涌上的痛感和她的亲吻带来的感觉混杂在一处,他没有丝毫余力去思考旁的东西。
她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只要不再与其他男子亲密无间,谈笑自若。
虞烟知道机不可失,几乎是撞在了他的怀里,抓住他的衣襟,仰起头,谢兰辞倚在屏风上,自骨缝钻出的痛觉蒙蔽了所有知觉,只知道要好好抱住她。
虞烟心跳得很快,没有做过,也就不能讲究什么章法,只好把想到的全都用上了,虽然如此,动作依旧是笨拙的。
她陷落在他怀中,谢兰辞揽住她的腰,娇娇小小的一团。
虞烟太过紧张,到底没有用过这些手段,到最后也就是在他下颌唇角胡乱亲了亲,颇有些顾此失彼的意思,末了又贴上他的唇。
正这时,廊上忽而响起一阵脚步声,来人越走越近,虞烟意识到外面有人时,婢女已经走到门边,只需向前一步就能迈进屋中。
谢兰辞环住她腰身,两人位置颠倒过来,起初他没控制好力气,一手掌着她的肩,把人压在屏风上,由门边看去,是十足亲密的姿态,婢女愣在原地。
他身量高,将她遮得很好,虞烟不敢擅动,谢兰辞声音微哑:“出去。”
婢女只见蓝色裙角自眼前一晃而过,但瞧清楚屋中那人的面容,立即垂头应是,没敢逗留。
这一打岔,虞烟清醒过来,没有了方才那旖旎氛围,再做什么也不太合适,总之是没了那个胆量。
谢兰辞捏了捏她耳垂,虞烟仰起头,靠在屏风上无路可退,呼吸微紧,他低眸,黑眸清润,看得虞烟心绪不宁,他轻声问:“还继续吗?”
虞烟还不知道自己只会一点不中用的招数,自以为已经功德圆满,别开眼:“不用了。”
接下来便要发落她了吧。
找什么借口好呢。
何员外家搭的喜房之内,他反复叮嘱她不要用何家备的吃食,以免中了那些不正经的毒。
掐指一算,这也隔了上百日,太过牵强。
虞烟抿了抿唇,有一丝忐忑,谢兰辞俯身,又揉了揉他耳尖,虞烟能感觉到他指腹凉凉的,她的耳朵一定红透了。
他看向她眼底,又缓缓向下,虞烟突然发现自己很会看他脸色,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生气。
他低头那一瞬间,虞烟几乎以为他是想要亲亲她。
但下一刻,谢兰辞卸了力气,默了半刻,“去找相锦,让他过来。”
第64章 第 64 章
◎还选别人吗。◎
按原来的打算, 她现下该尽快离开此地,毕竟她的胆气只够支撑那一小会儿,经了这遭,不知要多少日子才能把胆量养回来。
谢兰辞顾不上斥责她, 艰难开口, 只是托她把相锦找来, 看来传言不假。
虞烟更有种趁人之危的愧疚。
虞烟脸颊绯红,想了想她东张西望地出门去,而谢兰辞面容苍白留在屋中的场面, 就像她采阳补阴做了坏事一般。
神思不属地给谢兰辞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边, 又看看他的脸,还好, 没有被她亲出什么好歹,相锦眼力再好,应当也看不出来。
谢兰辞阖眼靠在椅中,虞烟唤他一声, 他顿了顿,慢慢睁开眼, 漆眸黑沉, 虞烟咽下不安, 又确认一番是不是自己把人气出了毛病, “还要请大夫过来吗?我很快就能找来。”
谢兰辞缓声道:“不用。”
虞烟捏着锦帕,动作飞快地替他擦了擦,对上谢兰辞的视线,虞烟很没有底气, 弱声道:“顺手的事。这是干净的。”摊开掌心, 给他看了看她的帕子。
这掩耳盗铃的举动没有多少意思, 虞烟可怜巴巴垂下眼:“是我鬼迷心窍,一时好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谢兰辞今日本不该出府,合该闭门静养,如今倒好,气急攻心,叫人轻薄,都在她这儿领受了。
方才的亲近平复了先时烦乱心绪,末了还要听她胡言乱语,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虞烟站在他面前,随时要为他添茶倒水,想把刚才的事遮掩过去,她若像当初那般懵懂青涩,不敢多与外男接触的模样,他还会多出一些耐心。
但收到她父亲的信件后,便换了性子,谁走到跟前来攀谈,她都能应付几句。
在他这里却没有闲聊的心思。何止是厚此薄彼。
谢兰辞的眸中漾着水光,眼角微红,哪怕当初重伤昏迷,虞烟也没见过他这般憔悴可怜,心下思量一番,更觉得是她的罪过。
她简直□□熏心,到这时候还觉得格外养眼,动人心魄,她被罚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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