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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的小夫郎(215)



狗儿,也就是顾兰瑜回头说道:“谁让你们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说完,他率先进去,等顾兰时几人进院门,他已经坐下喝茶水了。

裴厌笑着看向顾兰时,说:“说你偏心眼,单单没叫他。”

顾兰时卷起袖口,白弟弟一眼,说:“从小就会告状,哪回少你一口吃的了?”

他往灶房走,经过狗儿的时候直接伸手指,一指头戳在弟弟脑门上,狠狠点了一下。

花惜霜心思很单纯,见狗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里不免为自己只顾吃的,把夫君给忘了的事而感到惭愧,脑袋都低下了。

愧疚还没维持一下,她就被竹哥儿拉进灶房帮忙,忙着忙着,闻到锅里飘出来的肉香味道,又把刚才的惭愧抛在脑后,不过这回还好,起码记着等会儿要给狗儿舀一碗骨头汤。

院里有太阳,方红花跟着裴厌和顾兰瑜吃茶说闲话,乐呵呵的。

狗闻到肉味,大黑还好,灰灰灰仔两个忍不住,直接在灶房门口叫,哈喇子都流到地上了。

顾兰时转头就看见狗嘴巴里流淌下来的口水,笑骂道:“真没出息,又不是没闻过肉味。”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往锅里下了三片切好的肉片子,煮了一煮,捞起来丢给狗解馋,这之后任凭灰灰灰仔如何嚎叫撒娇,他没有再给吃肉,后边有骨头和肉汤呢,而且阿奶弟弟都看着,不好在他们面前太惯着狗。

太阳爬高了,正到饭点。

桌子放在院里,就顺势在外面吃饭。

炖了将近一个时辰,骨头汤那叫一个香浓,干辣子蒜末炒肉片更是看着诱人,红红辣辣的,十分下饭,肉量又足,还炒了一大碗菘菜。

骨头汤没有全部盛出来,一人舀了一碗,剩下的在锅里,一直都是热的。

家里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吃饭了,裴厌也高兴,为让其他人多吃两口肉,他克制了一下饭量。

顾兰时也是先紧着方红花几个吃肉喝汤,全程笑眯眯的,一点不觉得心疼。

饭饱之后,竹哥儿和花惜霜很有眼色,去洗了碗筷收拾好灶台,临走时顾兰时还让狗儿端了一大碗骨头汤回去,他爹娘傍晚饭时热热就能喝。

用肉汤泡了糙馒头,狗把食盆舔的干干净净,吃饱后找了个地方趴下,舒舒服服眯起眼睛晒太阳。

冬天吃肉暖洋洋的,不想当天夜里就起了风,第二天醒来,天阴沉沉的,没多久就有零星雪花飘落,初冬头一场雪来了。

裴厌收拾完西屋,在院里洗手,用野澡珠洗干净后,撩水冲掉手上的白沫子,有几片大的雪花落在他衣袖上。

他起身擦手,抬头看一眼远处天边,不知道这一场雪大不大,原想这两天去卖猪的,只能再往后推推了。

*

初雪没有那么凌厉,地面一层薄雪在太阳出来后没留下多少痕迹。

后院猪圈传来一阵高声猪叫,没多久,裴厌和顾兰时用长棍抬着一头猪出来。

抓猪裴厌出力多,捆住脚绊倒猪更是手疾眼快,顾兰时说是给他帮忙,实际只有站在一旁干看着的份儿。

“不行不行。”顾兰时走了几步喊停,比起上回搬粮缸,抬猪确实更艰难点,搬粮缸慢,猪虽然被捆了脚,时不时还挣扎一下,在长棍上乱动。

裴厌立即跟他一起卸下肩上棍子,肥猪背部着地,被捆住嘴巴没法儿像刚才那样嘶叫,只扭动着。

歇了一阵后,两人又抬起猪,最后好不容易把肥猪弄上板车,顾兰时哼哧哼哧累得不行。

第166章

毛驴耳朵动了动,猪被捆住嘴巴,依旧能从喉咙鼻子里哼哼哼。

狗看见肥猪被抬上板车,都竖起耳朵看,几个轮流过来在车后闻闻,猪脚被捆住动不了,猪尾巴甩动,打在板车上。

灰仔好奇心很强,两只前腿直接扒在板车尾,人立起来看猪。

猪肚子很肥,喘气呼吸时肥肉都在颤,它看着看着叫了两声,见猪没有动弹,又呜一声从车上下去,不再感兴趣了。

顾兰时大口喘着气,手里的长棍拄在地上,太阳挺大,他眯着眼,看裴厌把板车上的猪用力往车前面拽了拽,又取来麻绳捆了几圈。

“有一百八十斤吗?”他问道,家里没有称猪的大杆秤,加之两人身高有点子差距,刚才抬猪时,他扛着木棍在肩上,裴厌在前面得弯弯腰配合,不然就倾斜了,如此也不好称猪。

裴厌琢磨了一下,说:“应该有吧。”

虽然去镇上猪市都有大杆秤,而且称的时候大家都会看一眼准星,但一般在自家称过才放心些,外头总有不厚道的人。

他想了想,又开口道:“不行的话,等下在家门口停下,烦岳丈和狗儿帮忙称称。”

“这样好。”顾兰时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行。”裴厌点点头,随后简单拾掇了一下,带上该带的东西,等顾兰时从屋里拿了钥匙出来,这才牵毛驴往外走。

顾兰时把荷包递给他,说:“给,带着,里头我都数好了,三十文,路上万一有什么,又或是饿了渴了的,就买点吃的喝的。”

今天只去镇上卖猪,宁水镇再远,也不是什么远路,带个三十文“盘缠”肯定是够了。

裴厌笑一下,接过荷包揣进怀里。

狗跟着车一直到篱笆门,见没有喊它们出去,三只都很乖,蹲坐在门后看着他俩关上门,没有乱跑。

晒了几天,地面大部分都干了,有些背阴处的薄雪消融,泥泞还未干。

顾兰时和裴厌常常走林子里的较宽处去村里,平时又要赶车,早已走出一条小道。

村后的林子不像山上那样密,只有几棵老树比较粗壮,余下的都挡不住人,加之冬天又没有树叶遮蔽,几乎一眼就能看到从林子那边走过的几个人影,扛着长斧头,还背了麻绳,应该是去山上砍柴。

离得远,冬天又穿得厚,没看出来是谁。

毛驴拉着肥猪任劳任怨往前走,等到了顾家门口后,见院门开着,想必都在家,顾兰时一边进去一边喊:“爹!”

二黑今天放出来了,摇着尾巴跑来,咧嘴像是在笑,跑到顾兰时跟前往他腿上扑,一副激动的模样。

顾铁山在屋里听见,出来见是他俩,笑问道:“怎么了这是?”

顾兰时揉揉二黑脑袋,起身说道:“爹,裴厌去镇上卖猪,想用大杆秤先称称,看多少斤。”

“行,我去拿。”顾铁山往杂屋走。

没见弟弟人影,顾兰时喊道:“狗儿?”

谁知顾兰瑜的声音从隔壁院里响起,隔着土墙传过来:“我这这儿!”

顾兰时走到墙根下,开口:“回来,和爹还有你厌哥哥称一下猪。”

“好!”

坐在周家院子里和周石头闲聊的狗儿起身,周石头和他家交情不错,于是也跟着帮忙,毕竟称猪是个重活,多个人出力更好。

顾兰瑜一出来就看见停在自家门口的板车,车上拉了头肥猪,裴厌正在解麻绳。

他俩上前帮着一起解开,打量几眼肥猪,说道:“厌哥,这怎么都在一百七朝上吧。”

“嗯,我估摸着有一百八。”裴厌说道。

顾铁山拿了一杆大秤出来,几人就在门口钩绳抬猪,合力把肥猪吊起来。

“一百八十五。”顾铁山说道。

称完后几个汉子又把肥猪放回板车,狗儿手脚麻利,帮忙把猪捆好。

顾铁山见他俩猪养的不错,很是满意,想抬手拍拍裴厌肩膀以明他心中安慰,但一看高度,遂歇了这个心思,说道:“昨儿你永安叔去镇上卖猪,生猪价十二文,算不错的,去年这时候我记得是十一文,今年涨了。”

顾兰时听见,开口道:“爹,下雪前我俩去买肉,那天也是十二文。”

顾铁山点点头:“那今年涨价还比去年早几天。”

裴厌收拾好,笑着同众人道一声,先赶驴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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