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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尾狐夫(448)

作者:枉凝眉x 阅读记录


“啊……我出生以前老宅,在哪里,哪个是?”我一听,大叫。

“怎么……你不知道吗,就是紧挨着十字路口右手边那个,满院子荒草,要坍塌了都。”麦子叔一声道。

“这……我哪里知道。”我一声叫,是起身就要往外跑。

“哎呀,小红柳丫头,你干啥去,急啥,等吃过饭,麦子叔陪你过去,看再把你吓到!”麦子叔一把拉扯住我。

“奥!”我奥了一声坐下。

自己还有一个家,竟然不知道。

“嗨,那本来吧,也不属于你家房子,是老关家的,你爷爷当年家里穷,盖不起房子,就一直借住在人家里。”

随着我这坐下,麦子叔说道:“那老关头为人不错,一个净身光杆子,三间正屋留出一间半,借给你家住。”

“一直借住几十年,奥,你爹爹就在那屋里长大的,后来娶了你娘亲,你爷才觉不方便,这才去队里喂猪,搬到豆磨坊里了。”

“而随着过了几年消停日子,你家出大事以后,那老关头就没了影,紧接着就有人发现在他家屋子正梁之下,上吊死了人。”

“是那老关头?”我一听,叫问道。

“不不不,老关头始终不见影,是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

麦子叔一听摇头道:“这玄乎呀,就玄在这里了。”

“当时把全村人吓一跳,本来你家那事就把人吓得好长时间缓不过劲来,这又出个上吊死人,多少上来说,跟你家也有点关系。”

“丫头你说,你家出事后,老关头就莫名不见影,紧接着他家又吊死人,难免不认人往你家那想,是不是?”

“就这样没人敢上前去动那死人,一直吊挂了三天以后,史大肚子抻不住劲了,出面张罗把死人放下来,一口杨木棺材停放村口了。”

“史大肚子……史村长?”我一听,叫问道。

“对对,就是史村长,不过早傻了,就是被那死人给吓傻的,要不然咋说那死人糟践人,没人敢动呢。”

听着我问,麦子叔接着说道:“就在那死人停村口当天晚上,村长就说有人在背后摸他,张抓乱叫唤的说有一双手要掐他后脖颈子,人就不停转圈,一直转倒地吐白沫,傻了。”

“傻的啥都不知道,像个木头人,不会哭不会笑的,摆哪是哪,现在还活着呢,他媳妇伺候着。”

“啊……那然后呢,你们又把那死人吊回去了,一直到现在?”

我一听,无比惊疑叫问道:“还有,那一顶心妖皮子没来看看吗,他没说咋办?”

“一顶心妖皮子?”麦子叔看我。

“奥,就是黄爷爷。”我说道。

“奥奥,怎么是妖皮子……丫头,他?”麦子叔瞪眼珠子问我。

我低头没言声,随即笑笑,表示没事。

“奥,他没到场,一直没见他去,然后那死人咋吊回去的,不知道,反正等第二天一早,死人又吊屋里去了,一直到一个多月以后吧,那死人额头上,莫名出现有符文了,两小条黄纸,上面画着红色乱符,十字交叉贴那死人脑门上了。”

“谁贴的,不知道,反正从那个以后,就更没人敢动那死玩意了,渐渐都嫌忌讳,也就没人从那走了,那条路口啊,早都长满烂荒草喽!”

“这……那不是变干尸了?”我一听,叫问道。

“估计是吧,好了,咱不谈死人,丫头,洗把脸,一会儿吃饭。”随着我这叫问,麦子叔引导我到外屋地洗脸,我又梳理一下蓬乱打结头发,上桌吃饭。

两荤两素,外带一盆热汤,麦子叔夫妻两紧着给我夹菜,看着我眼圈红红,直掉泪。

“想当年我与你娘啊,走的最近,那是个好人,脾气好,没啥说的,就知道干活,嗨,这俗话说好人没长寿,还真打那话来了,呜呜呜……琴娥她死的太惨了!”随着红眼八叉瞅我垂泪,麦婶说道。

“行了,呗说那伤心话,啥好人没长寿,是事赶事赶那了,要我说啊,当年曹大哥一家,就是受不着调的曹继德连累,那老头怪性,常年在外鼓捣死人,着到不干净东西,这才把一家人给糟践了。”麦叔打断哭泣麦婶道。

一听麦婶提起我娘,我瞅瞅她,忍不住一声叫问道:“那婶子,我娘当年是怎样嫁给我爹的,在嫁给我爹时候,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好看,好看着呢,那就跟一朵花似的,当时把这村子人家给馋的,都直咽吐沫,说你太爷爷这一辈子就干这么一件好事,给孙子讨回一个既漂亮又贤惠媳妇。”麦婶一听,接口道。

“额,我娘亲是太爷爷帮着讨回来的?”我一听,大叫了。

“是啊,是你太爷爷给领回来的,我问过你娘亲,她说她全家逃荒,在路上遇到你太爷爷,为了有口吃的活命,半袋子玉米碴子,你外婆把你娘亲给卖了,这才被你外公给带回来做孙子媳妇。”听着我大叫,麦婶说道。

“半袋玉米碴子?”我苦笑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史村长家

“可不是,丫头你不懂,在那挨饿年代啊,别说半袋玉米碴子,就是草根树皮,又上哪猫去,所以啊,那时候的半袋玉米碴子就很了不得,可救全家人命呢!”

听着我很不屑笑,麦婶很认真神情道:“嗨,我想你外婆也是不得已,要不然谁会狠心拿自己儿女换粮食,万般皆是命,这就是你娘琴娥的命,苦啊!”

“想当时你曹家是太穷了,穷的叮当响,房无一间,地无半垄,可你娘亲很知足,见天脸上挂着笑,要不这娶媳妇,要娶穷人家孩子,过日子踏实,有口吃的,就无可无可的了。”

“行了,这咋还扯那么远,那咱大哥也不差,人老实肯干,再说那时候家家那样,有啥知足不知足的。”麦子叔瞅瞅,一声打断道。

“才不是,她们老曹家就是穷,就跟掉了底似的,据琴娥跟我讲,别变卖点钱,只要手头宽裕了,立马就有窟窿等着,都不带等到第二天的,琴娥说了,只要不饿着就行,她认命。”随着被麦子叔打断,麦婶说道。

“咳咳咳……”我一口饭差点没呛着,发出很剧烈咳嗽。

“你看看,不让说非得说,提那些过往事干啥,吃饭吃饭。”麦子叔瞅瞅我,剜瞪麦婶一眼。

“我这不是提起话了吗,十几年了才见到丫头,难免不想起她娘,心酸。”麦婶瞅瞅,端起碗吃饭了。

就这样吃完饭,我在麦子叔带领下,奔着那后院老宅去。

厚厚积雪覆盖,我与麦子叔走到那院落跟前,麦子叔有些不敢往前走了。

“丫头,看到没,在那吊着呢,正对门口那个。”随着这不敢进去,麦子叔手指正房门口让我看。

“嗯,麦子叔,你在这等我,我进去。”我抬头瞅瞅,的确有一黑黢黢老尸吊挂那里,勾了巴黢的,像一条猥琐黑狗。

“这……你不怕呀?”麦子叔问我。

我笑笑摇头,起步踩踏一米多深雪壳子进院了。

抬头细瞅我家这老房子,不,是关老头家的。

门窗皆都不见了,屋子里也灌满大雪,在窗台附近形成几个沟槽雪棱子,上面留有老鼠爪印。

“你会是谁?”我进屋凑近那吊尸跟前看,皮包骨头,触手梆梆硬,身上披挂有衣物碎片。

而看那脑后稀疏略又些灰白短发,应该是一男性。

“你为什么在这里,那史村长为什么会疯,还有是谁给你下的符印?”我叨叨转圈瞅,猛纵跃起身间,去细看那死人额头所粘贴符印。

这一看,我觉不对劲了。

这符文纸颜色很正,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褪色,并且上面所画符印清晰可见,应该是近期才贴上去的。

如像麦子叔所说,是十几年前帖的,历经岁月洗礼,别说上边符印了,就连黄纸也早化成灰了。

也就是说,这符印经常替换,会有人来经管这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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