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的植物都成精了(99)
话音还未落,流光便被妖君从床上陷了下来:“不是说好了今日去参加英纵的生辰宴吗?怎么还不起来洗漱?”
妖后吩咐身后的侍女:“去,伺候太子殿下更衣洗漱。”
“是。”
流光摸着摔疼的屁股,哼唧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啊?这么粗暴。”
妖后走到流光身边,道:“再磨蹭还有更粗暴的。”
流光睁开一只眼看到是妖后,忙站直了身子:“不敢,不敢。”
倘若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母后,那便是:静若明月,凶若夜叉。
妖后拍拍流光的头道:“乖儿子,娘亲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洗漱,我和你父君在外面等你。”
流光乖巧的点点头:“保证不拖延时间。”
有了这一顿恐吓,流光清醒了不少,匆忙洗漱后,便出了殿门。
妖君数月前刚降服了一只麒麟兽作为坐骑,只用了一次便养在宫内竟一直给忘了,如今便将它拉出来溜溜。
妖后有一把灵扇,可大可小,或躺或坐都极为舒服。
至于流光,靠腿。
流光原本想蹭妖后的扇子一坐,却被妖后严词拒绝:“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靠自己。”
于是,流光满心怨愤的跟在妖君妖后身后,道:“又不是不会飞,不过是昨晚没睡好,想补个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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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纵的府邸门前早已是热闹非凡,五花八门的灵兽神器几乎要将整个府都围了起来。
妖君妖后一向是不愿张扬,所以连一个侍从都未带,这种情况下更是不愿再凑热闹,早早就把坐骑收了起来,隐身进了府内。
来的妖虽多,但也分三六九等。
像妖君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都是在内厅,上座。
其余的,便只是在外园设宴招待。
酒过三巡之后,外园的众人便慢慢散了,一时间花红柳绿的光泽竟将整个空中明月的光芒都掩了去。
妖君望着天空的五颜六色,揉了揉眉心:为何他的子民都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颜色?
凝羽端了酒杯,走到流光面前:“流光哥哥,凝羽敬你一杯。”
这种场合,流光也不好拒绝,便举杯相迎。
凝羽顺势在流光旁边坐了下来:“流光哥哥,这酒好喝吗?”
流光向旁边挪了挪身子:“甚好。”
凝羽继续道:“酒宴过后,流光哥哥留下来可好,有一贵客想见见流光哥哥呢。”
“现下就不早了,等酒宴过后更是不知道要到几更,有什么人还是改日再见吧。”
流光始终目不斜视,盯着手中的酒杯。
凝羽笑嘻嘻的附在流光耳边道:“贵客是松子呢……”
流光手中的酒杯晃了几下,洒出几滴清酒:“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
凝羽笑着离开,又去向众人一一敬酒,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看流光的眼神甜的像个蜜罐子。
约又推杯换盏了半个时辰后,妖君终于体力不支的靠在妖后的身上:“本君乏了,先行一步告辞,大家继续。”
流光则道:“儿臣酒兴刚起,还望父君允许儿臣晚些回去。”
妖君看了流光一眼道:“准,那麒麟兽今晚就借你一用。一则怕你喝多了飞不动,二则万一发起酒疯给别人天麻烦。”
众人皆呼啦啦的起身欢送妖君离去,一时间气氛又活跃了许多。
宴席中颇有些附庸风雅之士,只是苦于妖君在不敢太过放肆。
如今妖君离去,便放开了胆子。
一时间,唱曲的,行酒令的,时不时的都会有些淫词艳曲从角落里飘出来。
流光则跟了凝羽出去见贵客。
待到门口的时候,凝羽故意摔了一跤,嘤咛一声便倒在了流光的怀里:“流光哥哥,凝羽的脚好像崴了,走不了路了。”
“……”流光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松子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你哥的府上我也很熟悉。”
“小路蜿蜒,不知要过几个路口,凝羽有些忘了,流光哥哥背我去吧,不然说不定松子等的久了就走了呢。”
流光弯腰站在一边:“上来。”
待二人走出门后,席上的宾客都向英纵敬酒:“将军,看来令妹这喜酒不远了,将军您可要加油了。”
英纵也哈哈大笑打着哈哈道:“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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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面无表情的背着凝羽向前走着:“还有多远?”
“不远了,前面就是了。”凝羽指着前面一件灯火昏暗的房间,道:“就在那里面了。”
到房门口的时候,流光将凝羽放到了地上。
凝羽敲门道:“松子,在吗?”
门应声而开,果是松子。
流光未曾想过真是松子,他只是想看凝羽要耍什么花样,如今眼见是真的松子,不由分说便抱了上去:“松子,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