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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谋反后(24)

作者:令歌 阅读记录


还是嘉云自己发现了,她问:“什么?”

行以南拽紧了底下的布料,轻声道:“臣想换件衣服。”

嘉云瞥向行以南的那件衣服,她还是始作俑者,茶渍在雪白的里衣上分外明显,嘉云冷哼一声:“怎么,朕已经刻薄到连你要换一件衣服,都不允许的地步了?”

嘉云无端起来的火,不管是不是跟他有关,行以南都得一声不吭地受着。

“臣没有……这个意思。”

抬起头,行以南湿漉漉地望了嘉云一眼,他在服软。

很好欺负,嘉云手痒,真的很想欺负。

最终行以南得偿所愿,暮雪进来送了一件新的里衣。

行以南的手刚刚伸向那件里衣,就被嘉云握住了手指,行以南的脑子因为高热一片空白,他迟疑道:“陛下?”

他以为嘉云还要玩些别的,有些害怕。

“朕帮你换。”

脸已经够红了,嘉云却看见在她这话出来的一瞬间,行以南的脸又红了几分。

同高热烧出来的红不一样,这红蔓延得快,直将眼前的人的耳朵尖尖都染红了。

是嘉云的吩咐,行以南没有办法违逆,他只能任由嘉云脱下他身上的这件旧的里衣。

殿内其实并不冷,但嘉云的指尖太冷,而行以南的体温又太高,只要稍稍地触碰,都能让行以南轻颤。

行以南看过去,嘉云倒是专心致志,一点儿心猿意马的痕迹也没有。

她不感兴趣么?

嘉云已经取过新的里衣,双手一展,独家文连载文都在腾讯裙奇六留污凌叭疤贰伍衣服就被她抖开了,冰凉的料子贴上眼前的人身躯,毫无意外的,又是一阵颤栗……

嘉云敛下眼中异样的神采,为行以南穿好了衣服。

行以南原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件里衣,却在低头间嗅到了独独属于嘉云身上的味道。

这件里衣,用的是跟嘉云身上衣服一样的熏香。

天子用的东西,一向都有所规制,不是后宫轻易能用的,嘉云也并没有赏给他香料。

那这样的味道是那里来的?

嘉云的里衣套在行以南的身上,确实小了一点,但却能够紧紧贴着肌肤,一寸一寸地被行以南给撑起来。

嘉云沿着行以南的胳膊往上,她的鼻子微微翕动,另一只手圈住行以南的腰,她笑道:“这样你里里外外,都是朕的味道了。”

无论行以南以后想要到哪里,总会记住这样的味道,以及这味道下的阴影。

怎么逃的掉啊。

里里外外都是嘉云的味道?行以南在这样的味道里被泡得手脚发麻,高热让他的理智所剩不多。

他过了一会儿才分析出来,他身上穿的,是嘉云的衣服,绷紧了套在他的身上。

行以南羞耻到发颤,和嘉云同穿一件衣服,肌肤就好像一直被嘉云贴着,永无尽头的欢愉全都袭了上来。

行以南哭叫出声,他主动贴上嘉云的手,眼底渴求分外明显。

“陛下……唔。”

作者有话说:

陛下愣在原地:啊哈?我的衣服还有这种效果?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请陛下,帮我◎

林太医二度被请来了晚春殿,原本挂起来的床帐被放了下来,将床上的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林太医正不明所以的时候,暮雪低声提醒:“陛下也在床上。”

林太医被吓得一个脚滑,竟然就这样跪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在晚春殿内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冲撞天子,这可是死罪,林太医顾不上自己疼得要命的膝盖,他直接伏在地上,等着天子降下对自己的处置。

等了半晌,林太医才听见女帝不耐的声音——

“林洪呢?直接摔死了?”

暮雪眼神示意,林洪马上抱着自己的药箱,连滚带爬地到了床前,他道:“臣、臣在。”

“你在太医院有几年了?”

林洪心里一阵绝望,这是要把他逐出太医院的意思吗?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心如死灰:“回陛下,五年。”

五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林洪这五年都待在太医院,要是真的被逐出太医院,他能去哪里?

就算是去做个江湖郎中,恐怕也轮不到他了。

床帐内的嘉云冷哼一声,话里的寒意被厚实的床帐挡了挡,传出来的时候还是不减分毫。

“在太医院待了五年,还是这么胆小如鼠?”

嘉云有话没有说出来,但言外之意很明显——不中用的废物。

“是……臣的胆子是太小了些。”

不中用的废物总比赶出太医院要好,而且胆子小,总有胆子小的好处,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嘉云唯独挑他过来看那位行良人,不就是因为他胆子小,怕死,不敢往外说吗?

里面暂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有只手从层层叠叠的床帐中露出来。

只消一眼,林洪就知道陛下请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了。

好治,但要如何跟陛下说清楚,才是难上加难,他从前也曾听闻公主府里养着男宠,但他不知道嘉云是如此地好男色。

就连人生着病的时候,都不放过吗?

“哑巴了?”嘉云冷声质问。

措辞措到一半的林洪只能艰难道:“只要、只要陛下克制一二……”

在嘉云沉默的这段时辰里,林洪为自己想了千百种死法。

“克制?”

她倒是想要克制,是行以南不知死活地偏要扑上来的,就连嘉云自己都不知道,她那清高的驸马何时变成了这样。

“是,克制。”林洪沉声应答,脸上的汗都快把眼睛糊住了。

“开药吧。”

“是,是。”

林洪自从进了晚春殿,只有这句话最为真心。

嘉云有别的事情要处置,总不可能一直待在晚春殿里,暮雪为她换衣服的时候,嘉云还在翻来覆去地惦记林洪的那两个字。

克制。

眼前是软成水的腰肢,耳边是滚烫的气息。

嘉云猛然睁开一双眼睛,她克制不了一点。

这难道是她的错处吗?

上了步辇,嘉云支着脑袋问暮雪:“陈文他们几个……谁学过?”

暮雪一直跟着嘉云,嘉云在想什么,她心里都清楚,她低着头答:“是迟侍君。”

嘉云没阻止,暮雪继续说下去:“教迟侍君的人素来有名,陛下要是想请他来教导行良人,效果肯定不一般。”

女子在上的事情少,但不代表没有,不少风月馆里都养着如迟言一般的人,这些人都是用来讨好如嘉云这样的贵女的。

嘉云要是有心,总能找到那个人的,只是……行以南恐怕又有苦头吃了。

这才消停几日,不知道自家主子有没有发现,她在行以南身上格外地没有理智。

嘉云是有这个念头,但却一闪而逝了,要是真的请人来教行以南那些东西……

嘉云轻笑了一声:“是要把人逼死么?”

行以南如今为了讨好她,自己就愿意学,想想他自己琢磨,琢磨出来的技巧又仍旧透着青涩……好像更有几分意思了。

暮雪道:“陛下心里明白就好。”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嘉云懒洋洋地靠着,阖眼假寐,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人杀的怎么样了?”

“多,但不够。”

多,但竟然还不够,嘉云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那便继续杀吧,杀到他们背后的人求饶为止。”

“是。”

反正这宫里的风无休无止,永远不会停歇。

……

素白的瓷碗,漆黑泛苦的汤药,嘉云刚刚进殿,就看见倚在床边的行以南眼睛都不眨地将那一碗药喝了下去。

旁边是她特意吩咐暮雪送来的蜜饯,那些蜜饯无一例外,都受了冷落。

嘉云走到近前,径直拿了一颗,送到行以南的口中,眼前的人透着温顺,乖巧地将那颗蜜饯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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