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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是,反正晏清睡觉的时候都会变成小蛇,这个垫子这么大,完全够这条小蛇睡了。
等后面要从谢菇家里搬出去时,他再找一个有两个房间的出租屋。
毕竟,和这条小蛇睡一起,总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晏清明白过来叶纪的意思,幽绿的眼眸不由得睁大:“哥哥不要我了吗?”
叶纪刚想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就见晏清的眼底好像迅速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气:“要是哥哥不要我了,我,我可以搬出去的。”
叶纪:“?”
“哥哥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睡桥洞,捡垃圾吃……”
晏清低着脑袋,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可怜兮兮。
“我会照顾好自己,以后都不再麻烦哥哥了……”
叶纪:“……”
叶纪无言,戳一下晏清。
晏清微微抬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眼角下垂,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狗。
叶纪:“…………”
叶纪:“好吧,好吧。”
看来这只小蛇还是更喜欢睡床,非常抗拒睡其他地方。
那只能等找新房子的时候再说了。
见晏清依然一动不动,叶纪又补充一句:“不让你睡垫子。”
晏清顿时不委屈了,开心地抱住叶纪。
想了想,又变成小蛇,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叶纪捏捏它的小脑袋。
小蛇用尾巴缠住叶纪的手指。
。
第二天清晨,异人局里,谢菇躺在用几张凳子拼成的床上,双手并拢,安详闭眼。
“啊!”
下一秒,她睁大眼睛,坐了起来。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一点东西!”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异常,她的记忆松动一点,隐约回忆起了什么。
陈巧巧吐出瓜子皮:“说来听听。”
“我记得当时,我的心脏很疼,喘不上气……”
谢菇说的是自己去世的那一天。
“闭上眼睛的时候,有个人从我面前晃了过去……”
她闭上眼睛,模糊的记忆,逐渐凝聚成一道同样模糊的影子。
那是一道裙摆,蓝色的裙摆。
……
嗡。
手机微微震动,刚刚起床没多久的叶纪点开,是陈巧巧发来的消息。
抱着一只软垫的晏清凑过来,脸庞蹭在叶纪手臂上,和他一起看。
巧克力吃鱼:【叶先生,谢菇说的就是这些,你有什么看法?】
叶:【稍等。】
他点开相册,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晏清顿时仰起脑袋。
“哥哥什么时候拍的她?”
叶纪:“偷拍的。”
照片发过去后,陈巧巧很快回消息:【她说没有印象,倒下去的时候,只能看到那个蓝色的裙子。】
巧克力吃鱼:【叶先生,你怀疑是她?】
叶:【猜测。】
巧克力吃鱼:【这是谁,我去查查。】
叶:【杨雀儿,乔郝红的好友。】
与此同时,昨天拍摄到三点多才回家的乔郝红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清晨的阳光灼眼,她烦躁地揉揉眼睛,目光触及到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名字时,微微顿了一顿。
“……妈,有事吗?”乔郝红道,“又缺钱了?”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妈找你就为了钱?我想关心关心我的女儿都不行?”
听到这话,乔郝红脸上的神情微微柔软,和自己母亲聊了两句家常。
“对了,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把你弟赶出了你们公司?”说着说着,乔母话题一转,“那可是你弟啊,你怎么能让他在外人面前丢脸?”
乔郝红嘴角一抿:“他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提了一嘴嘛。”乔母道,“他也委屈,阿红啊,你弟弟才是你的家人,你老向着那些外人干嘛? ”
乔郝红直起身:“妈,他到底为什么让你找我?”
乔母连说没什么没什么,被乔郝红冷着声音一再催促,才慢慢吞吞地说道:“你弟最近准备相亲了,你有钱,给他买一套房吧。”
“……”乔郝红按住额头,“妈,他是成年人了,有手有脚,可以靠自己赚钱。”
“瞧你这话说的,你不是他姐吗?都是一家人……”
“况且,你那么有钱,买一套房子对你来说又不算什么,他年纪还小,你当姐姐的多帮衬一下……”
絮絮叨叨的声音不断在耳边重复,乔郝红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不会出这笔钱的。”
不等那边说什么,她的声音冷淡:“我说清楚,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他一分钱!”
嘟。
电话被挂断,然后关机。
乔郝红一言不发地独坐一会,用手揉揉原本就不怎么整齐的头发,从床头再拿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没接。
乔郝红又打了几次,还是没接。
……不对劲。
雀儿不会不接我电话。
乔郝红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犹豫,当即又拨通一个号码。
“叶先生,我联系不上雀儿了!”
“……”
挂断乔郝红的电话,和她说好稍后见面,叶纪想了想,将这个消息告知陈巧巧。
陈巧巧立刻回复:叶先生,我让其他人一起和你去。
她并不担心叶纪的实力,只是某些特殊情况下,有异人局帮忙出面或许会方便很多。
没过多久,叶纪等来陆不聪,带着晏清,在乔郝红居住的小区和她碰了面。
戴着墨镜、帽子的乔郝红指间夹着一根烟,表情明显有些烦躁,不断在车边打转。
“叶先生!对不起,又要麻烦……”
陆不聪震惊的目光中,叶纪打断乔郝红的寒暄,开门见山:“她最常去什么地方。”
乔郝红:“这个时间,应该是医院。”
“雀儿的丈夫前段时间住院了,她一直陪着照顾。”
叶纪:“走吧。”
路上,乔郝红主动谈到杨雀儿的丈夫,他是本市一位知名富商,叫薄秦。
“雀儿和我说过,薄秦得的是癌症,但因为发现得早,做了手术切除肿瘤,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她前几天还和说,薄秦快好了,到时候她约我吃饭。”
乔郝红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攥紧:“叶先生,雀儿会不会……难道之前那个脏东西又去找她了?”
叶纪:“不会,不用担心。”
他的嗓音清悦沉静,如夏日里的冷冰,让乔郝红原本烦躁的情绪被逐渐安抚下来。
几人驱车来到一家私人医院,据陆不聪悄悄和叶纪说,这是市里最贵的私人医院。
一进医院,叶纪听见身边的晏清低声道:“真好闻。”
叶纪:“你喜欢这里?”
“嗯,”晏清嘴角扬起一点,“因为有死亡的气味。”
叶纪:“。”
叶纪能说什么,叶纪只好轻敲一下晏清脑袋:“不准乱吃东西。”
晏清眨巴眨巴眼睛,并没有回答。
乔郝红对这家医院并不陌生,熟练地来到一个vip病房前,拉住门口的护士:“请问……”
“哦,您说薄先生?”
护士道。
“他的家属昨天早上就接他出院了。”
乔郝红:“什么家属,他的妻子?”
“不是,”护士回忆了一下,“薄先生的夫人并没有出面,是他的弟弟接他走的。”
乔郝红微愣一下:“等等,他哪来的弟弟?”
护士:“确实是他的弟弟啊,薄先生也是这么说的,他们办完手续,他弟弟就陪他走了。”
“……”
乔郝红当即掏出手机,打了薄秦的电话。
连打几次,同样没人接。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乔郝红攥住手机,“叶先生,我很确定薄秦没有弟弟。如果他出院,雀儿肯定会第一时间给我分享这个消息。”
而现在,杨雀儿和薄秦这对夫妻,居然同时都联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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