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107)
没想到这谷主眯眼辨认了一会儿,也将他给认出来了,抹了抹泪,上前来,打量着林知问道:“林惜家的小子?”
秦业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辨不出颜色灰扑扑的长袍,皮肤微黑,其貌不扬,个子也不高,瞧着不像什么谷主,倒像是个落魄的道士。
林知有点意外他还记得自己,也没否认,“谷主好记性,是我。”
秦业感叹一声:“嚯,都长这么大了,模样愈发的俊俏了。”
林知向他介绍姜初亭,“这位是我朋友楚然。”
姜初亭颔首示礼,秦业也冲他点点头,重新看林知道:“这里已经是迷月谷的地界,你们来此处可是特地来寻我的?”
林知点头:“是啊,以前从祖母那里听说过谷主的医术超群,途径此地,便想过来拜访。不想打扰到谷主,我们还是暂时先回避一下。”
“你祖母啊,是个厉害的人物,可惜去的早,跟我的师妹一样。”秦业面上泪痕犹在,叹息摆摆手道:“你们既是来拜访,岂有让你回避的道理,都随我来吧。”
据说秦业一生只痴迷丹药,无妻无子无亲无友,却在师妹坟前痛哭,那应该是很难得的情意了。
林知露出些犹疑的表情,才道:“方才见谷主伤怀,想是有些不便,不如,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没什么不便的,我该说的都跟她说完了。”秦业回头看了眼那座孤坟,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目光悠远,“她是我唯一的师妹,这一生实在可怜,又做了太多错事,死了对她来说其实是好事。只不过她犯下的错要靠我这个师兄来弥补了……”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秦业忙止住,给他们引路,二人没再推辞。
就这样,因为林知的关系,姜初亭跟他简简单单就进了迷月谷。
不过他们才刚在谷里呆了几天,就感受到了这个谷主的确是如同传言那般对医术痴迷,要么就是闭关炼药,要么就是旁若无人的研究医书,基本上都不出来露面,看来此前能碰上他实属难得了。
秦业虽不亲自招待他们,但他们作为客人可以在谷中自由行走,就连谢真口中所说的那些为了高额报酬甘愿牺牲自己身体的试药人他们都见过。听迷月谷弟子说,这些人就算出什么问题,也会及时救治,一般很少闹出认命。试药的人足够多了,真的没必要去外面找其他的人。
不过差不多逛遍了整个山谷的他们,还是有两处不能进,一处是炼药房,另一处就是谷主亲自料理的药田,据说都是极其珍稀昂贵的草药,四周戒备森严,如果有人稍稍靠近些,都会被驱赶,甚至受刑。
姜初亭和林知只远远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
“我们在这里转悠这么些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看来应该就是跟谢真说的一样了。”林知看见不远处路过的一名女弟子,说道:“原来这里还有女弟子。”
姜初亭道:“是啊,江显此前和我说过,乔寻的夫人就是迷月谷的女弟子,这不稀奇。”
江显说的时候,林知根本就没注意听,此时闻言不由道:“那这么说,谢真和长柳庄的庄主夫人应该是认识的。怪不得他明明都逃跑了,却说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回来江陵。”不用想都知道这三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但这也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姜初亭连着几个晚上都去秦业的住处打探,除了发现他睡得极晚,根本没别的异样,也没有偷偷见什么人。
秦业不赶他们走,他们就继续在谷中呆着。
迷月谷除了大片大片的药田,景致其实也十分不错,山水秀丽,风光怡人。这天在山谷中闲逛,听到树丛后有几名弟子凑在一堆议论谷主那个刚去世不到一个月的师妹,他们不由驻足停留,光明正大的听起来。
听了半晌,也差不多能理清发生过什么。原来这个师妹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和师门闹翻,跟人成了亲,最后不能免俗被辜负了,那个男人还为了和一个小倌儿玩乐,意外导致大着肚子的她意外滚下楼,小产了不说,不能再生育。从那以后她心性大变,终于有一次亲手将毫无收敛的男人给毒死了。后来就半疯半癫,在外浪荡了许久,再被谷主发现时,她已经病入膏肓,无回天之力了,前些日子去世了。谷主觉得她可怜,无处可依,就尽了同门之谊,将她的尸首带回来葬在了迷月谷的山林里。
林知道:“楚然,这个故事可真及时,我怎么觉得跟我查的事情相关。”
一直沉默的姜初亭没回应他的话。
这个故事是及时,可太及时了,反而处处透着古怪,就像是等着他们来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