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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藏枝+番外(10)



林鹤吟如实相告,他道:“儿子与柳姑娘称她是“表妹”,将她在府内留一段日子,到柳姑娘有孕后,再纳为妾。”

林大夫人拧起眉头,呵斥道:“当真是不知这女人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林鹤吟沉默不言。

至于虞望枝所说的退婚一事,他根本就没有提,母亲本就不喜欢虞望枝,他不想让母亲更厌恶虞望枝——虞望枝根本不知道他为了她究竟费了多少心思。

而林大夫人大概是明白自己拦不住了,只叹息道:“既如此,便允了你,府内的人我都会叮嘱,他们不会说漏嘴的,柳姑娘那边,你自己仔细些。”

林鹤吟低声应下。

——

与此同时,春分院。

柳玉娇坐在院内,点着烛火品茶。

而在此时,柳玉娇的小丫鬟也已经出去花重金打探完了消息,一路跑回到春分院中去。

瞧见屋内珠光未散,小丫鬟便知道柳玉娇在等她,连忙跑进来,半跪在地上,与柳玉娇禀报道:“小姐,查清楚了。”

“那虞望枝,就不是什么表妹,而是林鹤吟原先聘进府内的正妻,那位林公子果真骗您!”

柳玉娇品茶的动作一顿,粉嫩的唇瓣一抿,轻轻吐出一声笑:“原是如此——我便说,一个表妹,何须如此隐瞒。”

“虞望枝。”

“多出这么个人来,正好为我所用,缩一缩我的婚期。”

今夜,明月高悬,林府间每个院子里都打着一副算盘。

林老夫人和林鹤吟盘算着骗过柳玉娇,且还瞒着林老夫人虞望枝想退婚的事情,柳玉娇明知山有虎,偏要向虎山行,廖映山在暗处纵观全局,又虎视眈眈。

千人千面,汇成人间。

这么多人中,唯有一个虞望枝是真的被迫入局,被困在静秋院中出不去,气得咬牙切齿,粉面含泪。

——

静秋院内。

自林鹤吟离去之后,门口便真的守上了两个小厮,绝不肯放虞望枝出去。

眼见着虞望枝几次三番要求出去,嘴里还喊“断婚”的话,那外面的小厮还一脸不满的道:“虞姑娘不当如此胡闹!我们少爷何其疼您,为了将您留下,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您怎能如此不知感恩呢?”

第6章 虞望枝服软了

“他做了什么?”虞望枝诧异的看向门外,道。

小厮是林鹤吟的贴身小厮,本就是全身心向着林鹤吟的,也知道林鹤吟的全盘打算,听闻此话,便替林鹤吟鸣不平道:“我们大少爷为了留下您,特意求了大夫人,对外宣称您为表妹,让您可以继续住在林府,只等着大少爷与柳姑娘成婚后,便可以纳了您做妾,您瞧瞧,若是我们大少爷不喜欢您,何苦为了您做这么多的事?”

“您知不知道,我们府内的每个丫鬟,都被仔细叮嘱过了!若是大少爷想做的干净些,把您赶出去就是了,谁都不知道,可偏生,大少爷心里有您!”

“这等子用心的事儿都为您做了,您竟然还不知足!且好好反省吧,等您知错了,我们大少爷就放您出来了!”

说话间,那俩小厮直接从外面把门锁了,然后躲到院内旁的杂屋里歇着去了!反正他们的杂屋也能瞧见院口,虞望枝跑不出去的!

虞望枝站在冰冷的厢房中,听着那些话,只觉得自己被气得一阵头晕目眩,她被憋屈的堵在屋内,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林鹤吟为什么费这些功夫?无外乎是想骗人家姑娘罢了!

林鹤吟分明更贪慕别人的权势,想要别人,却不肯放了她,偏生两个都要,她要退婚,林鹤吟还关着她,折磨她!竟还将这种骗人的事儿看成是对她的恩宠!

她气恼的想掀翻了这林府,灭顶的愤怒烧着她,但她却连骂一句话都没力气!

那林鹤吟简直比土匪还要可恶!

——

小姑娘眼含热泪,怒气冲冲的在屋内站着,被气得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活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猫儿,喵喵叫着想挠人出气。

但是她连人家一点油皮都抓不到。

她也不知道,廖映山此时并没有走,正坐在院内正对着窗户的树间瞧着她。

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带走虞望枝,虞望枝不走,他也不会走,只是方才,虞望枝不肯与他走,选了林鹤吟,让他生了恼。

她既然不肯走,那就好好留下来受些磋磨。

他隐身与松木间,远远瞧着虞望枝受了委屈,站在屋内一个人哭,准备让她在这林府里好好搅一搅,知道厉害,懂谁才是对她好的人后,再下来接走她。

自此,这小蠢货也该学乖了。

——

虞望枝这一哭,就从下午哭到了晚上,屋内没有炭火,太冷了,她就把被子抱过来,裹着被在屋内哭。

她等了一下午,廖映山也看了一下午,一直看到夜间。

待到夜间,暮色四合,廖映山准备下去再问一问她,肯不肯跟他走。

——

漠北的夜很冷,到了冬日,植物都活不成,所以林府的墙院中栽种着各种松木,可在冬日中郁郁葱葱的绿着,松木茂盛,一簇簇的松枝能掩盖住所有,廖映山便藏匿在松枝中,抱着臂膀,透过松木,瞧着虞望枝的小破院。

恰好一道月光落入松枝缝隙内,照亮了廖映山的眼眸,他的眸如暗夜中的刀锋一般锐利,直直的穿透所有迷障,直落到虞望枝的身上。

他曾多次看月光,只是月亮不知道。

廖映山也不是什么山匪——这件事,虞望枝更不知道。

廖映山的真实身份是京城北典府司的锦衣卫,半年前,漠北先给顺德帝的贡品丢了,廖映山奉命来调查,为了能查清楚到底是那个山匪劫了贡品,他便直接入了山当山匪,打入山匪内部调查。

这一查,就是半年。

期间他便见到了虞望枝。

一个乡村姑娘,生的极美,偏生没什么脑子,蠢笨蠢笨的,又有些认死理,是个小犟种,每日做绣活都做的手忙脚乱,时常丢三落四,却又叫他挪不开眼。

大概是那夜东风浩然,喧闹了他一座春山。

只是那时候他在查案,每日血里来火里去,死亡常伴,所以不想叫虞望枝认出来他是谁,一直稍作伪装,虞望枝从不知道他。

而廖映山白日了瞧了还不够,晚上还会与虞望枝入梦,每每入梦,都会瞧见虞望枝勾着他的臂,在他怀里撒欢儿的野。

野的廖映山日日醒来时都是青筋缠龙,绷的他想吃人。

廖映山本打算等贡品找到了,再去向虞望枝下聘,结果虞望枝被林鹤吟所救,前脚刚救,后脚林鹤吟便上门求娶。

当时廖映山正在四处以山匪身份调查,还不知道此事,回来之后才发现盯着的鸭子飞了。

他在虞望枝村子里瞧了半夜后,转而盯上了林府。

他像是认准猎物的狼,不死不休。

若林府是个好去处,上下对虞望枝都好,那廖映山也不一定能找到机会,可偏生林鹤吟是个天生薄情种,他心中没有虞望枝。

柳玉娇要来、虞望枝要被丢进山里,正好给了廖映山机会。

因此,才会生出后面的事,现在,廖映山才会在这蹲着虞望枝。

虽然又费了一番周折,但是也无妨。

想起来虞望枝今日那娇娇俏俏指着他鼻子骂的小模样,廖映山咬了咬发痒的牙床。

他抢来的小新娘,有靠.山时便张牙舞爪,骑在他脑袋上,没靠.山时,便窝在他怀里哭哭啼啼,抓着他衣襟求着他。

想起来之前饮合衾酒时的虞望枝,廖映山便觉得血肉滚热,寒冬腊月间,他硬生生被逼出了一身薄汗,在树木间换了个姿势,压了压腹间的燥意,随后抬眸,看向那屋子里。

院子中,虞望枝饿了一天了,又渴,小厮不给她别的东西吃,迟疑了许久后,自己艰难的找了壶茶水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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