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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杏仁+番外(261)

作者:athos (athos1978) 阅读记录


随着晓古台婚礼日期的接近。塔娜越来越不安。岳琳帖木儿并没有来提亲。塔娜恐惧的猜想对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因此才不来提亲。塔娜的肚子已经有点凸了。她尽量的少吃,想让肚子瘦点,她尽量的穿肥大的袍子遮掩。

但是该暴露的还是要暴露。她没有月经已经好几个月这件事还是被塔琳的阿可揭破了。

晓古台最后一次来塔娜家是为了归还曾经借用过的金马具。因为晓古台娶妻那天为了迎新娘,他借了塔娜家的全套黄金雕花马具配自己迎新娘用的白马。

晓古台发现家里只有塔琳和塔琳的阿可。塔娜不见了。

晓古台一问关于塔娜的事,塔琳就冲上来企图揍他。周围的一圈仆人上来劝说塔琳息怒。晓古台眼眶挨了塔琳一拳头出了血。

塔娜已经被埋了。当塔琳的阿可轻蔑的说出这句话时晓古台整个人象在寒冬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他整个人僵硬了。

塔娜和她肚里那个小崽子已经被她额赤格埋了。那个淫妇下身出血发臭了,她的狗爹才知道这闺女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烂事儿。塔琳的娘得意洋洋的叙说着她丈夫家里的丑闻。

滚!塔琳将晓古台手里捧着的为答谢塔琳家借用金马具而预备的谢礼从晓古台手里夺过来往毡帐里的矮榻上一丢,就用拳头将晓古台轰出了他家毡帐的门。

滚你妈蛋!塔琳对着晓古台挥动自己的拳头。别再让我看见你,以后见一次揍你一次!你个做过马扎尔人俘虏的孬种,为了逃命背叛祖先宗教的叛徒!

晓古台捂着自己在流血的眼眶,想分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搜肠刮肚半天,嘴里却形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能埋怨自己太笨不会争辩。

我又懦弱又愚蠢,我不识字,我被匈牙利人俘虏过却没死反而舔着脸继续活。晓古台觉得自己简直烂透了。这世界谁还肯收留他这个无耻的一无是处的烂人呢?

回到自己家里。萨尔米娜给晓古台拿来条干净手巾给他擦脸上的血迹。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晓古台的亚述妻子坚定的说。世界不要你了,基督也不会不要你。基督连税吏和妓女都不曾抛弃,更何况是你?你只是愚弱,相信我,愚弱者反而更能成为主的工具。

那塔娜呢?安拉给塔娜的位置在哪里?晓古台的眼角有泪。

萨尔米娜沉默了。她转身把手巾扔进脸盆里。然后她说,不许再提塔娜,如果你再提我就让你滚回你原来的部落里去。去和你那些肮脏的异教徒同伙作伴。至于塔娜有没有罪,她的灵魂会去哪里,那是上帝才能知道的事。

缓和了一会儿,萨尔米娜背对着晓古台又说,听说在那长满了野橄榄树的小山包后面有条很细的溪流,一头怀了孕的白母牛在溪水中饮水时被猎人杀了。猎人取走了她的皮和角,剩下的就埋在了溪水边。据说埋她的地方生出了血红的野蔷薇,而那里以前只有白色的野蔷薇。

晓古台听了,深深的将头埋进自己的双臂臂弯里,泪水打湿了衣服。

当晓古台赶着自家的羊群,经过小山包后面时,那条曾经有过的溪水因为天旱带来的枯水期已经干涸了。晓古台边赶羊边寻找红色的野蔷薇花。他的确找到了,周围遍地白花中只有一丛的红色。晓古台默默的蹲下身,注视着那仅有的一丛红花。

红色的花丛在微风中摇曳,花瓣上带着透明的露珠。也许那是晓古台眼中的泪所化成的吧。

第158章 《两片杏仁》番外-我是一张白纸

克里希那毛绒绒的眼睫动了动,脸上是水波纹闪烁,几尾金红交织的波斯金鱼飘动着绸缎也似柔软轻薄的鱼尾,游弋过他的面庞,在水中滑出蜿蜒浅淡的晶莹波纹。

克里希那在残存的记忆里极力搜刮,只剩下红纱裙的金边和那眉心的一点嫣红色朱砂染成的蒂卡。

克里希那残留的记忆里那是另外一张脸,皎白的面容妖娆妩媚,眉间的吉祥痣不是朱砂点成的,而是豆粒大小的一枚胭脂痣。

她是普什图人,比他长两岁。风骚。

剩下的记忆破碎了,不记得那个最小却贼坏的了。那个表面如珍珠一般的阴险骚货,比他还小呢。

然后阿依莎的那张脸就脱离了雪白雅致的脖颈,朱唇檀口亲吻了地面,坠落的美颜和断颈处绽放的猩红莲花,随着轻柔的西塔琴声化成一片甜腥味的梦。

第二日的时候,俺巴海的侍从们从睡莲的池水中捞起了已经停止呼吸的克里希那。蜜色肌肤的印度男孩,柳树一样纤巧柔软的腰身上系着昨夜赏赐给他的金链。莲花在他脚下成泥,散发出不易察觉的暗香。

俺巴海仍然没有脱出醉境,他的目光凄迷,眼神涣散,灵魂虚弱无力。他躺在床上,怀里搂着他最喜欢的男孩。

这孩子身上弥漫诡异的香。无论是克里希那还是阿依莎,都只能与这孩子相似,却永远无法取代他。

俺巴海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男孩雪白柔嫩的胸脯里,陶醉的嗅着那在他来看似乎是不属于人世间的馨香。逗情香香方媚而且妖,在植物的清冽甘甜中隐隐揉进了动物香腺结晶的挑逗和情骚,如同一根根手指,撩拨爱欲情愫的琴弦,一粒粒解开防备的衣扣,将人沦陷。

男孩在俺巴海的身下蠕动了一下,细微的低吟,柔细可人。

昨夜俺巴海为他开了杀戒,处死了两个争宠的。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阿依莎的小红鞋穿在巴林·伯颜雪白的小脚上,居然一点也不小。

昨夜阿依莎腰系红纱裙,脚踩红舞鞋,足踝上挂着金铃。女孩腰肢蹁跹,霜足飞旋,舞铃发出清脆的铃音如鸟鸣。

那场盛大的罗马式酒宴,是俺巴海为了讨他的东罗马哈顿的欢喜而举行的。宫中全摆满了丝绒覆盖的罗马式样狮子脚矮榻,裘皮和锦缎的慵懒靠枕。男女仆僮裸着身体来回穿梭,为贵人们斟满晶莹透亮的玻璃酒杯,将堆满美味的金银碟子传来传去。

海鲜、蜂蜜、蘑菇和水果的芳香弥漫在空气里。不仅勾动味蕾,还挑逗着情欲。

从契丹来的汉人医官尹昇,依据古法取玫瑰、素馨、茉莉、辛夷等等十种香花,俱阴干,去其心蒂,以花瓣和蕊尖研磨为细粉,再用苏合油并灵猫香调制,加入炼蜜团做香丸,谓之“逗情”。

一共才制了十枚香丸,自然不可能每个漂亮孩子都能分到。

于是,争宠是自然的。

这几粒名贵香丸,那些裸着身子为贵人们斟酒并传递菜肴的,自然知道自己没份。

俺巴海此时身边最宠着的孩子就是那三个。

有两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

还都是刚刚入宫不久。其中最幼的那个,是才被汗爷开过了苞的。

从奴隶市场里买来的孩子最会争宠了。

克里希那十岁,阿依莎十二。

剩下的那个尚不满十岁的,来路和前两个不同,是罪人家孽属,抄家后被献入宫中的。

红纱裙旋开了,如一朵绣着金边的普什图红玫瑰。

蜜色的腰肢婀娜起伏在汗爷的身下,所容纳的欢愉充盈满肉体,痛中带着剧烈欢愉的脸,如一朵盛放的拉达克莲花。

唯有那最小最稚嫩的宛若置身事外,澄净的如同露水,一动不动,眼中透出难以琢磨的淡淡一笑。他也裹着艳丽的玫瑰红纱裙,额间点染鲜红色蒂卡,赤裸洁白小巧的双足。他的脸如此的娇小,似乎被成年人一掌就能握住于手中。他的黑发被精心打理成细细的辫子,涂抹香油,光泽鉴人。他穿着全套舞僮巴特恰的打扮,被汗拥在怀里如同一只刚断奶的小猫。

是小猫吗?还是一头乳虎?尖牙利爪,尚未长成,尚在蜷缩隐藏自己。

小猫儿样的他似乎无意争宠,但却最撩动汗爷的心。似笑非笑,一支芦苇管制成的玉色班舒理横笛横在娇嫩嫣红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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