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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杏仁+番外(120)

作者:athos (athos1978) 阅读记录


就在焦德裕在小村鹿泉一天天的苦熬的时候。伯颜府邸里也有个人在噩梦连连。这个人就是伯颜的金发钦察男仆巴尔斯。

巴尔斯自打那日被看守院墙的武卫军用弩伤了肩头。就一连日发了好几天的烧。米昔塔尔上监狱里陪着老爷坐牢去了。家里剩下的就是努尔、阿塔海、希拉伦丁、巴尔斯和新进府里头不久的纳尔金。

巴尔斯肩上伤口化脓了,烧了好几日。索性最终还是退了。伤口处结了大疤楞。不过索性穿了衣袍后也看不见。巴尔斯也是个爱美的小伙儿。不然伯颜也不会特意给他做了那件新袍子。可惜袍子被箭刺穿个洞洞,还被血给染污了半边。再也穿不了了。

在发烧的时候,巴尔斯就做梦。梦里他回了自己出生的梁赞城。模模糊糊的看见自己的阿塔与阿娜。阿娜是金发的罗斯女子,来自梁赞。阿塔是正经的钦察男人,高大、健壮,双手能扭断狮子的脖颈,一拳可以打死一头壮牛。阿塔与阿娜是因为皮草生意认识的。那时阿塔去梁赞售卖新猎到的黑貂皮。阿娜在一户小木楼的二层窗口依着窗子唱一首罗斯小曲。似乎是什么“夜风吹干了我的长裙... ...。”之类的不太庄重的有些轻佻的曲子。阿娜那时还是个姑娘,金色的发辫一口气垂落至腰。阿塔卖完貂皮正从阿娜家窗户下过,结果缘分就这么定了。

阿塔抛弃了他在钦察草原的毡帐,搬进了梁赞城,从此和阿娜住到了一起,他们成了夫妻。

巴尔斯一出生就是一头太阳般耀眼的金发,那是他阿娜传给他的。阿娜在小的时候经常一边唱着儿歌一边帮小巴尔斯辫他的头发。那些罗斯儿歌他现在已经记不住了。

巴尔斯是上过学的,罗斯有钱人会送自己家的子弟去修道院里学习希腊语还有《圣经》。从东罗马首都君士坦丁堡来的修道士带来为数不多的一些希腊语书籍。这些书对罗斯人来说太珍贵了。以至于为了防止书籍被盗,他们会在书皮封面上上锁,然后再用链条把书锁死在书架上。只有管理图书室和抄经室的修士有权利保管那些钥匙。

自打梁赞被莫斯科人勾引鞑靼人一把火烧了之后,巴尔斯就无家可归了。他辗转在从东欧至中亚再到东亚的各个奴隶市场之中,被人买来买去的。他也不知道究竟在多少个买主的手中被倒过手,直到进了丞相府,才真的感觉自己安定了下来。

丞相是个忠臣,巴尔斯心想。但忠臣不得好死的事情太多啦。

为瓦伦提尼安皇帝击破匈奴王阿提拉的罗马名将弗拉维乌斯.埃蒂乌斯不是也被皇帝背叛了吗?巴尔斯在修道院学希腊语时听修道士讲过埃蒂乌斯在沙隆之战大破匈奴的故事。埃蒂乌斯有一半日耳曼蛮族的血统,也有一头太阳般耀眼的金色头发。他联合西哥特人把匈奴与东哥特的联军杀的尸横遍野。匈奴王阿提拉的宝剑在战斗中折断。这预示着匈奴的运势将走入衰败。阿提拉的帝国将要瓦解。

埃蒂乌斯是被皇帝让禁卫军一人一剑刺死他的。乱刃分尸啊!匈奴人的威胁一解除,罗马皇帝就杀了大将。

汉人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全世界都是这样。无论罗马还是大元,名将的下场通常凄凉。

第83章 秦尼斯坦的古尔汗

伊斯兰的著述中有两个乞尔曼。

一个在撒马尔罕与布哈拉之间,其城至今犹在。另一个在波斯南部,濒临阿拉伯海。

前一个做过秦尼斯坦的古尔汗的牙帐虎斯斡鲁朵,后一个是乞尔曼王朝苏丹的都城。

在广柔的中亚伊朗地区,先后存在过两个流亡契丹人的朝廷。

蒙古人与波斯人称呼他们为“哈喇契丹”,“哈喇”意即为“黑”。

第一个哈喇契丹王朝终结于成吉思合汗的西征大军。第二个哈喇契丹王朝是伊尔汗的属国。

于是,在至元十三年九月二十三日的暮秋之时,忽必烈合汗天寿圣节那日,上都迎来了来自乞尔曼的贺喜使者。

使者带来了贡礼与贺表。时值乞尔曼新苏丹图儿坎哈敦登基,在伊尔汗所派遣的蒙古巴斯哈的带领下,向自己宗主的宗主,大元朝的皇帝,致以最高的恭顺与效忠。

图儿坎哈敦闺名萨法特.阿丁.帕蒂沙,是前任苏丹穆扎法尔.阿斯丁的遗孀。穆扎法尔.阿斯丁在登基前名叫沙吉尔.贾尔吉,他与萨法特.阿丁.帕蒂沙为表兄妹。二人育有一子名贾拉尔.阿丁.阿卜杜拉.穆扎法尔,这个孩子尚在幼年,作为其母的萨法特受丈夫沙吉尔的委托登基为女苏丹,待儿子成年后再还政于子。

作为伊尔汗附属国的乞尔曼人,在俺巴海死后,其兄弟贴古迭儿与太子阿鲁浑争夺权利的战争中,图儿坎哈敦极力促成自己的丈夫支持阿鲁浑。以确保他们年幼的孩子贾拉尔.阿丁.阿卜杜拉.穆扎法尔不受亲阿鲁浑的蒙古埃米尔的伤害。

贡礼十分的丰厚,贺表的措辞也极尽谦卑。

乞尔曼的哈喇契丹人,向伟大的世界统治者献上各种名贵的宝石以及突厥玉,精工打造的刀剑、匕首,黄金雕花的马鞍、马镫和辔头,由乞尔曼妇女绣制的帐幔、枕头、坐垫、被褥等。那上面刺绣的鸟、兽、花草、树木等栩栩如生,其妙不可思议。

忽必烈合汗白天在宴饮中已经喝了不少酒,晚宴还要再饮。似乎是借酒浇愁,他要借着这可以麻醉自己身心的液体,暂时的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人和事,特别是大都大宗正府里囚着的伯颜,这个人太让人烦心了。替这个该死的奴婢求情的人还挺多,这正是让合汗最为懊恼的。一个奴才而已,居然还有人记挂着他,而且自己心中甚至都有点觉得对不起他,简直是见鬼了,这真太可笑了。我是合汗!我没必要对任何人表示抱歉!

想至此处,他仰脖又灌下去一碗酒。今夜他要一醉方休。因为只有醉了,那个该死的奴婢才不会不要脸的非得闯进他的梦中。这些天他天天做梦,每次梦里都是那个人。那人只看着他不言不语的,一脸欲说还休的苦逼相。就足以让他觉得自己施加的太过残酷了。他作为合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软了呢?居然觉得自己过分了,对不起那个人。可是他偏不!他要残酷到底!到要看看谁是主子谁是奴!他要那人驯顺服软,要那人彻底的依从他,要那人从身到心,完完全全的献出来只给他一个人。

一旁坐着的妃子们,在嬉笑着翻看从乞尔曼来的绣品。他的几个皇子则在贡上来的刀剑中挑挑拣拣。更年幼的皇孙们则对宴席上的糕饼糖果更感兴趣。真金的第三子帖木儿在象他爷爷一样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这个长着一张圆圆的胖脸的孙子,嗜酒贪吃的毛病总也改不了。尽管因为偷着饮酒挨了他爷爷给的好几顿揍,但依旧改不了。不过帖木儿为人仁孝,到是满象真金的,这点让忽必烈觉得心中甚是宽慰。

真金这个憨憨,信佛和读了太多儒生的书,导致他脑子有些坏掉了。他不知道兵与财是国本,其他的都是虚的。在你兵精且财足的基础上,你才能讲仁孝呢。撇开军力和财富,空说仁孝,那是扯淡!就好比你一层楼都还没盖起来呢,就着急建摩天大厦,那不是扯淡那是什么?!真正有见地的儒士都不屑于空谈仁孝的。空谈仁孝的那是腐儒好不好!

儒士们想灌输给太子的那套治国之道,朕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如果他们那套真有用的话,窜汉的王莽早成为千古圣君了,那还至于被刘秀所灭啊?!这帮人,把他们自己都不信的用来教朕的太子,朕能忍耐这么久真是太过宽宏了呢。

回回尽管贪图些财货,但起码对医药、天文、数算的贡献是实打实的,对财政上是有些建树的。朕用回回,就是因为他们不玩那些虚的。能干实实在在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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