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办公室里，某少校可怜的让人想笑，不过还好，他们家少爷是理智的。

钟际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这才道：“诸位应该都听说了维莱尔的事，这是维莱尔的选择，他或许认为徐氏比钟氏好很多，但，年底的首售之后，我们会向他证明，他的预判为他带来的损失有多惨重。”

很多时候，一个公司、一个组织或是一个团队的发展，并非其软硬性条件有多好，更多的取决于他们的队伍是否有一个主心骨，看似坚毅而不可撼动，领导着他们迈向成功。

许多人瞧见钟际的淡然与自信，心底因为维莱尔的离开而产生的动摇也逐渐平息。

的确，他们没必要因为区区维拉尔的叛离，就单纯的以为钟氏的豪华星舰项目即将宣告失败。

维莱尔是营销部的骨干级精英，却不是必要的，因为他们还有温正和——那个一手把维莱尔带到这种高水准的人。

钟际更想说，你们不必要质问咒骂维莱尔。每一位看着Alexia成长起来的人，都能预想到Alexia的成功与辉煌，维莱尔既然选择离开，那就说明有更高价值的东西在徐氏吸引着他，而那种东西，钟际没信心会赢过。

他扫了一眼在座，又说了几句宽慰话，草草的结束了会议。

这次，同他一起走出会议室的，只有辛沉。

踏入电梯后，辛沉问：“小际，这样真的好么？”

钟际盯着电梯显示屏上跃动的数字，平静道：“有什么不好的？温正和他们比我更懂得如何安慰自家下属。”

想起那些人一开始热切的探讨和对维莱尔的指责，钟际轻笑出声：“况且，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维莱尔是个叛徒’，而不是‘维莱尔对Alexia造成的威胁’，这就足够了。”

辛沉静默着，直到他俩回到办公室，他在钟际面前拨通了顾西源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速度快到惊人。

“兄弟，这事儿真的不怪徐清淮，是他们家副总捅的篓子……”顾西源上来就是一通对徐清淮的洗白。

辛沉的电话在拨通前就按了免提，他与钟际对视一眼，淡淡道：“我不相信他不知道这件事，毕竟，维莱尔回到徐氏的Mario部门做主管，这可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位子。”

Mario部门主管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放在钟氏，等同于Alexia的负责人，也就是钟际如今的位置。

电话那头的顾西源一滞，只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再说不出个所以然。

钟际无奈：“你这个时候兴师问罪，一点意义都没有。”

辛沉望向钟际时眸中噙满温和的笑意：“怎么会没有意义，徐清淮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我就能让他最在乎的人郁结。”

电话还没挂断，得罪了好兄弟的顾西源根本不敢开口，只能干瞪几眼面前的男人——都怪他，如果不是徐清淮这混蛋，做兄弟的怎么会那么对待自己？

徐清淮却毫无顾忌，他淡淡道：“维莱尔在Mario开始他的职业生涯，虽然没能做到很高的位子，但数年后回来，他可以管理这个部门，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他根本抵御不了那种心情对他的鼓动。”

换言之，在心理战术上，钟际输的彻底。

徐清淮看着面前人越来越惨白的脸色，有些不忍的叹了口气：“西源，你没必要内疚什么，这种商场上的挖角推墙游戏，合乎情理又相当常见，钟先生不会记恨你的。”

顾西源差点没掐上徐清淮的脖子，这混蛋，有什么话不能挂了电话再说？偏偏在这种时候话痨，故意的相当明显。

钟际笑笑：“当然，之前徐氏对Alexia的高抬贵手，钟某还未来得及感谢徐总，今天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与自家兄弟闹翻。”

辛沉蹙着眉，想说什么却又被钟际的眼神止住。

他不想对徐清淮客气，小际似乎并不想撕破脸。

的确，比起其他豪强巨头，徐氏已经对钟氏相当宽容了。

可这不能作为徐氏挖墙脚的理由。

一场会议、一通电话，让钟际想明白不少。

钟氏以人为本是业内清流，但在管理上终究无法将人当做机械，也无法像保管机械一样领导员工。

今天有维莱尔，明天还会有其他人，这并非是徐清淮一个人造成的。

他心情舒畅不少，却冷不丁听到某人轻声道：

“如果，羿哥在，那就好了……”

钟际稍稍平复的心情又变得七零八落起来。

辛沉的言下之意是，如果羿哥在，那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钟际一哂。

辛沉那白痴，到底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着什么样的误解，才会说出这种没头没脑的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