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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自重+番外(94)

作者:念念的晞 阅读记录
致使天幽还在娘胎时,就被伤了五脏六腑,能活到现在全靠着白颜之尽心尽力调养。

“所以,我恨透了皇宫里的每一个人!”

天幽说到这里,目光阴冷的看向阴塔里的玉无娆:“前辈,你隐忍这么多年,不也是在等这一刻,为夫君报仇雪恨吗?”

玉无娆涣散无光的眼神望向孟煦。

在儿子的身上,她看到了年轻时孟涪的影子。

他是多么善良简单的一个人啊。却被阴毒的冯嫣当成狗,使唤了那么多年。

当初,孟涪不知掖城里的真实状况,随便冯嫣几句谎话,就真的认为玉无烟从中挑拨,想要陷害睿王。

他不想妻子受牵连,连夜将她从掖城带回西洲,从此断了与玉无烟的联络。

可是,冯嫣却并不想就此了事。

她想要稳住后位,屡屡用当初玉无娆收到书信,说明与掖城暗中勾结为要挟,让孟涪帮自己铲除异己。

孟涪无奈,生怕当时多疑的睿帝得知妻子与举报信有关联,不得不昧着良心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冯嫣的胃口越来越大,从一开始争风吃醋,仅针对后宫之人。后来渐渐伸到朝堂之上,对那些不受拉拢的大臣下手。

孟涪屡次劝她适可而止,都被冯嫣训斥,她已经被嫉妒和野心改变成另外一个可怕的女人。

孟涪想要退出,冯嫣怎么舍得放弃他这把好用的刀,再次拿妻儿威胁。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孟涪抱了必死的决心,但在此之前,需要为妻儿谋划一条生路。

所以,才悄悄写下秘卷,并藏了起来。

他给冯嫣送去一封信,内容是,若妻儿山庄有难,会有人将她所做的肮脏事公诸于世。

“她是不敢动你们了。”天幽漫不经心道:“可是,那些曾经被她害过的人,当知道这个秘密时,你猜她们会怎么样?”

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拿到秘卷,让她这个假仁假义,高高在上的皇后,沦为万人唾骂的阶下囚。

中年女人闻言,失控一般的咆哮着:“所以,我要让她死!让他们都死!”

天幽看时机差不多,侧目望向萧越:“你呢?是任由萧家一百八十三口死不瞑目,还是杀了狗皇帝,替他们讨个公道?”

他语气平静,却很有蛊惑力,令萧越一个恍惚,感觉胸中那团火,又开始蠢蠢欲动,要烧起来了。

孟煦也已经失了分寸,脑子乱的如浆糊。

天幽和母亲的对话,他虽然听得不是特别懂,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个大概。

以此推演,大致也能猜出父亲在世的时候,母亲为何与他争吵,多次劝他收手。父亲却总是摇摇头,悲痛的说着:“来不及了。”

以至于后来,父亲纵身一跃跳入冷泉,尸骨无存。他才知道,山庄里有这么一处吃人不吐骨头的险恶之地。

天幽走上前,去抓孟煦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担心哥哥,伯父伯母的仇,我替你报!”

孟煦一个激灵,猛然清醒,他甩开天幽的手,冷冷道:“不愧是天机阁的人,竟对这些比你岁数还大的陈年旧事,了如指掌。”

天幽拱拱手:“哥哥谬赞。我不过是在一些人的身边安几双耳朵,捡了个现成而已。”

“哼。你可真会捡现成的。想必,从我们进密室,你都是算计好的吧?”

“呵呵。”天幽眼神坦荡,笑着说:“我也没打算瞒着哥哥。玉前辈这边,万事俱备,只差一小股东风而已。”

“东风?”孟煦还来不及反应,就看着他白影一闪,快速跃至萧越身前。

“当然是他了。”

天幽话音刚落,就听得阴塔上面传来一阵轰鸣声,紧接着塔顶裂开,从缝隙里跌落几道浑身湿淋淋的人影。

“夏笙?”

“孟琏?”

“白总管?”

萧越,孟煦,天幽三人看清落汤鸡的模样后,几乎异口同声喊出来闯入者的名字。

夏笙眼睛看不到,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少宗主的声音,急切的奔过去。

“别动!”

季无梵看出塔外那滩水不正常,而且水面银丝若隐若现,应该是有机关。

怪不得,一向轻功很好的萧越他们,只是焦灼的守在对面,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紧紧拽住夏笙,压低声音道:“再往前一步,你就掉进毒泽里了。”

夏笙只得停住脚步,顺从的跟着季无梵退到白颜之跟前。

孟琏也从地上站起来,她拧着头发上的水滴,走向玉无娆,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好久不见啊,婶婶。”

玉无娆眼皮都懒得翻她,讥讽道:“这么久不见,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倒是吃里扒外的功夫,越来越纯熟了。”

孟琏脸色讪讪,虽有怒意,深知不是翻脸的时候,撇撇嘴,没说话。

她隔着水泽,看向对面神情紧张的孟煦,端出大堂姐的架子,规劝道:

“煦弟弟,听姐姐的话,现在回到上面还有一条活路。否则,两个时辰后,想走也走不了了。”

玉无娆闻言,挣得铁链叮里咣当作响:“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有人识破你们的阴谋,要打开水闸,将此地冲刷干净喽。”孟琏说着,边打量阴塔内侧,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咦,不是说九层阴塔都是金砖所建,怎么全是灰扑扑的,哪有黄金?”孟琏抚摸着冰冷的墙壁,失望不已。

第116章 无能为力

天幽原本想用天机丝偷袭萧越,孟琏一席话,令他改变主意,悄悄放下抬起的手腕。

来得还真是时候。

而萧越浑然不觉,盯着夏笙黯淡无光的双目,疑惑的问:

“你眼睛怎么了?”

夏笙难以启齿,吸吸鼻子,愧疚的垂下头:

“少宗主,我,我有负所托。”

“哎呀,你怕他做甚?我又没跑。”

季无梵虽然怨恨萧越,见他问起夏笙的眼睛,难免有些心虚。

他故意朝前凑凑,指着自己,像是要为夏笙证明一般,嚷嚷道:

“呸。老子被你拴了条狗链子,走哪跟哪,烦都烦死了。”

萧越没起疑心,还以为他们二人仍旧被朝夕蛊牵绊,摆摆手道:

“你把他给我照顾好,待会出去,饶了你便是。”

夏笙听到少宗主的话,张张口,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孟琏在阴塔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预想中的黄金。

跟随她一同入内的是四名壮硕的异域男子,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烦,他们用其他人听不懂的语言“咕叽咕叽”交流着。

孟琏这段时间与他们东跑西走,虽然不能全听明白,依稀捕捉到“骗子”“该杀”“死”之类的词。

她知道,倘若此次无功而返,势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奈之下,她将目光投向玉无娆,威逼利诱道:

“婶婶若肯告诉我黄金究竟藏在何处,我可以帮你砍断锁链,在大水冲进来之前,咱们一起逃出去。”

玉无娆鄙夷的望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婶婶何必呢?现在外面都是她的人,只有我能救你了。”

玉无娆不为所动,抬起苍白的脸,目光穿过孟琏,投向暗河对面的天幽身上。

两人短暂的交换了下眼神,天幽微微点头,像是应下某种承诺。

“母亲!”孟煦隐隐感觉不对劲,他急切的唤道。

玉无娆惨淡的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瞅向越,话里有话道:

“这是他的命,不要恨我。”

“什么意思?您在说什么啊?”无论孟煦怎么问,她背过身,不肯回答。

“哎呀,婶婶真是死心眼,你就不为煦弟弟考虑考虑嘛?母子俩这么久没见,总不能一见面就要阴阳两隔吧。”

孟琏笃定玉无娆知道黄金藏在哪里,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孟小姐何不撬开墙壁看看呢?”天幽好心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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