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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自重+番外(85)

作者:念念的晞 阅读记录


“奇怪,白日还重兵把守,现在怎么一个兵士的影子都没有了?”

而且,城门还敞开了一条缝。

就算是专门为他们放水,有点脑子也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吧?

夏笙听到他的话,讶异的问:“没人?”

季无梵点点头,他眼力极好,就着月光,看到角落里的地上有一滩血迹。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难不成,全杀了?

“你们这个尊主手段不一般,出个城而已,搞如此大阵仗!”

夏笙没听懂,茫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季无梵本想指给他看,突然想到此人眼睛瞎掉,又无趣的将手指头缩回来。

车夫跳下马车,悄无声息的走到大门前,用力将沉重的城门推开。

正四下张望着,往回走时,恰撞上季无梵复杂的眼神。

他视而不见,坦荡荡的走到马车跟前,对着里面的夏笙啊呜啊呜。

“哑巴?”季无梵顿时明白了,为何夏笙称呼此人为“哑叔”。

夏笙顾不得搭理,侧耳听完,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说:

“你去吧。”

车夫不放心的瞪了眼季无梵,将马鞭递出,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无梵捧着马鞭,显然没搞明白他们刚才鸟语了什么。

夏笙歉意的拱拱手:“对不住了。哑叔临时有事,无法替我们驾车,只得劳烦你了。”

支开那个一直对自己充满杀意的人,季无梵倒是求之不得。

他欣然走出车厢,端坐在前面,像模像样的抓紧缰绳:

“驾!”

马车刚启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乱的马蹄声。

在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下,一群执剑的官兵看到了正欲出城的马车。

领头的大喝一声:“停下!”

季无梵怎么可能会听,学着哑巴车夫的样子,用力甩起马鞭,马车似箭一般,窜出城门。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辨识不清朝哪个方向跑,身后呜哩哇啦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被抛得无影无踪。

季无梵才意识到,他迷路了。

再加上半夜三更的,月色朦胧,四周全是黑黝黝的山林,怎么看都一个样子,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吁……。”

没办法,他只得将马车拐去一个小道,打算就地扎营,等天亮后再找路。

马车里有哑叔提前准备好的干粮和水,二人围着篝火旁边,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哦对了,那哑巴哇哇了半天,和你说的什么啊?”

夏笙闻言,啃干粮的动作一滞,直白道:

“不能告诉你。”

季无梵不悦:“你我都是要去水渊山庄送死的,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夏笙不为所动,埋头吃自己的饼子,没有再回话。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莫名有种坚毅。

季无梵朝着伙堆扔了些柴,闲着无趣,便开口提议:

“你看咱们也交情不浅了,却都还不了解彼此。不妨玩个游戏如何?”

夏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啥游戏?”

季无梵:“很简单。我们各说三件事,曾经,现在,以后。”

夏笙觉得很无聊,摇摇头正准备拒绝,却听到季无梵已经开始了。

季无梵:“我曾经生活在一个部落里,那里很美……。”

在这个寂寂无声的夜晚,围坐熊熊燃烧的篝火,他头一次敞开心扉,对外人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第105章 火树银花

月夜朦胧,寒鸦凄啼。

阴沉寂静的水渊山庄,高高的围墙上,悄无声息落下两道黑影。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

孟煦与萧越在庄园里走了一段时间,发现昔日守卫森严,此刻竟然空无一人。

萧越鼻息微动,嗅了嗅空气,很清新,没有一丝血腥气。于是安慰道:“别担心,应该是躲起来了。”

“嗯。”孟煦虽然心里疑惑,但四周整洁如常,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的确躲起来的解释,最合理。

二人一路穿行,直奔山庄的禁地。

正常情况下,禁地外设有三层防御机关。而当他们走到的时候,四周密密麻麻散落了一地的箭矢暗器。

很明显,机关已开启过,有人在他们前面,闯入了。

但,却一具尸体都没有,甚至连滴血迹都未见。

“是高手?”萧越看向孟煦。

孟煦摇摇头:“应该是内部人。这里的机关叫九重天,一环扣着一环,急如骤雨。即便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除非,有人知晓破解方法。”

萧越从地上捡起一截与此地格格不入的竹条,认同了孟煦的说法:“倒是让我们省了不少事。”

孟煦没说话,踏过层层箭矢暗器,往一个藤蔓缠绕的山岩前走。

“就在这里了。”他四下摸索了一遍,找到个圆形的小凹槽。“玉诀给我。”

萧越掏出玉诀递给他,但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阿煦,会不会有诈?”在孟煦要将玉诀放入凹槽时,不放心的轻轻提醒道。

可孟煦管不了那么多。

越是反常,越说明有人已经进入到密室。长期被囚禁在里面的那位神秘巫女,遭受危险的几率就越大。

他挣开萧越的手,将玉诀义无反顾的按下去。

可是,任凭他怎么旋转,玉诀纹丝不动。

山岩也寂寂无声,那道年幼时,曾经偷偷见过叔父开启的门,像是死了般,一直不出现。

“怎么回事?玉诀难不成是假的?”萧越见状,皱着眉头走上前,就要将玉诀抠下来,看看情况。

孟煦突然回想起叔父开门时,自己漏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他毫不犹疑的将手用力划在石头的棱角上。

殷红的顿时涌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萧越又心疼又气。看他如此伤害自己,还以为是打不开门,着急上火,自残呢。

忙扯掉袖子上的一截布,要拉他的手,给伤口包扎止血。

孟煦顾不得解释,将浸满鲜血的掌心,再次按在了玉诀上。

“吱呀!”玉诀下面的机关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紧接着,山体随着沉闷的轰鸣声,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成了。”孟煦松了一口气,这才将血手离开玉诀。

适才只想着打开禁门,不觉划在石头棱角上的气力大了些,伤口很深,血流不止,此时才知道痛。

“嘶。”他低吟一声,将血手伸向拿着布条,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萧越手里:“有劳了。”

萧越给他包扎完伤口,还不忘打了个粗糙的蝴蝶结。小声抱怨道:“你说你,做什么事能不能提前说一声。石头多糙啊,我用银针扎一下,又不疼。”

“好,记住了。”孟煦宠溺的看着他笑:“走吧”。

顺着狭小的缝隙之门进入后,一股腥潮的气息迎面扑来,直冲识海,萧越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有呕出来。

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被关在月煞宗的地下十八层,每天充斥着的就是这种味道。

孟煦察觉到他的不适,黑暗里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他轻轻牵住。十指相扣,掌心对掌心。

微微发烫的温度,顺着掌心传到心间,令差点引发蛊毒的萧越,一时平静许多。

“再往前走走就好了。”

两人手牵手,艰难的走过湿滑狭窄的通道,很快来到一处水声潺潺的宽阔之地。

果然如萧越所料,这地方的水,不同一般。水质颜色偏黑,里面密密麻麻蠕动着各色各样的巫蛊毒虫。

孟煦不知危险,就要上前查看,被萧越一把拽住:“先别靠近。这些小毒物,看样子都饿了好几天,千万不能被它们粘上。”

经由萧越提醒,孟煦停住脚,放眼看去,水池里的蛊虫们闻到血腥味争先恐后的浮出没有眼睛的小脑袋,阴森森的朝他们这边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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