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公子,请自重+番外(56)
作者:念念的晞 阅读记录
林清掩嘴轻笑:“各取所需罢了,谈不上利用呢。”
孟煦接着问:“孟琏想杀我,是为了水渊山庄宗主之位。我与藏剑阁无冤无仇,你们处心积虑栽赃陷害,目的又是什么?”
林清:“很简单呐。谁让你要娶我呢。”
这个借口听起来很荒唐,令孟煦极度不服气:
“明明是你们藏剑阁主动上门提的亲,我伯父考虑到几代世交,才同意了这桩亲事。现在却反咬一口,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林清不遮不掩:“是啊,我们是没安什么好心。就想要个地下水络图,可你不给呀。”
孟煦想起来了。
家宴上,藏剑阁阁主林温曾毫不避讳的问他要一物做聘礼。
当时,他一脸懵,根本没反应过来。正准备再问个明白时,伯父醉醺醺的出现,打着哈哈,给挡回去了。
现在想想,他提出来的,正是一个叫做水络图的东西。
孟煦冷笑:“所以,你们索要水络图不成,便恼羞成怒,后悔了?那为什么不提退亲?”
林清一脸委屈的说:“哎呀,两家结亲的事情都已经在江湖传开了。若是无缘无故毁约,有损藏剑阁的声誉呢。”
“那也没必要如此阴狠,大不了归咎在我身上,退亲便是了。”
“那也不行。江湖人乱嚼舌根的嘴,是堵不住的。我可不想受一点点的诋毁。”
孟煦听完,脸都被气绿了:“就为了所谓的名声,便将那名女子残害致死,扣给我一顶奸淫的帽子。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嘻嘻。能解决本小姐的烦恼吗?唯有你身败名裂,一死了之,才能让我清净。”
孟煦被她奇葩又恶毒的脑回路震惊住了:“可怜了那名无辜的女子,平白受牵连。”
林清闻言,一点都不觉得惭愧,反而笑得花枝乱颤:
“她可怜?天机阁的一枚棋子而已,能让我的人快活,那是她的荣幸。”
孟煦克制着怒火,一声不吭的盯着她。
很难相信,这个年仅十七岁,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温婉女子,竟是个心肠歹毒的蛇蝎美人。
林清见他不说话,她缓缓站起身,袅袅婷婷的从琴后走出来,说道:
“其实,最主要的是,她发现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这要是传到了天机阁,将影响我当皇后了。”
“你想当皇后?”孟煦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当今皇帝已经五十多岁了,且最近频频传言,身体日益衰弱,翻身跨马都很费劲,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威武霸气的帝王了。
而且,皇后在位十几年,根基稳固,岂是她能撼动的?
就凭年轻貌美,毫无背景势力,太异想天开了,太不自量力了!
林清却成竹在胸的点点头,丝毫不掩饰勃勃的野心:
“没错。我要做中州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你根本不配。”
孟煦鄙夷不屑:“睿帝都比你爹要大两三岁,皇后的儿子也比你年长,你凭什么认为,能配得上皇后的位置?”
“哈哈哈……。”林清放声大笑:“谁告诉你我要嫁那个老头子的。我要当的是未来的皇后!”
“未来的皇后?”
孟煦神情一滞,很快反应过来,她要嫁的是位皇子。
连孟煦这个局外人都能看清,无论她要帮的是哪位皇子,最终不过是个弃子的命运。
“你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女子,在皇族眼里,无权无势,真以为有皇子会娶你?”
林清脸色不悦:“你也太小看他和我了!”
孟煦没心思管她做皇后的春秋大梦,点到为止的提点几句就够了。
她拿别人当棋子,最终也活该受人利用,罪有应得。
中州城看似平静祥和,连藏剑阁都也加入了争夺储君之位,想必早就暗潮汹涌,危机四伏了。
夏笙苦苦纠缠,让萧越随他回去继任月煞宗新宗主之位,他看似拒绝,实际上内心纠结已久,估计早晚也是要卷入此纷争中。
只是,孟煦对皇家背景知之甚少,连几位有野心的皇子是谁都不清楚。更别提林清背后依附的是哪位,萧越将来要帮的是哪位了。
若是萧越在,他脑子机灵,懂得又多,肯定能猜出来点什么。
也不知道,他此时有没有回到小院。
发现自己不辞而别后,会不会……。
怎么会!
孟煦想到萧越,心里莫名的失落和酸楚。
或许,人家现在正处于久别重逢,欢欣喜悦之时,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想起他来。
孟煦稳了稳心神,最终还是想多获取些信息,佯装好奇的问道:
“看样子,你对皇后之位势在必得,不知是哪位皇子,将来要承蒙圣宠?”
林清怎么可能告诉他,她狡黠的眨眨眼睛,反问道:
“你以为,有朝一日坐上帝位的,只能靠圣宠吗?”
孟煦隐隐听出点什么,他假装不懂:
“那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要谋反篡位么?”
林清不着他的道,抿嘴笑了:“煦哥哥,我今日把你带进来,可不是听你多管闲事的。”
孟煦:“怎么?你要是还想杀我,起码让我知道究竟天机阁的人发现了什么秘密,好让我死得明白些。”
林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以前我巴不得你快快死去。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第70章 不要命的疯子
直至天色黯淡,夕阳西沉时,苍翠的竹林里,才缓缓走出一个步幅沉重的身影。
孟煦回头看了眼阁楼方向,悠扬的琴声传来,美妙动听。
但,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层层缥缈无形气浪下,杀机四起。
他知道,这是林清在警告自己。
“七日后,若拿不到地宫之门的钥匙,水渊山庄拜你所赐,将陷入万劫不复!”
林清的话在耳边回荡着,令孟煦不由得后脊背阵阵发冷,加快了脚步。
竹林外,先前两名白衣女子已等候多时。将他顺着来路,引领着回到湖边。
她们看着孟煦登上小船,渐行渐远后,才转身离去。
孟煦回到岸边,老马竟没有被人牵走,它还静静的站在原地。
不过,因为天已经黑了,这畜牲死活都不肯再迈动蹄子。
“走啦。再有两里就是客栈,天气这么冷,外面不好过夜。”
孟煦又拖又拽,好言相哄,甚至都拿鞭子抽它了,老马纹丝不动的站着。
打急了,干脆两条前腿一跪,趴在了地上。
“好好好,你是马爷爷!不走就不走了。”
孟煦见实在是弄不动它,无奈的扔掉了鞭子。四下捡来干柴,就地升起一堆火,打算将就着先过一晚。
干柴扔进烈火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他背靠老马的肚子,阵阵倦意袭来,眼皮发沉。
本是个安静祥和的夜晚,连鸟儿都归巢安睡,人与马也该歇息了。
孟煦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脑子没有那么混沌,但就是控制不住发沉的眼皮往下合。
他凝神使用御水术,将不远处的河水扑在自己的脸上。
除了冷冰冰的让他清醒一些外,眼睛依旧睁不开,毫无用处。
“绝对有问题!”
孟煦将身侧的宝剑握在手里,支愣起耳朵警惕的捕捉着四周的声响。
烈火越烧越旺。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烟火中升腾而起,顺风吹进孟煦的鼻息。
当他意识到有人将毒下在了木柴上时,已经迟了。他头脑很快昏沉发胀,握紧宝剑跌倒在老马的身上。
“啾啾!”
就在他快要睡着之时,老马突然嘶鸣着从地上一跃而起。
它像是通人性般,绕着地上的孟煦看了看,用尾巴啪啪啪扫向他的脸。
但,孟煦毫无反应,仍紧闭双眼。老马呼哧呼哧转了个圈圈,撅起后蹄,狠狠地朝他的肚子踹一脚。
“嘶!”
孟煦痛得一个激灵,瞬间从昏沉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