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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自重+番外(20)

作者:念念的晞 阅读记录


于是,一改刚才的客气,厉声道:

“别啰嗦了,快跟我走!”

孟煦不急不躁的看了她一眼,指着萧越说道:

“跟你走可以。但,我欠他一份人情还有五万两银子。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于情于理都不妥当。”

萧越心里嘀咕:人情?不是只欠银子的么。

孟琏终于失去耐心,脸色愈发难看:

“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孟煦道:“想还钱呀。无奈你只有百来十两,我只能忍痛割爱,把随身贵重之物,质押给他了。”

他说着便从怀中将那枚刚找回来的玉佩取出,恋恋不舍的摩挲了片刻,然后掷给萧越:

“萧兄,接着!”

萧越握着手中还带着体温的玉佩,诧异的看着他:

“阿煦?”

孟煦像是了却一桩心事,双手抱拳,朝他揖了一礼: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不待萧越挽留,便毅然转身。当看孟琏正一脸狐疑的盯着玉佩,担心她再生事端。

便佯装惋惜的说道:“堂姐要是也喜欢,不如帮我去写个欠款的字条,我让他换回便是。”

孟琏是个守财奴,她才舍不得花五万两,去买一个不知真假的玉佩。

“罢了,我们走。”

“等等!”

萧越不甘心,驱马追上去,正要伏下身子去抓他的肩膀,却被孟琏拔剑挡住了。

她阴冷的看着萧越,话里有话的告诫道:

“奉劝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别忘了,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你的照应呢!”

萧越一个激灵,才恍然明白,孟琏只身前来,并非是自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而是,她此行已将自己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知道同福镇小宅院里的弟弟妹妹们,是拿捏萧越的软肋。

那么,孟煦是不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才不战自降,不顾危险的跟她回去?

萧越想到这些,不由得抬头看向他:孟煦身着青衣的背影,正大跨步朝另一条岔路口走去。

他腿伤未愈,虽是极力克制,也难免颠跛。

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回头。竟与六年前,那个决绝的青色身影重合在一起。

萧越的心猛然一悸,像被利剑刺穿了般,疼得在马背上弯下了腰。

待他缓过神来,孟煦他们早就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阿嚏!”

凉风吹来,萧越不禁打了个寒战。

裹在身上的湿衣服,粘腻腻的贴在身上,寒气钻入毛孔,让他有一种侵入骨缝的冷。

待他回到家里时,天都快亮了。

萧越推开房门,看到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是沈凌。

沈凌等半天,却等回来一个垂头丧气,浑身湿透,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直喊冷的萧越。

他朝身后望了眼,没看到小白脸孟煦的身影,忍不住诧异的问:

“你这是怎么了?跟只落汤鸡似的,掉河里了啊?还有,那个人呢?”

萧越冷的说不出话来,扒着门框,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示意他先过来扶自己一把。

沈凌难得见他如此虚弱的一面,忙不迭起身,小心翼翼的搀扶住几欲跌倒的他。

刚触碰到萧越的身体,沈凌就跟抓了根烧红的铁棍般,骇然大惊:

“你身上好烫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越坐在床边,自己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比平日里烫一些。

他摆摆手,示意沈凌不碍事:“去,帮我拿件干衣服来。”

沈凌是这间房子的老熟客了,很快从柜子里找出了衣服。

转身时,发现萧越竟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他只得尴尬的又背过身去,清清嗓子问:

“需不需要我帮你烧些热水?”

“不用了,别吵醒阿菁他们。”

萧越将自己剥得光溜溜,将湿衣服一股脑儿丢在地上,混沌中竟没有忘记将两样东西攥在手里。

他拉起被子,钻了进去,裹紧身体,只露出还湿答答的脑袋在外面。他吸溜着鼻子,看向桌子上的酒壶:

“倒还不如给我一杯烧酒,暖暖身子。”

“好嘞。”

沈凌应声,将衣服放到他的枕边,快步走去端了酒壶过来。

萧越嘴对嘴猛灌好几口,热辣辣的感觉从喉咙流入胃里,心口灼烧的难受。但,并没有让他能暖和一些。

沈凌守在床边,关切的问:“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萧越朝他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冻着了,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沈凌看他皱紧的眉头,很不放心,将暗卫叫出,吩咐他们去府上取一些风寒退热的药过来。

“快去快回!捡最好的拿!”

暗卫得令,迅速出门去办了。

萧越烧得迷迷糊糊,依稀感觉到他身侧的暗卫今儿个好似只有两个,且刚刚又被他全都派遣出去了。

忍不住问道:“另外两个怎么没跟来呀?”

沈凌打了盆水,正拧着毛巾准备给他敷额头,听他这么一问,手上动作一滞,吞吞吐吐的说:

“尾巴太长,碍事的很,让我留在家里了。”

萧越“哦”了一声,没有放在心上。知道他向来无所拘束,天天屁股后面跟着些暗卫,的确够烦的。

他刚闭上眼睛,又猝然睁开,倒把沈凌吓得够呛。

“”

萧越一点都不惊讶,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将一身湿衣服悉数脱下,光着身子钻入被窝里。

“沈二,帮我取件衣服来。”

第25章 羽箭穿云

更为吓人的是,他眼神空洞,死死盯着沈凌看了一会,又倏地合上眼。

“喂,老萧!”

沈凌唤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吓得在他鼻息上试了试,一阵阵滚热发烫的气息扑出,活是还活着,就是……。

这他么是什么病?要不要命啊。

正在沈凌手足无措时,萧越突然开口了,语气较以往的混不吝大不相同,很诚恳:

“小王爷,我问你个事情,可以吗?”

沈凌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答应:

“老萧,只要你没事,你就是爷爷!别说问一件事情,就是让我剜块肉给你吃,本公子都不带犹豫的。”

萧越闭着眼睛,被窝里的左手,轻轻摩挲着那两枚从乱葬岗带回的暗器。

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长吸一口气,悠悠问道:

“你父王在漠北的军队,叫什么来着?”

沈凌以为他烧糊涂了,才冷不丁问出这么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话。

他边帮他取掉额头上已经发烫的毛巾,放进凉水里拧了拧,又给他盖回去,边回道:

“长空军呀。你莫是忘记了,当时你在漠北救我后,咱们还去父王的军营里喝了鹿血酒呢。”

萧越“嗯”了一声,算是记起来了。

停了一阵后,他又接着问道:“那么,长空军是不是有个旗标?看起来,像是一支羽箭穿透白云?”

沈凌满脸自豪的点点头:“是啊是啊,那是长空军独有的标识,霸气的很呐。漠北贼人看到,哪个不闻风丧胆!”

没错,长空军的羽箭穿云,与暗器上精心雕刻的图案对上了。

萧越摩挲暗器的手停下,四指合拢,将它们攥在手心里,尖利的棱角刺破皮肉,生疼。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都急出一头汗的好朋友,心情复杂。

还好,沈凌一心只关注他的病情,并未察觉他情绪的细微变化。

而此时,暗卫悄然而至,将两颗放置锦盒里的丹丸呈给沈凌。

萧越原本是不想吃的,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并非是表面看起来的风寒症。

而是,六年前的蛊毒提前发作了。

但,拗不过沈凌,只得张开嘴,将丹丸吞下去。

沈凌待了一会儿,就听得暗卫屡次来报,催促他快快回府,似乎是有不想让萧越知道的要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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