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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番外(261)

作者:瑞皮 阅读记录


谢相易冷冷说:“是我劝了她,还去追了她,可没见您有什么举动。”

洛林没好气:

“或许下官只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失魂落魄地追人,搞得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弃妇——让人误会,好像提督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不听谢阁下才铸下大错。”

谢相易:“……”

卫澄越听越离谱,忍不住说:“你们两个……”

谢相易眸光微闪:“洛林上校,就算我有野心,我也宁愿她在这里和我一同为非作歹。”

“我没有量子兽,能走到什么程度,我自己心里清楚。她在这里做我的傀儡、挡箭牌,不比我如今独木难支惹祸上身好得多?”

洛林一愣:“!”

卫澄捂住额头:“唉……”

突然,地图上的第一个红点变作绿色。

卫澄:“一组把新提督杀死了。”

继而,一个又一个猩红的血点变了颜色。全屏的血色褪去了。

频道里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谢阁下!成了!全、全域广播已经开启!”

“!”

谢相易凝眸倾身,频道内回荡着空阔的宇宙之声,他侧耳倾听:“……”

有要塞的士兵被突然开启的广播叫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怎么?又有敌袭了吗?”

“卧槽,血!血!”

“地上有血!啊——怎么还有尸体?”

“各位晚上好,我是廷巴克图最高行政长官谢相易,现在向大家通报一条消息。”

慌乱的士兵纷纷驻足。

“……由于对方提督案的一些分歧,非常不幸地,要塞刚刚爆发了一起政变,坎普尔将军已经死亡。”

“目前要塞在卫澄将军和鄙人的控制之下。请各位保持冷静,一切以广播命令为准,要塞的正常秩序不会被打乱……”

黑暗中爬起来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这注定是一个流血的夜晚。

第二天天明,早餐时分,食堂照例开放。许多士兵发现班级里的一些人莫名地消失了,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机甲军接管了一些重要地点的防务,无论走到哪里,阴影中似乎总有目光追随。

几乎没人清楚受审查人员的具体数额。实际上,几乎所有在远星战役后调入的军官都被拿掉了。

方提督在位期间,廷巴克图军事法庭没审判过一个人。如今却每日准时开庭,永远灯光如昼。

一些在方提督时代总坦腹东床、大摇大摆敞开着的门,永远地合上了。

另一边,要塞立刻实行了物资和信息管制。

士兵们连不上桑谷的网络,只能从要塞发布的消息中一窥究竟。

桑谷对廷巴克图的“叛军”极为重视,派出老将兰波出兵讨伐。

要塞对此反应冷静,实时向民众通报兰波走到哪里了——然后一板一眼地解释他们为防务做了哪方面的准备,告诫不要争抢粮食,目前物资储备充足……

廷巴克图毕竟对战火熟能生巧,恐慌难以蔓延。

在对桑谷的公开讲话里,谢相易抛出了橄榄枝:

“我们是为了争取廷巴克图自身的利益而战的——如果桑谷政府愿意停止远星战争,共同保护远星和平,交还我们的提督方彧。那么,没人想要战争。”

有人注意到,谢相易发布的视频里,桌面上有一份一闪而过的材料。

当桑谷政府对视频逐帧分析后,发现那上面写着——

《远程恒星引爆技术专利申请——以桑谷星系为例》

黎明塔瞬间大哗:“!”

“威胁,这是纯粹的威胁!!!”

巴特蒙上蹦下跳:“什么意思?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就去炸桑谷是不是?恐怖分子!恐怖分子!要是让老百姓知道了,不得把他们骂死!”

安达岚川:“对,一定会被骂死的……他们也知道心虚,所以才不敢公开宣布,用这种方式来暗地里威胁咱们!”

两人一起回头:“裴,你看这怎么办?”

裴行野捂住额头:“首先要搞清楚他们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远星的情报员被杀光了,我只能分析。考虑到基地确有当年炸太阳时的一系列数据,六个月……远程恒星引爆技术……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确有其事,那现状就很微妙了。好在谢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是只为了方,为了名声考虑,我想,他还不至于轻易动用这种东西——只是不能把他们逼急了。”

安达岚川:“不能逼急了?难道听他们摆布,把方彧放了?任由他们操纵局势?”

裴行野冷笑:“脸都撕成东非大裂谷了还想着缝皮么?现在放人也晚了。”

巴特蒙呆呆问:“……那、那怎么办?”

去你娘的,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办!

裴行野差点脱口而出。

是小安达嫉妒方彧背后作祟,是安达一怒之下扣押方彧又已读不回,是法尔希德暗地里变着法折磨她。

他对这些争权夺利、恩恩怨怨毫无想法——现在又来问他怎么办!

他忍着气:“不知道怎么办,就拖。先让兰波围城吧,围而不打,拖着呗。”

巴特蒙:“拖着?可是,喂,安达到底是怎么说——”

砰地一声,门被裴行野拉上了。

裴行野深深呼出口气,下意识往黑暗处走。

黑暗能保护他,至少先让他把面部表情调整得体——

法尔希德却从阴影里钻出来,不阴不阳地鞠了一躬:

“哎呀,当年意气风发、连下八千远星的小裴将军,也有消极怠工以拖待变的一天,真是令人感慨啊。”

裴行野微笑:“是谁推波助澜掩袖工馋,把好好一个继承人搞没了,以致今日,我心里清楚。”

法尔希德以滚刀肉的口气说:

“推波助澜,到底也得有波有澜。您不敢埋怨安达阁下,就冲下官发泄怒火,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呀?”

“再说,您这么明白,当时只顾着自己在方彧那里欠下的一笔烂账,不也一句没劝过吗?”

哐啷一声。

裴行野一把抽出壁上悬挂的长刀,刀锋一转,压将过来,抵住他的脖颈——

“!”

法尔希德略显吃惊,举起双手。

“哎呦,裴将军饶命!总不能因为下官说了一句实话就……”

裴行野反手握刀,冷冷刀光下肤色竟仍是莹白,几缕金红发丝随刀光而动:

“——你这句实话说得好,接下来最好接着说实话。”

法尔希德笑道:“唉,您总不能把我血溅五步内吧?”

“安达还好人一个的时候,叶仲我也说杀就杀了,今天不还站在这里吗?”

裴行野歪头轻笑:“何况,安达今天这个样子……你以为我不敢?”

法尔希德有一瞬间感到恐惧。

旋即,他压抑住一丝慌乱,尽量用调侃的口吻:“裴将军,我说实话就是。”

裴行野:“你把方彧搞倒了,他死后怎么办?后继无人,你是真想让岚川上来,还是让咱们内部天下大乱、你渔翁牟利?”

法尔希德:“呵,谁告诉您安达阁下会死了?”

裴行野咬牙:“他不说,我不会看吗?你如果觉得岚川脑子不好使,比方彧好控制,你趁早歇了这个心思,我还活着!”

“不,他不会死。”法尔希德自顾自低声说,“我不能跟您说更多,但我向您保证,我不是您的敌人,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

“安达阁下将会千秋万代。”

法尔希德举起一只信封,印着量子教大教宗花枝缠绕的纹章。

上面有教宗姣好的花体字——“致行野阁下”。

裴行野一愣,蹙起眉头,似笑非笑:“很好,您又拦截我的邮件。我最近没约过什么美人儿了,大概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吧?”

“您那些美人的信我从来不看——往往抒情过多,很缺乏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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