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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番外(161)
作者:瑞皮 阅读记录
而在方长官的饮食研究-3中,第一条赫然是:
“真是太失败了,她什么都吃!”
弗里曼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工作笔记,这特么是方少将饲养手册吧?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写得太放飞自我了,第一次发便当十分忐忑,给大家磕一个吧。
之所以把弟弟的便当突然发了,一是想侧面反映联邦当时的状况,小方她们生逢乱世,就像一战的欧洲、卫国战争的苏,一代年轻人注定被时代裹挟,在战争中迅速凋零。其实不止是兰斯领盒饭,他的同学又能有几个最终活下来呢?活下来的都是欧皇或主角,而大多数人抽卡都大保底。二,小方和过去正常生活的唯一联系,就是兰斯。如果兰斯在,小方很难从人向着纯粹的政治生物转变。只有失去过去的人,才能永远面向前方,哪怕前方凛冬依旧。
写到现在剧情过半了,发现自己很多问题,非常非常感谢还能看下来的小伙伴们。
感谢在2023-11-12 09:15:38~2023-11-13 08:50: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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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昨日之乱(1)
◎您对撰写回忆录有没有兴趣?◎
谁也没想到, 裂成两块、乱成一团的桑谷星重新恢复安定,居然是因为方少将泪洒军港。
巴特蒙政府一毛未拔,抗议活动便悄然平息。
甚至出现了不少普通居民反过来声讨无量子兽群体的声浪,责备无量子兽权益委员会分不清矛盾主次。
“方少将为了联邦付出了多少?你们却只会摇唇鼓舌, 给人家添乱!”
倒是《每日奥托》用一贯的阴阳怪气口吻说:
“听说安达涧山还处在危险之中, 他听闻此事大抵是要气活过来的——”
“谁能想到粘合撕裂的人类的强力胶, 不是他豁出性命抛洒的鲜血,倒是出水白莲一般的少将小姐的几滴眼泪呢?”
“不过, 方少将是不必再发愁她的退休金了——虽然佳人泪落不化作珍珠,化作胶水也不错嘛——现在市面上的强力胶,可要120星币才能买一管!”
方彧:“……”
借您吉言。
……说实话,比起网上那些满天飞的煽情小作文,她宁愿让《每日奥托》给她起个“军部小白莲”“桑谷520”之类的雅号,至少比较富有幽默感。
唯一因祸得福的是,巴特蒙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气, 要找她的麻烦, 如今她成了要紧的宣传材料, 只能揭过不提。
至于安达涧山的情况, 则成为诸人的心腹大患——
方彧回军当夜,就被巴特蒙的夺命连环call叫去了医院。
巴特蒙和安达父子都在,现场弥漫着低气压。
巴特蒙红肿着眼睛,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倒是真心实意——也是, 毕竟安达是给他挡了子弹。
安达岚川则梨花带雨, 哭得稀里哗啦。老安达一言不发, 默然伫立。
院方工作人员都已经麻木了。见到方彧来, 并没有任何奇怪的神色——
总长阁下算什么呢?少将小姐又算什么呢?
有安达平章沉着脸站在一边, 整个桑谷政府又算得了什么?
“情况不好,有些复杂,”医生直接对方彧说,“袭击者用的是自制的土枪,有一块弹片位置很危险。现在只能保守治疗,一旦将来位置移动,可能会引发大出血,危及生命。”
方彧默然垂下眼:“……”
如果安达死了——不,他最好还是别死。
虽然安达活着,也经常提出一些让她头大的理论和要求。但他若死了,似乎更糟糕一些。
他们或许可以遵循着定则,把剩下的战争打完……可战争之后该怎么办?
人类彼此之间已经有了深刻的裂痕,科技停滞不前,宇宙之壁仍将他们圈禁豢养……
——他打算把这些烂摊子都留给谁呢?
这时,巴特蒙迎上来,把她拉到一边:“方少将,听说你和敌军交换出一批战俘,正在军部走程序?”
方彧转回思路:“啊,是。”
巴特蒙拉下脸:“你这就是给我们出难题了:一下子呼啦啦回来那么多人,他们的保障金从哪里来?”
方彧:“那属下应该怎么办?让他们留在叛乱军中继续烧锅炉?”
巴特蒙敏感地皱起眉:“你这话可真有意思——我还没担心政治影响,你一个军官倒怕他们烧锅炉?”
方彧:“政治影响?”
“……巴特蒙阁下,自然是要士兵们回来的。”
正在鸡同鸭讲的文武官员双双一愣,循声转头——
安达平章目不斜视,声线平稳柔和:
“巴特蒙阁下,数据法条一类的东西看得多了,有时还得摸摸心口。”
“是咱们把孩子们送上战场的——为了政治资本计,该让孩子们回家——为了良心计,也该让孩子们回家啊。”
老安达轻声细语,并不以说教的口气,反倒像是未出山的隐士谏言,带着疏离而感伤的态度。
巴特蒙忙折过身:“是,是……老阁下教诲得对,晚辈考虑不周。”
安达平章莞尔:“从来没什么周不周的,有得必有失,抉择而已。”
他笑了笑:“你们俩也怪,从来都是政治家冲在头喊着,‘不惜一切代价让孩子们回家’,技术官僚在后面嚷嚷‘财政’‘预算’——你们俩倒反过来了。”
巴特蒙受宠若惊:“啊哈!”
没想到老安达阁下这么平易近人,真是让人如沐春风……
连那个讨厌的方彧,在老阁下口中,也顺眼起来了……
——然后他想起,这个平易近人的老头那盛气凌人的儿子还躺在抢救室里头,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方少将。”安达平章翩然转身,“方便和您借一步,说两句话吗?”
方彧一愣:“……当然,阁下。”
老安达绅士地后退一步:“您请。”
方彧不明所以,跟着老安达走到阳台上。晚风吹拂,有点儿冷。
“您需要加件衣服吗?”老安达拿起一件披肩问。
方彧:“啊,不,不需要。”
老安达笑着解释:“我老了,有些年轻时候被立下的规矩,改也改不掉了——我明知道联邦的女士都在平等的氛围下长大,不兴这一套,却还总忍不住要问。”
老总长转过头:“——说来可笑,当初我就是为了颠破枷锁,才投身革命的。”
方彧:“这、这样么……”
她忽然冒出一种诡谲的想法。
老安达给人的感觉,其实很像裴行野。
不,应该说……裴行野的一言一行、气质风度,乃至那种温和而朦胧的笑意——都酷肖老安达。
她之前一直很奇怪,据说是廷巴克图贫民窟里长大的裴提督,怎么会有那种古老的风度、文雅的谈吐?
如今看来,他比旁逸斜出的安达兄弟俩,倒更像他们的父亲。
老安达注视了她一会儿,忽然问:“你和行野关系很好么?”
方彧:“裴提督和谁关系都不错。”
老安达摇了摇头:“泛泛而交,他是能的——要他交心过命,恐怕他已不能了。”
方彧:“……”
“革命大抵是最能让人交心过命的事业了,若是经了这么一遭还不能,那这条生命……其实早就没有从壳子里出来的力量了。”
他看起来很了解裴行野似的。方彧继续沉默。
老安达笑说:“方少将好像对老照片很感兴趣,正巧我刚刚在看这个……您可愿意共赏?”
方彧:“……啊。”
是一本烫金宝蓝色绸面的相册。
相片的主角大多是两个男孩。
一个有着玄冰般的眼睛、碎金般的长发,另一个则发色乌黑、眸如琥珀。